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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脑子很乱,她没有办法去仔细的思考前因后果,她的小腹有些痛。
她忘记了医生的忠告,不能喝酒。她这个时候想起来,酒瓶里面的酒水已经喝掉了一大半。
暮秋抿着唇,轻缓的拍打着清宁的后背,淡淡的说,“清宁,如果我出事,拜托你照顾好陈姨和清黎清轩,好吗?”
清宁坐直了身子,眼睛带着泪水的望着暮秋,即便是瞪大了眼睛,但暮秋的脸颊依旧有些模糊。
暮秋淡笑了一声,起身,转身离开。清宁猛的站起身子,转身紧紧抱住了暮秋,同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家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不要你去坐牢,我不要,我不要!”
暮秋的心有些发麻,她转过身,同样紧抱着清宁,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去,低落在她的衣服上。
“清宁,我不会该你的。你是被逼的吧?陈寒泉手里到底有你什么把柄,才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暮秋努力抑制着眼泪。
“呜呜,家姐,陈寒泉他……他强暴了我。他手上有我的视频,我是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呜呜呜……”清宁的情绪彻底的崩溃,哭喊着把曾经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陈寒泉强暴了清宁,录下了视频,以此为要挟,给了清宁一笔资金,让她回到暮秋的身边。
暮秋听到清宁的话,心里痛城一片,嘴角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说,“我就知道,清宁你一定是被逼的,我不会怪你,真的,我不会怪你的。”
清宁抽泣着从暮秋的怀里抬起脑袋,望着暮秋说,“家姐,我明天就会去自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家姐没有关系,让他们起诉我,让我去坐牢,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暮秋望着清宁脸颊上的坚持,淡笑着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缓缓的说,“清宁,别傻了,虞家不能够没有你的,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我,就算你去自首,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做,就像我说的,如果我出事,你要照顾好清黎清轩和陈姨。”
清宁怔住,依旧执拗的摇着头。
暮秋紧抱着她,眸子透过熙攘的人群,望向酒吧的门口。
暮秋没有告诉清宁自己怀孕的事情,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清宁的身旁,但她不再喝酒,要了一杯清水,她陪着清宁喝酒,听着清宁诉说着一切的事情。
那一晚清宁喝到很醉,几乎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暮秋很费力的把她从酒吧里挪动出来,叫了计程车,回到那个已经空掉了的冰冷的家。
暮秋把清宁放倒在床上,为她敷了一条热毛巾。之后暮秋倒在沙发上,疲倦让她不知不觉的睡着过去。暖气开到很足,就算没有盖被子,暮秋也没有感觉到寒冷。
虽然没有寒冷,但她的心,却始终颤抖着。
……
虞氏集团的公司账户被冻结,接受警方的调查。
消息不胫而走,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不仅仅是虞氏集团的写字楼外蹲满了记者,就连陆氏集团的办公楼外,也有成堆的记者。
陆竣成走出公司,闪光灯就会亮成一片。
“陆先生,请问您对虞氏集团发生的这次事件,有什么想要说的?”一个记者上前,话筒就伸到陆竣成的嘴边。
“请问陆先生这一次会不会再次向虞氏伸出援助之手?”另一个记者说。
“请问这次事件的集资陆氏集团有没有参与其中,这次的调查会不会波及到陆氏集团的股价,请陆先生说一两句吧。”又有记者大声的说。
“陆先生,陆先生,请您说几句吧……”
“传闻您和虞暮秋小姐之间感情不和,请问是否是因为这次非法集资的事情……”
尽管保镖挡在陆竣成的身前,阻拦者上前的记者,但从公司大楼门口到车子里这么短的距离,陆竣成还是被问了无数的问题。他始终紧闭着嘴唇,脸色铁青。
加长的商务车,苏绵已经在车子里等着他了。
陆竣成上车,苏绵递过来一杯葡萄酒,担忧的说,“竣成?你没事吧?”
陆竣成结果葡萄酒,喝了一口,保镖把车窗窗帘拉死,看不到外面记者讨厌的面孔。陆竣成扯了扯衣领,让自己透一口气。
“这些记者也真够讨厌的,竣成,你为什么不直接宣布你和虞暮秋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缠着你问这件事情了吧?”苏绵扬着细长的眉毛提议着,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陆竣成脸色依旧铁青,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苏绵自讨无趣,又忍不住开口说,“这个虞暮秋也真是的,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她难道就没有考虑过竣成你的感受吗?她这么做可是会影响到陆氏的生意的,说不定这都是那个女人故意搞出来的事情,想要报复竣成你也说不定。”
“住口!”陆竣成有些厌烦苏绵的喋喋不休,冰冷的说出两个字。
苏绵的话戛然而止,她咬着下唇,眸子里透出阴毒的目光。
公务车势出记者的包围圈,喧闹声这才缓慢的结束掉。
……
清宁忙着处理外交的事情,应付记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暮秋暂时不能出现,只是稍微的露面,就会被一群记者无情的围住,询问很多有的没的的问题。暮秋似乎一夜之间成为名人,走在路上都需要带着口罩的那一种。
更多的时候,暮秋是呆在家里的。这里虽然空荡冰冷,但总好过外面的喧嚣。
她有时会打开数字电视,看着有关这件事情的报道,画面里有时会切换出陆竣成,他匆忙的走在镜头前,脸色铁青。
暮秋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她有些贪婪的反复看着脸色冰冷的陆竣成从镜头前经过的画面,甚至有些痴然了。
门铃声,很大,而且伴随着急躁。
暮秋一阵的心慌,她被烦人的记者闹怕了,小心翼翼的靠近玄关。
“暮秋,你在吗?我是陆宁成,如果你在的话,就开一下门。”的确是陆宁成的声音,带着急躁,而且语速很快。
暮秋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看到一脸焦急的陆宁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宁成还没有进门,就劈头盖脸的一阵质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非法集资?这太可笑了,你从来都是不过问商业上的事情的。”
陆宁成凝视着暮秋,直到他话语最后,他说,“我不相信那些该死的报道。”
暮秋淡淡的笑了笑,让了让身子说,“你先进来吧,干嘛要站在门口喋喋不休?”
陆宁成惊讶暮秋居然还能够这么笃定,说话的语调轻松到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皱着眉头走进房子,暮秋随手将房门带上。
她跟着他一起走进客厅,暮秋扯着一只胳膊的衣袖说,“要不要喝点什么?”她说这个话的事情,人已经走近酒柜了,拉开酒柜的玻璃窗,她皱了眉头说,“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好酒了,前一阵子我开始疯狂的喝酒,这里的好酒基本都要被我喝光了。”
暮秋说这个话的时候,略微带着点歉意。
“我不是来喝酒的,暮秋。”陆宁成坐在沙发上,拧着半个身子望着暮秋,紧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