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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如不说。”冬儿撇了撇嘴,不过就是没帮着她做事,就拿这些话来气自己。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贫家女子,已经帮了她很多了,不是吗?
冬儿想的气愤起来,又翻了齐十三娘一眼,指责她,“做人一点也不厚道。”
好在构陷冬儿的这件事情已经算落幕,几个相关人也都处理了。
那个俏儿被撵出女学就不见了踪影,听廉伯布置下去的人说,俏儿连曲家的门都没能再进去,直接在街口就被牙婆领走了。
叫二赖的泼皮被打了个半死,扔到大街上,他家里人才把他抬回去。
那泼皮也够狠,当天,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势,就拖着半条命的身子,找到曲家后门,口称曲家嬷嬷没和他说清楚,她们算计的这家居然有通天的本事,自己什么口风没露,自己和曲家丫头的身份就被人家查了个底朝天。并且,曲家的丫头不会做事,直接导致了这件事情败露。所以,曲家不但要支付事成之后才给的另一半银子,还要翻倍补偿他。
二赖找到门上的时候,曲老爷正闹心的厉害,在淑宁女学外院事情之后短短几天里,曲家就被好几个人匿名上诉,告了他家一系列的贪墨、不作为、钱粮账目有问题,办差也处处受阻,一时间曲家几个在衙门做事的族亲焦头烂额。
这时,又被个半死的赖子堵在门上,也着实没精力再惹出别的事情。话虽这么说,但曲老爷也不愿自家吃这个亏,直接差人快马找到姚二爷,请他过来商议。
姚二爷那里也是忙的脚后跟超前,几家酒楼里也是连连出事。吃霸王餐吃出污物的,在他家酒楼里撒酒疯叫嚷吵闹的,两伙人在酒楼里大打出手的……等等状况层出不穷。
这种种麻烦状况,算起来,吃霸王餐那是最好处理的,倒是两伙打架的最难办,说起这个,姚二爷几乎要掩面而泣。打架的两伙人,一个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另一个是府州大乡绅的独子。若论起来,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没理,人家乡绅家儿子那是受害者。
人家两家人不但身份高,而且,事后第一时间就诚挚的带了礼品上门,给姚家道歉,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除了足额赔偿酒楼的损失,还给了姚家修葺酒楼期间耽误的收入。
可是,损失不是这么算的啊。那是自家最大的酒楼,被打坏的东西多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二楼的地面、栏杆,各处窗户,都破损很严重,甚至有一面墙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居然能穿了洞,整面墙看起来都晃晃悠悠了,这些根本就不是几天就能修整好的。
更让姚二爷心惊、不安的是,街对面经营的半死不活的银楼,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头换面,挂起了酒楼的牌匾,而且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而自家的酒楼,三天前打的架,今天才刚刚开始动工修葺。
本来姚二爷就有诸多的烦心事,接到曲家递来的信儿,心里更添了恼怒。可是,他又不敢对官职在身的曲老爷拒之不理,无奈只得乘车去了曲家。
在曲家见过曲老爷,一番明明暗暗的言语来往,姚二爷只好忍下自家女儿是排在曲姑娘前面的胁从,还得对曲老爷连连致歉,口称自家那个不懂事的女儿连累了曲姑娘。
说完这些,姚二爷又和曲老爷商量,“咱家闺女,那都是懂事知礼的孩子,要说坏事,还是坏在那个乡下女子的身上,如不是有她,咱们两家女儿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没有咱们在这里为难,倒让她家里没事人一样,曲大人您说是不是?”如果没有乡下那个蠢丫头顶在前面,自家闺女绝不会这样做事。
曲老爷听得眼睛一眯,眼望姚二爷,会心的笑起来。
离开曲家的姚二爷,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想着曲老爷替他家曲小悠推脱的话,直想的气闷不已。只要仔细问问,明白人都听得出来,是她曲家姑娘算计自家那个蠢女儿,让自家女儿信口托了曲家嬷嬷做事。可是,人家是官身,自己一个买卖人,断断不敢和人家翻脸,所以,这个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
姚二爷咬着牙,恨恨的念叨了两句蠢女子,好在曲家会想办法找乡下的那个村姑,心里也算有了一点点安慰。
涉事者之一的张倩倩,她家就更不能提了,全家也不过有百十亩地,几家佃户。原本以为自家女儿容貌美丽,在淑宁女学混个好出身,日后的婚配自然容易巴上大户人家,到时候,自家能跟着女儿沾些银钱上的光不说,在族里也能多些分量。
可是,女儿不过回家过了两天假期,再回去就不一样了,直接就被淑宁女学撵回来。话说,淑宁女学发生事情的时候,自家女儿还在家里,甚至早一天就到家了,怎么能怪到女儿头上?就凭府州城曲家姑娘的一番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