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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跟着起身后对老夫人道:“奶奶,阿梅照顾你,我先回西苑,稍后再过来看你。”
西苑的正厅里,阿海的脚步刚跨进门槛,楚慧珍脱口而出道:
“阿海,我和展鹏已经知道了老夫人的顽疾是……”
阿海在椅子里坐下,朝陆展鹏夫妇分别看了一眼。
“先生,太太,对不起,没有老夫人的吩咐,阿海不能透露一丝真实。只是没想到老夫人却又磕着了额头。”
楚慧珍急切道:“阿海,我们没有埋怨和一丝责怪的意思。阿梅都告诉我们了。在这个宅院里,我们看出来你对寒烟有所庇护,所以才……,你说说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如果那个欧非凡执意娶寒烟为妾的话……,我们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寒烟踏进深渊,踏进火坑,还有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
楚慧珍说着,眼睛泛起潮湿。阿海安慰道:
“太太,你别着急,我们想想办法,一定会有法子的。”
“能有什么法子?”楚慧珍反问道:“云帆一心带寒烟离开。如果离开的话,要怎么给艾琳和姗姗交代?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生出更多的枝节来呢?”
阿海脑海里闪现出身居杜家庄里的白雨秋,闪现着当年柏文少爷临终时对他的嘱托,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对陆展鹏夫妇道:
“先生,太太,阿海认为逃避不是办法,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云帆对寒烟小姐的感情不可扭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夫人和姗姗小姐接受事实,无论事情多么残酷,也好过寒烟被欧非凡……”
阿海话未说完,楚慧珍截住阿海的话。“阿海,你的意思是让寒烟与云帆正式礼成”。
“不错,”阿海目光里透着坚定,“只有先生和太太答应云帆和寒烟正式礼成,寒烟成为陆家的儿媳妇,欧非凡才不会……”
“我们当然愿意,可是……”楚慧珍脱口答应下来。“只是我担忧寒烟……”
阿海迟疑了一下,“先生,太太,那云帆少爷呢?”
陆展鹏道:“云帆对寒烟的感情有目共睹,云帆是求之不得,只是委屈了寒烟。”
“可是……”楚慧珍望着阿海,“有谁来说服寒烟呢?”
阿海想了一下,“先生,太太,说服寒烟的工作不如就交给阿川少爷和莲少奶奶吧。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老夫人顽疾的事儿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陆展鹏夫妇点点头,正厅里暂时出现了沉默。殊不知云帆从正堂返回,走至正厅的门外,刚好听到了父母与阿海商谈的内容。
云帆迈进门槛,眼睛望着父母,“爹,娘,我不同意。我一定要先跟姗姗离婚,再与寒烟礼成,我不能委屈寒烟,寒烟是我的妻子,自然不能为妾。如果就这样礼成的话,我不答应。”
阿海朝云帆盯了一眼,“云帆少爷,如果你真的爱寒烟小姐的话,不妨再认真的斟酌一下,真心爱一个人,是心里装着她,名分和位置有时候不是爱情的分隔线。”
说完,阿海走了出去。
云帆在母亲对面坐下,“娘,一旦礼成,岂不是注定了寒烟妾室的身份,寒烟在姗姗面前……”
“云帆,你只考虑到委屈了寒烟,你是否考虑到你的岳母和姗姗会不会答应?这样做,毕竟是对傅家的不尊重,有损傅家的门楣,还有……”
楚慧珍说着忧虑的在正厅里渡起了步子。
“爹,”云帆沉思了一会儿,望着父母道:“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我带寒烟去国外一段时间。”
“不行,”陆展鹏道:“你必须打消去国外的念头,不要说寒烟不会跟你走,我和你娘绝不能赞同。如今想来想去,只有这一条道路可走。至于寒烟,我看还是有你娘亲自祈求寒烟比较稳妥。”
云帆沮丧着回到书房里,将自己窝在椅子里默默无语,阿兰跟在云帆身后走进书房,目视着云帆的眼睛。
“云帆少爷,你就别沮丧了,即使如此也总比你们日日相见却不能见好的多呀。”
云帆抬起头来,“阿兰,你听到了什么?”
阿兰犹豫了一下,“云帆少爷,阿兰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放心,阿兰不会吐露一个字。云帆少爷,你听阿兰一声劝,寒烟小姐爱你,阿兰相信寒烟小姐不会计较是妻子还是妾室,倘若你再犹豫和迟疑,一旦那个欧大少爷再次登门,老夫人和夫人应允,先生和太太以及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阿兰一语点醒云帆,云帆蹭的站了起来,朝书房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