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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伯摇头:“做不过来就先不接单子了,这半年流锦行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一次性的让所有小工坊大批量染同色料子,会让染工们不安。加上各个工匠的染色手法不同,也不一定能操作好。还是让原来的染工们安心做自己的活儿,新工坊开工前,流锦行也需要稳定出活儿。分批次染色的事情,还是等新工坊建成,有了大染槽再说。”
王管事想想也是,新工坊还没开工出料子,这么多的订单,的确需要一个稳定的出货量。
他点头应是,又说道:“昨天六爷还问起,新工坊什么时候完工呢。前些日子,六爷结交了几个东北的客商,想把东北的绸缎料子揽下来。这个事情,我和姨奶奶合计过,姨奶奶倒是说了,不误事。”
冬儿接过话题:“是呢,若是新工坊能正常开工,遇到订单赶得急,咱们可以每天做两班。赶早上工,晚些收工。”
冬儿算计过,这样的安排,早晚各一个时辰,加上午间吃饭休息,就多了一倍的做工时间,应该不会误事。
廉伯对冬儿说道:“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提前做的,咱们加紧准备。等新工坊一完工,就能进人直接开工做事,不耽误工夫。”
新工坊开工的事情,已经都在着手准备了。冬儿把开工所需染色原料、坯布、所需各种器具,以及招收工人等事情一一说给廉伯听。
所有原料工具等物都是由王管事筹备。新工坊的人员则由张府外院的蒋管事召集,关键地方的人手,依然用的是家仆。京城的仆从不够,需要从江南张家老宅抽调,另外还买进了十几个小子。蒋管事许诺三至五天,安排给新工坊的人就能到位。
廉伯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极是赞许:“你们年轻人都能把事情做好,老头子也就能清闲些,也能再过过喝茶、聊天、捡柴禾的舒心日子。”
王管事对廉伯依然恭敬,“廉主事说的哪里话,常规的小事情我们处理得来,遇到今年这些大事,还得廉主事主持才行。”
冬儿却笑道:“廉伯说的话太招仇恨。当年我和兰芝打柴,那都是穷人家没钱卖柴禾,只好让自家孩子打柴。兰芝家的日子更是艰难,要挑拣出好些的柴枝卖钱,剩下的才能给家里取暖用。我对兰芝说,打柴时遇到的老伯是霓霞染坊的主事,兰芝硬是不信。穷人家哪里想得到,廉伯是为了松闲筋骨才去山里转转,顺手捡两个树枝柴禾的。”
廉伯笑着点点她,“就这个话,你说了几年了,还不松口,逮着机会就要取笑老头子。”
说笑几句,廉伯叮嘱两人:“六爷近日事情多,恐怕没时间多过问买卖上的事情,你们和手底下的人多用些心,不要让六爷再为买卖上的事情分心。”
冬儿也注意到张谦近些日子的忙碌。过去隔上三五天,总会来流锦行总号问问他们做事的进度,以及各处买卖的运作情况。尤其那天从赵府回来,和冬儿说过那些话,张谦索性没了以往的不自在,和冬儿相处的甚是亲昵。每次来流锦行问事的时候,即使事情和冬儿无关,也要去看看冬儿,哪怕是远远的望上一眼。
近日连着好几天了,流锦行里连张谦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据王嫂子说,这几天张谦也没回后宅休息,白天在外面做完事情,晚间回来还会在外院议事。
以张谦的身份,若不是忙买卖上的事情,那就是为了京城的官员们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