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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淇笑着说:“我们不过和司空大人开个玩笑,大人不必在意,您要忙,我们也不敢打搅。”
常筹冷笑地看着云淇,“冯大人奉了君上的旨意,去西河巡视了。梁大人如今身体欠安,君上准其在家修养了,你们如果想进宫,这两位大人倒是可以帮忙。他们不知道,云尉史应该很清楚吧?”
云淇的脸忽然就红了,“多谢司空大人指教了。”
常筹一甩袖子,“老夫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朝宫内走去。四个人站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柳晗卿看看周围,小声道:“这老头倒挺懂事,不等我们开口,就把我们要问的说了。”
顾泽静静地说:“如今,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再说,我们就是传个信息,管他君上听不听呢,只要我们说了就行。”
“我看,不妨用师父的名义,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张海丰沉思道。
“啪”,柳晗卿高兴地一拍手,惊喜道:“对!我们去常府的时候,这个司空说知道我们的师父,这样说来,我们的师父在魏国还有些名气,不妨就照六哥的说法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咱们的师父最大的官职是什么?”云淇问道。这一问,把三个人都问得直挠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不知道。
云淇叹了一口气,道:“那这就难办了,如今是‘人用金银定好坏,官以大小论高低’,我曾经在魏国做过尉史,如果不是冯大人和梁大人的帮助,早已粉身碎骨不知多少次了。”
三人一听,望着高高的宫墙,不知该怎么办了。
“好歹试试吧。”顾泽说道。
“是啊!”柳晗卿这时附和道:“师父在江湖上那么有名气,他们总该有所耳闻的,站在岸上,十辈子也学不会游泳。”
“八弟说得也有道理。”张海丰看看云淇,微微点了点头。
云淇无奈,只好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四人来到宫门前,张海丰上前抱拳道:“我们是恒无派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家师有一封书信要呈递君上,还望军爷通报一下。”
卫士看看张海丰,见他衣冠楚楚,举止不凡,答道:“这里是魏国王宫,不是伾山论道的明源宫,阁下说的什么清溪先生重溪后生的,我一个站岗的卫士,眼界狭窄,没有听说过。”说完,卫士依然站得笔直,眼睛直视着前方,并不理张海丰。
柳晗卿听后,胸中不免有些气,“得意什么?真是看人低……”
顾泽赶紧拽着柳晗卿的衣袖,“这是王宫,莫再说了。”张海丰也回头看了柳晗卿一眼。
卫士愣了一下,这才瞪着柳晗卿怒道:“你骂我是狗?你是不是长了两个脑袋,敢来宫门前找事儿?”
柳晗卿轻蔑地笑着道:“你才长两个脑袋,上头一个大的,底下一个小的。”
张海丰听后,知道不妙,赶紧拽着柳晗卿就走,顾泽和云淇赶紧跟上了。
卫士见四人走了,又琢磨方才柳晗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货!被我抓住了,非把你阉了,让你只剩上头的脑袋。”
张海丰埋怨柳晗卿道:“下次说话注意点儿,他虽然是个守门的卫士,也是不能小看的。当年宋国的华元要和郑国打仗,作战之前,华元杀羊犒赏士兵,结果没给他的驾车人羊斟吃。等到作战的时候,羊斟说:‘前天杀羊犒军的事,由你作主;今天驾车作战的事,由我作主。’于是羊斟就故意把兵车驱入郑军之中,使华元被俘,所以宋军战败了。”
柳晗卿虽然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才确实有点儿逞口舌之快,忘了师父的教诲,我今后一定注意。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海丰环视了一下,小声道:“既然梁大人在家,我们明着进不去,只好夜访了。”
顾泽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海丰,“这行不行啊?别再让人家误会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柳晗卿无可奈何地说:“蛤蟆无路——只得跳一步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顾泽问道。
云淇想了想,“要不,我们去吕陈锡大人家看看?他和冯大人、梁大人关系都很好的,不过,我走之前,吕大人因为受到我的牵连,被君上免去官职,告老还乡了,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柳晗卿道:“去了不一定有希望,不去一定没希望。”
“走吧!”张海丰答应道:“云淇带路!”
于是,四人朝吕陈锡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