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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川轻轻笑,很是无奈道:“立夏,这个世间不是遍地繁花,还有泥潭,当有人陷入泥潭的时候,需要有人伸出手拉住他。这没什么丢人的,也无需感到羞耻。”
“呵。”谷立夏冷嘲了声,不屑地说:“你们做心理医生的,是不是都有病啊?总想窥探别人的心理隐私,恨不得把人扒光了一点点解剖,弄清楚有几根血管,骨头是什么形状的。尤其都一副圣人的嘴脸,圣父圣母降生一样。脑门上就差打上‘救世主’的标签。”
他的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留,带着极大的羞辱,难听至极。
纵使陆海川性子温和,脸上也隐约显出几分愠色。
如果不是看在东野寻的面子上,他铁定立马起身走人。
陆海川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他更不可能是什么圣父,见到个可怜的就巴巴的凑上去拯救。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比谷立夏讲话难听几百倍的都有,动手打人的也有,问候他祖宗十八代,骂他是骗子故弄玄虚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你知道吗?你的话,并不算什么。类似的我听得太多了。比如,有人会说:我以为心理咨询不收费呢,你们不是呼吁爱心和慈悲心的吗?为什么收费还那么高,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所以说,你看,你还是比较有素质的,至少还会讲道理。”
谷立夏紧抿着唇不语,自知先前的话过分了些,但依然觉得没有道歉的必要。
陆海川压了压心底的情绪,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本质上我们都活在各自的命途中,谁也不能彻底拯救谁。’我能做的,也只是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