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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色没什么变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紧了紧,轻笑,“我说我比你先知道,你信吗?”
只能说,林海棠这件事做的合他的意。
安言懒懒散散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给拨开,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表情有些苦恼,“我只是没想到阿姨会这样对我,是有多么在意我的存在才会这样?可以想象,要是侥幸将来有一天我嫁到路家,我铁定会被她吃的连皮都不剩下。”
她的话刚刚说完,男人极淡却有利的嗓音已经慢慢落下,“只要我还在,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安言,你应该清楚这个事实才对。”
她抬眸看了他一下,抿紧了唇,“你可真笃定。”
……
萧景跟她说,要她找个时间去跟金女士告别,安言还没有抽出时间去医院,金女士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距离他们上回见面,刚刚好过一个星期。
安言倒是清晰记得,金女士去世这天,宋子初的身体转好,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据说,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精神不太好。
不过这件事倒是挺影响她在温家的地位的,可惜她运气太好,温北堂对她有一种迷之自信跟迷恋。
萧景派人处理了金女士的后事,安言跟着去了,比较遗憾的是,金女士什么话都没留下。
医生说,从上次抢救过来她的精神就一直错乱,尽管某些时候看起来很“精神”,不过这个精神只是医生之前说的回光返照罢了。
当然都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将骨灰放在某一处,和其它亡魂待在一起。
安言心里没什么感觉,萧景之前的话说的对,生离死别,再正常不过了,无人能够改变的事实。
宋子初身体不行,温北堂以此为借口,挡住了检察院的人。
这次她的罪责不单单是当年的那起车祸害人了,她还撞了白乔,监控录像里,画面很是清晰。
本来是车辆红灯的路口,她的车子笔直地从白线外头冲了出来,很明显是踩着油门过来的,将人撞了。
兴许是温北堂自己坐不住了,有一天终于打了安言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气直白,“我是温北堂,有兴趣来倾城会所坐一坐吗?”
彼时,安言正在萧山别墅花园里散步,萧景前三十秒才撇下她回别墅里去,花园里的植物长时间没有人修剪,很多低矮的植株需要修理。
安言说这样不好看,但是现在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请佣人和花匠。
萧景在她那种略微有点强迫症的目光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她脖子上的围巾围着她的脖子再度缠绕了一圈,轻声说,“我进去拿剪刀,你自己先待着。”
女人笑眯眯的,点点头。
也是巧,他不过离开了一分钟,温北堂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此刻,安言目光远眺,静静地看着几乎已经没了叶子的银杏树,笔直高大的躯干全是枯枝,极其萧瑟。
可因着银杏树树群庞大,这么一群看过去,倒是挺好看的。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温北堂的话,带着点儿拒绝的意味儿,“温先生,如果我说我没兴趣呢?”
温北堂在那边轻笑,但是整个人的嗓音透露着阴郁,“那你叫人来骚扰我妻子就很有兴趣,是么?”
那你叫人来骚扰我妻子就很有兴趣,是么?
怎么有些话听着就是这么令人窒息呢?
安言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任由风刮着她的脖子,凉意渗透了皮肤,她冷笑,“你妻子?温先生你是对你这个妻子太过于了解以至于什么都不在乎还是说你不过纯粹是个外貌协会的,见她长得漂亮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才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这话有点绕口,但是安言说的很慢,最后还轻轻地质问了一句,“不知道温先生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那头绷着嗓音,“前者又怎样?后者又怎样?”
安言脸色愠怒,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开口道,“前者的话,那说明你是真的很爱她了,后者的话,只能说温先生你太过于肤浅。”
宋子初以前做过什么,那么一个劣迹斑斑,做了坏事的女人他还能若无其事甚至是万般宝贝地说他妻子。
谁知道温北堂却在那头笑了起来,“说我肤浅?假设我是后者,那么我当初直接找你多少,毕竟在一般人眼里,你比她好看。”
可能性子上还要更对男人的胃口,毕竟哪个男人不喜欢烈一点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前者了?”
那头没立马回答,安言扯了扯唇,再度说道,“抱歉,不管是那一种,我想我没有必要见你,毕竟我不能让那天晚上萧先生和你打的那一架白打了,是不是?”
是的,宋子初车祸那晚,萧景半夜里出去应该是去见温北堂了。
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或者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达成,所以两人才会打起来。
虽然他的确没什么大碍,但那几天,安言睡在他怀中某些动作不对都能引来他似是痛苦的闷哼声,想必那晚吃的亏不少。
说道这里,温北堂冷嗤,“你大概不知道他的身手,身为不折不扣的商人能让我吃亏,你这个枕边人的心思也不少。”
这极有深意的话在安言听起来活脱脱地像是夸赞一样,而她也抿唇轻笑了下,“不管心思多还是少,对我能如一就行了,您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因为她已经眼尖地看到萧景从别墅大门出来,身上系着工匠用的围裙,手中拿着把园艺大剪子。
她是不会去见温北堂的,但是温北堂最后给她下了一剂猛药,“你想送她进监狱,让她承担自己当初所犯的错,可以,那么萧总将她撞成重伤的事呢?我是不是也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走,顺便在用用我的权利冲法院施压?”
萧景拿着剪子过来,本来眉间没那么多阴郁的,此刻却染上了郁色,安言以为他已经发现了什么,顺势将手机揣在兜里。
谁知道他将剪刀放在地上,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拿过她手中的羊绒围巾,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感觉不到冷吗?”
他一边重新将围巾给她围上,一边又说,“找了半天剪刀,还有点锈,花了点时间磨了下。”
而且他还换了一身衣服,类似于修车的深蓝色工作服,还围了花匠的围裙,安言心里一动,说,“要不要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