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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满走近了,看到他手臂上还凝结着血珠,并不是鲜红色的,那血珠基本是透明的,像水珠。
看着就疼。
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从药箱里找出消毒药棉和棉棒,再不次返回卧室。
东野寻睡得并不踏实,眉毛蹙成一个结。
她拿着药棉轻轻擦拭着他手臂上渗出的血水,整只手臂从肘部往下,基本脱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血肉,触目惊心。
谷小满努力忍住鼻间的酸涩感,尽量不碰到他,把血水用药棉吸收干净,有利于快速恢复。
事实东野寻睡了没一会儿,又被疼醒了。
他疼得厉害,又开始呕吐。
谷小满见他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马桶上。
“去医院吧,让医生给打止疼针。”她说。
“不……”东野寻喘了口气,说:“最疼得时候已经过去了,我呕吐可能是精神不好引起的,别怕。”
他讲话都有气无力。
下午解雪源听说他受了伤,连请假都没有,直接翘课了回来看他。
沈时也打电话问了他的情况。
东野寻素来人缘不错,每个人对他的关心都是彻心彻肺的。
“小寻,怎么搞成这样?”解雪源问。
东野寻没看他,只说了句:“意外,不要让我妈知道。”
“你这样忍着也不是事啊?跟我去医院吧?”解雪源劝道。
他进了高中后,给人的感觉成熟了很多,看起来比以前更难以接近,气质也更冷。
东野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回去吧,你知道比起受伤,我更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