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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包括卞惊寒。
唏嘘哗然声四起。
卞惊寒眼波微敛。
弦音已顾不上这些,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她知道大家的声音不是因为她被薛富以剑相挟,而是因为她的脸。
她惨不忍睹的脸。
为了以防万一,昨夜她不仅戴了面巾,还买了胭脂将自己一边脸颊以下,一直到整个下巴都涂了厚厚一层,一片红,俨然胎记,又俨然被烧伤,或者被毁了容,总之,不忍直视。
有人就“扑哧”笑了:“就这幅德性,还说自己被二虎非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是啊,说得二虎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众人还在调笑,却是猛地被薛富厉声打断:“说!聂弦音在哪里?你把她怎样了?她的衣服跟钱袋为何会在你这里?”
弦音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薛富眸光一寒,手中长剑又推近了几分,弦音甚至都感觉到有刺痛传来。
就在她心一横,准备不管他们信是不信,就说自己是弦音的时候,突然传来“唰”的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
是卞惊寒。
只见他一把拔了管深腰间的佩剑,手腕翻转,挽出一个剑花,再长臂一展,剑尖带着寒芒,直直指向弦音,身影闪动,朝弦音刺去。
动作流畅,行如流水,又快如闪电,更如雷霆万钧,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
有人惊呼,有人抽气,有人闭了眼。
弦音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