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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萧景,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她知道,包括她还亲自看到过好几次,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要不是她觉得奇怪,否则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不是想不通,他只是不想她离开而已。
回到萧山别墅,萧景整个人的状态都跟医院不一样了,一般下午的时间他都在书房处理事情,前段时间堆积了不少的事情,很多必须要他过目的就堆到了现在。
而两个月前那场婚礼,萧景跟安言很显然是话题的中心人物,只不过没有媒体敢报道,加上秦家跟安森集团同时施压,更加没什么人敢公开讨论什么。
据说,那晚秦淮也住院了。
所以秦家对外宣称的就是,新浪婚礼上突发疾病,导致婚礼中断,以后还会不会举行婚礼是个未知数,但沈清欢已经算是秦家的人了。
只是关于安言的讨论却持续了很久,已经有人断定了她就是萧景的前妻安言,但她的腿是怎么伤的,以及为什么萧景现如今对她的态度是这样,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当然,这些不过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在当时虽然热度很大,可是久而久之,身在其中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外面讨论再热烈终归有一个消寂的时候。
安言再一次流鼻血是在某天下午,彼时,萧景刚刚午睡起来,听到浴室有声响,他想也没想地就推门进去——
里面的安言只来得捂住自己的鼻子,抬眸静默地看着出现在镜子中的男人。
萧景两步走到她面前,看着盥洗池的血迹,不多,但足够让他震撼。
安言沉默地伸手拧开水龙头,池子里的血顺着水流消失不见了,她现在浑身狼藉,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而是捧起水冲着自己的鼻子,将血给冲洗干净。
这个季节,空气还很冷,但是萧山别墅处处都保持着恒温,安言穿的不厚,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衣,当男人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时候,她身体轻轻一震,抬起头慢慢看着镜子中的他。
萧景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嗓音泛着湿润的痕迹,“安言,我们去医院吧。”
而这个时候,萧景已经在心里做了某种决定。
安言闻着他身上浓郁的气息,伸手拿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脸,闭着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天下午,萧先生带着安言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没什么好意外的,安言身体什么事都没有。
萧景颓败地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眼中神色颓靡。
安言自走廊的另外一边走过来,因为很安静,所以鞋子跟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看着萧景消瘦的侧影,身形被空寂的长廊渲染的很是孤寂,还带着一点绝望的意味儿。
她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浓郁的黑色短发,弯唇,“萧景,我们该回家了。”
听到安言的声音,男人缓缓抬头,望着她——
下一秒,萧景伸手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缓缓放在自己的胸口下方的位置,眼中滑过水光,“安言,你说,我这根肋骨怎么就好不了了呢?”
萧景断了的那根肋骨代表安言,可是他的安言好像一直都病着。
安言的手掌轻轻贴着那块地方,不敢动,害怕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这样会碰到他。
她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想将手指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但无果,“会好的,你要相信我。”
“安言,离开我之后,你要去哪儿?”
外面眼光正好,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跟花香,这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还不知道,应该随便哪里都好。”
萧景不再说话,拉着她的手,面庞埋入她的掌心,安言明显地感觉到了掌心之中有一些湿润的痕迹,她想,她尝过那些液体的味道,是咸的。
这天夜里,萧景像平常那样抱着安言睡觉,怀中是女人纤细的身子,耳边是她浅浅的呼吸声。
如果是往常,他能听着她这样的呼吸声入眠,而今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
安言其实没睡熟,因为萧景的身体在颤抖,而当他滚烫的泪水落在她脖颈处时,安言顺价惊醒了,却只是静默地睁开眼睛,看着满室昏暗。
萧景在哭。
她脖颈里面的热泪越来越多,安言觉得有些痒,还没能忍住,在他怀中慢慢转身,借着窗外的月光手指爬上他的面庞——
果不其然,上面一片湿润。
安言叹气,轻声问,“萧景,你哭什么?”
萧景拿下她的手指,手臂将她抱紧了一些,她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某处,听到男人似痛苦的轻吟声,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将她整个人捂在怀中,安言什么都没能说。
没过多久,只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安言,你想去哪儿?”
安言微微一怔,听着他灼热的呼吸声,想了想还是回答,“我去旅游,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就努力工作,让我即便是游历在世界各地都能够看得到你,以前的事情我现在不怪你了,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你也很难过,这些我都知道——”
环境安静的安言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闭了闭眼,“我们不是好聚的,那也不求好散,要是在我回来之前你有喜欢的姑娘了,你就去追,好不好?”
萧景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夜深人静,万籁俱静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从身体最深处跑出来了。
“要离开多久,能给我一个期限吗?安言,我想你,我怕你离开了我会疯狂的想你,想你我就忍不住要去找你……”
女人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来找我,你要是来找我的话,我就躲起来,那样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头顶的呼吸逐渐灼热,她察觉到有眼泪落在她头顶,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听见他说,“你别离我太远,我不来找你,你就在温城都行,我一定不来找你。”
可是温城也算是一个伤心之地呐。
安言静默一会儿在他怀中闷闷地说,“你等我回来,不好吗?萧景啊,我们已经比刚开始要好很多了,你看,我还活的好好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天晚上,安言也不知道跟他说通了没有,或许是他自己想通了。
因为在四月中旬某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