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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蓦地咧开一抹僵笑,那笑容像有人拉着他的嘴角咧出来的,看上去很是渗人,带着这个笑,老马抬起手来指了指他的书桌,好像有什么要告诉我。
我回头对大师兄使了个眼色,大师兄会意,和老太太东拉西扯地聊起了道学,这些东西,其实是最容易和老人家打开的话题,也许人越老,越希望有自己的信抑吧。
称着老太太分心,我进了客卧,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的书很整齐,桌面也干净得一尘不染,可是,我不知道老马要我拿什么,回头想问问他,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他的影子。
却在我扭过头来的时候,一下子吓得不轻,老马就站在我身边。
他再次僵硬地抬起手指着书桌上的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是红色的,很少有人用这种颜色的笔记本。
我尽力不让自己发抖,伸手把笔记本给拿过来,问老马:“给我吗?”
他点点头。
因为老太太就在外面,我这样进人家卧室时间太长始终不好,我只能拿着笔记本装进了衣袋里,然后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到老马又坐了床上,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等我的脚步走到屋外后,身后的客卧门卡嚓一声自动关上了,那边的老太太此时还回头对我点点头笑了笑,她以为是我关的。
我却背后阵阵发凉,走过去安慰了老太太几句,我和大师兄同时站起来告辞。
一直到达楼下,我才敢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马家卧室窗子前,似乎有一抹阴暗的影子站在那里。
“明月,怎么了,那个死了的心理医生就在家里?”大师兄后怕的问我。
“他就在客卧里,不过好像没什么恶意。”我把那本红色的笔记本拿出来:“这是他让我拿走的,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我们快点回工作室再说。”
今天本来就是老道长值班,不过他老人家随Xing得很,想来便来,不想来,正如现在这样,我和大师兄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发现门还是关着的。
“师父越来越懒。”大师兄嘟喃着打开工作室的门。
进去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开始看。
本以为会看到老马诊断古灵过程中的一些祥情,没想到,那日记本上只有第一页有几句话: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突然发现,原来这整个世界都是可以颠倒的,当你换一种角度再去看它,便会觉得,活着又或者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我却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很不可思意,古灵在心理治疗室里的那段时间里,不是老马医治了她,而是她说服了老马,用不同的目光,不同的角度去观查和审视这个世界。
我无力的合上笔记本,看样子,从老马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就在这时候,左峰的警车一声急刹停到我们工作室门口,急急推开车门,手里拿着袋文件夹向我们走进来。
“小杜,你们去马医生家有什么收获?”左峰高大的身躯进了办公室,有种空间瞬间被他占去很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