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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陈陈的脸色在受了那点静水之后,缓缓变得平静,他不再挣扎,目光暗然地不知在想什么,也许往事匆匆,几十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无修无止的仇恨里面,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要折磨倒流村的每一个人,可是,自己快乐过吗?
老道长回头对着赵钦做了个请的手势,赵钦领会,衣袂飘飘地转了一圈,陈陈他们竟然集体会动了。
会动了的人们却不出声音,把目光都投向陈陈,陈陈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这笑容比世间任何一个笑意都要来得温暖,他并不看我们一眼,也不看因为他们再次能动,而吓得躲到一边的阿正,只是转过身,对着正屋门口的丽丽招了招手。
困惑的丽丽瞬间一脸欣喜的跑向他,一行人,就那么转身,无声无息的走出阿正家大门去了。
不知为什么,此时看着这些年轻人的背影,总有种让人心里难受不已的感觉。
“他们会去哪里?”我喃喃的问。
“世界之大,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老道长得意地抚着白胡须。
我们一直追到大门外,只见陈陈带着那些人一直上了后山,走进郁郁葱葱的森林消失不见到了。
大家都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样子,我们也是离开的时候的,谁知走进大门一看,吓个半死,先前还精神十足的阿正,此时转眼间已经变成一位迟暮白发老人,而正屋沿下的阿花又何偿不是。
此时阿正抬起混浊的眼睛看着我们:“陈陈他,还会回来吗?”
老道长摇摇头:“不可知,不可说,也许,他会喜欢上另一片天地。”
阿正混浊的眼里蓦地浮起了一丝红潮:“你们信吗,这么多年,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多年后,这次在倒流村的情景仍然会在我的心里闪动,那一天,我们要离开,走到倒流村的村子口时,转身,看着一村子来送我们的迟暮老人,他们孤独而无助的站在风中,白色的头发和胡子随风飞扬,他们遥遥看着我们,缓缓抬起手来向我们挥了挥。
也许,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如阿正一样,已经把陈陈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们不知道,陈陈他们也不知道而已。
至于此,我还是相信那句话‘人Xing本善'。
我们回到城里后,只好想办法弄点钱去还被陈陈们破坏了的车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新闻里播出一条我们洗白的新闻,说是那通缉令已经撤回,事情的原由,只因被王老板给误导所至。
我想,这一定是陆予聪使了些关系,所以才会把通缉令给撤了吧。
我问小白:“要不要打个电话谢谢他?”
小白说:“谢个屁。”便没再理我,从倒流村回来,他对我一直这样,好像吃了火药似的,那脾气够冲。
我困惑的看着他走远:“又犯什么神经病。”
“他呀,是看到那天晚上在山上,你和赵钦这个了。”王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竖着两个大拇指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我一时气急,真想踹他一脚,不过还是忍住,突然就一本正经的看着王墨身后:“王墨,这穿红裙子的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墨:“什么?”吓得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都白了,不过还是硬撑着装做不屑的样子:“切,你吓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