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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义薄惊骇地看着他,着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小寻,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心思。”他的声线又沉又冷。
东野寻揉了揉头发,冷嘲:“你不是知道的么?”
是谁,让一颗本该质朴的赤心,变成了一颗阴恶的老心。
“你最好别乱来,不要自毁前程。”欧阳义薄怒目而视,他已经失去了好言相劝的耐心。
“哈?”东野寻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耸耸肩:“睡个女人就自毁前程?你糟蹋过多少女人,不照样没遭雷劈。”
“你这个孽子!”欧阳义薄指着他怒骂,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东野寻满不在乎,慢悠悠地说:“女人不就是用来上的,反正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无往而不利。”
欧阳义薄已经气得讲不出话来。
“别忘了,这都是你教给我的。”东野寻无所畏惧地笑着。
欧阳义薄摔门离去。
东野寻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坐了许久、许久……
他很想大声质问一番:我他妈不是你的儿子吗?!
终究克制住没问出来。只因为心底无比清楚,问出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的确没有他这个儿子。
房间里不知何时进来一只飞蛾,被灯光吸引,不停地往吸顶灯上碰撞。
为什么飞蛾非要追逐光源?
为何不懂回头是岸?
心有执念,不甘心吧。
他替母亲委屈,为母亲感到不值。更为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待遇产生了怨恨。
东野寻的目光落在大理石茶台的玻璃罐上,他拿在手中晃了晃,满满当当一罐自行车气门芯。
片刻后,悲凉地扯了扯唇角:云珠,你别怪我。我一定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