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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要签收呢，这整箱整箱的毛票，随便丢一只可就是十万啊！”
“你们……你们这是诈骗！诈欺！”程明兴气得都语无伦次了。
“程先生请慎言，我们可是按足了金额把钱交过来的，一手交钱一手交协议，何来诈骗一说？”汪经理收了笑，“就算是打官司，我们也断不是理亏的一方。”
“我不会签的，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既然这样，那程先生就请便吧。”汪经理也是淡定，收起签单合上，“沈先生交代过了，程小姐他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钱，程先生要是不想要就算了，他正好可以省下来买点别的东西玩玩，协议也当作废。”
“你！”
“爸，别冲动。”还是蒋苏羽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把又要破口大骂的程明兴拦下。
沈涅摆明了就是故意恶心他们，他确实是付了五百万，但也没说该怎么给，五百万的一毛钱现金，那也是五百万，只不过体积变大面额变小了而已。
关键是数量如此可观的一毛钱纸币，要想短时间内弄出来并不容易，他能让人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准备好，足以证明此人身份非同小可，压根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得起的。
“刚才那人身份似乎很高，我们最好别节外生枝。”蒋苏羽劝道，“五百万的一毛钱，那也是五百万，存进银行一样能用。”
他之前反对程明兴卖了程旖柔，并不是基于道德原因，而是在他看来，利用程旖柔巴上沈涅这种有身份的人能得到更多利益罢了。
程明兴想想也是，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青着脸签收了那五十箱的一毛钱现金。
程蒋两家的喜宴算是毁了，不少宾客都看足了笑话。
另外一边沈涅早料到这种情况，带程旖柔从另一边出口正准备离开。
“沈总？”
就在肖大伟打开车门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惊喜的声音，“沈总，真的是你！”
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满脸激动地走过来，旁边站着的保镖立刻挡在他面前不让他再进一步。
感觉身旁的程旖柔似乎浑身僵硬起来，沈涅便扬了扬眉，回头一看却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肖大伟偷偷在平板电脑上查了下，连忙低声给他解释，“这人叫张家印，是银河时尚的总经理。”
沈涅摸了摸下巴，狐疑道，“我认识他？”
“应该不认识。”肖大伟回道，“不过……程小姐肯定认识。”
他说着，目光便转向程旖柔。
程旖柔只能点了点头，有些为难道，“我现在……就在银河时尚工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公司领导，不过以蒋苏羽好大喜功的个性，难保张家印不是他特意请来的。
沈涅突然笑了，“既然这样，那这个人倒是值得一会。”
话说着，他拿眼神示意程旖柔道，“你先回车里等我一下，我去和他聊两句。”
程旖柔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照他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