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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被茯苓扯着离开书房的,直到身后的门被关上,她才惊魂未定地看着茯苓,嗓音都是颤抖的,“茯苓,你告诉我,他……他们是什么……意思?”
此刻她跟茯苓就站在书房门口,并没有远离,走廊上除了她的抽泣声也很安静,隔着一道门,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茯苓将她扯到了另外一边,才将自己手中的包递到身体僵硬的魏轻岚手中,也是一脸凝重,“魏小姐,这个我也不清楚……”
魏轻岚双眼没有焦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包,小包上的金属扣狠狠抵着她的手指,将她白皙的手指抵出一道凹痕,她猛地闭紧眼睛,眼泪又从脸上滑过。
睁开眸子那刻,她抓着茯苓的手指,带着抽泣声问道,“她说什么你听见了吗?她说……她说……”
三年前我就给你戴了绿帽子……
魏轻岚泪痕满面地看着茯苓,哽咽,“那个女人说三年前我就给你戴了绿帽子……她凭什么这么说啊?到底凭什么?那时候她明明是叶疏的女朋友……”
此刻她心情激动,对于这种混乱的情况她反应不过来,脑海中无限闪过方才萧景愤怒的样子,还有那一地的狼藉……
茯苓也是一脸不忍,安抚地朝她说道,“魏小姐,您还年轻,虽然和萧先生订了婚,但是您还是好好的,不要再在我们先生身上浪费时间、花费心思了……”
“为什么啊茯苓?我也喜欢他啊,我才会他的未婚妻,他前妻都死了,为什么还——”
说道这里,魏轻岚蓦地捂住了嘴,一张脸都皱紧了,她蹲下身子,止不住地啜泣,“茯苓,为什么如今连你都要这么说?那个女人,是她勾引了萧景,昨天我都看到了,萧景亲了她,他亲了她……”
茯苓也蹲下身,只能无奈地看着魏轻岚,此刻,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魏轻岚一边哭一边说,“我跟他订婚了这么久,他连我的手都没有碰一下,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甚至连……对我笑一下都很难,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愿意去亲别人的女朋友……”
……
书房里,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无边的沉默在蔓延。
夕阳最后的光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落在窗前那一块深色的地板上,将那一方天地点亮。
安言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漠然地审视这一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不知道是过去了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抑或是更久——
反正房间里的光线明显没有刚开始那样亮了,她见男人还是背对着她,情绪起伏很大。
她垂眸看了看砸在自己眼前的东西,是一盏复古的台灯,跟她书房书桌上放的那盏一模一样。
什么话都没说,她直接转身,脚步避开了那些狼藉的东西,可是刚刚走出一步,男人冷漠阴狠的嗓音在书房里响起来,“你敢离开这里试试!”
安言还是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嗓音带着浓重的嘲讽,“我不离开难道在这里继续看你的脸色?你跟你的小未婚妻在这里卿卿我我,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可以继续。”
男人转身,不知道情绪有没有恢复平静,除了那股怒气消弭了一点,其它的安言还真的看不出来。
只是环绕在他头顶的那股低气压还存在着,萧景嘴角是无尽的阴绵的笑,“继续卿卿我我?你怎么不在她离开的时候说?加上,我们是不是卿卿我我,你难道不知道?!”
安言迎上他的目光,攥紧了身侧手指,“你这话可真好笑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尽管她进来的时候的确是听见了魏轻岚说不要退婚,但是这跟她知道还差的太远了。
毕竟她没有偷窥别人说话的习惯,也不屑偷窥。
懒得跟她扯这个问题,男人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隔得近,安言清楚地看到他的太阳穴两侧都在突突地跳动,仿佛还压抑着铺天盖地的怒气,下一秒,只听见他说,“刚才魏轻岚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叶疏的女朋友?!”
安言面无表情,已经过去好几年的事情她更加没有想要解释的心情,尤其是这个解释对象还是他。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理解能力不行?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她冷笑,“好,魏轻岚的意思,在我这里就是三年前我给你戴了绿帽子,难不成我们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还预备要追究当年我们没离婚时候的事情?”
光线愈发昏暗的书房,安言恍然间将视线朝落地窗外望去,看见了天边那绛紫色的晚霞,美不胜收。
可是眼下,气氛很僵持又紧张。
哦不,她没什么感觉,是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激动。
萧景心里真是难受,像是心被人用鞭子抽着,又像是突然间一块大石头压着他。
而面前的女人脸上漠视又轻描淡写的表情更是让他克制不住地愤怒,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萧景双手紧紧攥住她的肩膀,眸子里充满了戾气,“安言,你确定你要这么狠?!”
话落,他倏然笑了,“好好好。”
男人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冷笑,“你如今跟当年一样,从来都是我没变,但是你变了,知道自己恨的人哪儿疼你就用针扎哪里,很好!”
他是不介意她冲着他来,就算是拿着刀来他也无所谓。
但是她除了拿刀,她还知道语言往往是伤人的利器,知道他哪些地方受不了就专门往那个地方撒盐。
可是他他妈的还偏偏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纯粹为了刺激他的,因为是魏轻岚先挑起的这个话题,魏轻岚不傻,不会随随便便乱说,而那个神情也不像是随随便便乱说的。
关键是,她安言还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安言微微拧眉,侧守望了眼他青筋凸起的手背,“萧总您怎么说话的,我哪里来的针,我对你来说又算不上什么,哪里来的本事知道你哪里疼呢,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有那么一刻,萧景很想再度掐死眼前这个一脸平淡的女人,然后自己再自杀,将两人的骨灰烧在一起,一辈子都分不开。
这个念头如今竟然又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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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很少人捉虫,这么久以来我还以为自己错别字很少,今天猛然间看到某些章节,我真是欲哭无泪,真是委屈你们了,跟着一个这样的作者,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