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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父母,该说翠芝的遭遇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几句话就交待完了,她不想让春水担心。
不过,她有更加重要的情况要向春水说,那就是王来与她共同商定的“引床出洞”之计。
春水听说她已把古床绘声绘色神乎其神地到处鼓吹了,有些担心,这样一来,床就成为各种势力的抢夺之物,追回来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没想到这床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这大大出乎春水的意料。
翠芝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古床就会运出艾城,流到文物贩子之手。各种势力的争抢,谁也拿不到,谁也运不走。
春水将信将疑,既然已经做了,就让她务必事事小心,钱财也好,古董也好,都是身外之物,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翠芝说,现在各种帮派势力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春水问她从哪听来的。
她说是王来告诉的。
春水说这是好消息。
水仙在一边沉默了好久了,见翠芝迟迟不说那天遇到的危险,就替她说了。
春水不禁皱了眉头,问是哪些人。水仙说是虎哥的手下,有好几个是菜场卖肉的。他让她们一定要小心翼翼。
他拿定了主意,先会会欺负水仙、翠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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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翠芝她们担心春水的安全,这四处逃窜的生活让人心酸。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比从前艰苦的生活好多了,至少还有他爱的以及爱他的人的陪伴。她们问他现居何处,他没说,说了她们说不定又要流泪。
从水仙家出来,他要去会会潘副主席。他的家在一个叫做“泰豪国际”的小区里,里面住的非富即贵。
春水忽然喜欢上了夜行,街道没有了人影,空空荡荡,他穿行在夜幕中,风声在耳边轻响,人们都沉入了梦乡,他有一种错觉,似乎他在穿行在别人的梦里。
潘副主席还没有睡,他的家灯光通明,不时传出“嘻嘻刷刷”的声音,一伙人正在打麻将。他的夜生活,不是女人,就是麻将,白天上班,可以补觉,觉补足了,就到餐馆吃吃喝喝,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当然,这样的生活对身体是个考验,容易肾虚肾亏血压高。他为了避免这个问题的发生,一个月会花几天到山清水秀的地方旅旅游,吃几只土鸡,调养调养身体,待中气养足了,继续战斗。
春水走近一看,打麻将的三女一男,并没有潘的身影,难道他不在家?他爬上二楼,在主卧室内发现了潘的身影,他睡在床上。
原来,潘打了几阵,突然有些头晕,不敢再打了,就让老婆替上。这一宿打下来,收入好几万,他舍不得那么早收兵。来他家打麻将的,必有求于他,不是谋官,就是谋工程。他不管怎么牌怎么打,钱就是源源而来。
他躺在床上想了想,为什么会头晕,这些天不管在女人身上还是酒上,都没有纵情呀?想来想去,终于找到了原因,就是那天在风雅茶座受了惊了。那个叫水仙的乡下女人很刚烈,不容易上手,中途又招来了警察。虽说他不怕警察,但这样折腾总不畅快。年纪不饶人呀。
他迷迷糊糊的,想睡又睡不着,头胀欲裂,忽然觉得有个身影向他移来。他以为是幻觉,没有在意。
很快,他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真真切切的,这不是幻觉,他吓了一跳,摸了摸,原来是一种带刃的物体。
待他反应过来,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却发现眼睛已经被人用布蒙上了。
他想叫,然而听到一个声音说,如果叫喊,就杀了你。
他没有叫,惊恐地说:“你是谁?想干什么?你要什么尽管拿去,千万别伤着人。”
他很清醒,知道安全最重要,钱财是身外之物。
可这人压低着嗓音,一听就是假音,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乱碰良家妇女,明白不?”
他说:“我身为官员,一直廉洁自律,生活作风上更是严格要求自己的。朋友,你弄错了吧?”这会,他还振振有词。
春水又听了一个大笑话。他说:“不给的颜色,你是不会认账的。说,前些天,在一个茶座,你是不是*犯?”说着,他手上一用劲,潘的脖子就疼得厉害。
潘明白了,此人正是为了水仙而来的。
难道他是春水?
来不及潘多想,来人严厉地对他说:“请你自重些,恶有恶报的。”
为了让他长些记性,春水让他取笔纸来,写份保证书。纸笔太难找了,这年头,谁家还备笔的,不过春水早有准备,随身拿出了笔纸。
潘不肯就范,这东西会不会以后成为证据?为官多年,他深谙一个道理,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一定不能拖泥带水留下痕迹。
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脖子上的冰凉感一再提醒他,命要紧。
他哆嗦着写下了一行字:“我以后再不找女人了。”
春水要他重写,这么笼统想蒙混过关。
于是,春水口授,他笔录,写下了:“本人向全县人民保证,以后再不欺负良家妇女,再不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了。保证人潘伍良。”
字写得歪歪斜斜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