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周仓一杆长枪上下纷飞,玩开了命;周澈也只得拔青冥剑在手,沉着对敌。那些贼人虽多,却也都是笨把式。一来周仓长枪耍得风不透雨不漏,二来周澈的青冥乃是神兵利刃,所以他们也占不到多大便宜。这边长枪一碰就得躺下,那边青灿灿的宝剑一挨木棍、砍刀准折,这些人越战越吃力。
为首的黑汉子见战周仓不下,冷不防扭头冲周澈就是一棒子闷棍。周澈这会儿早红了眼,也不管敌人在哪儿,失了之前的沉着,拉住缰绳,把青冥剑上下左右乱耍,唯恐他们坏了马匹。那汉子的棒子触剑即断,但余力未削,半截棍子重重打在周澈左腿上。马没上过战场,这会儿也惊了,周澈护疼便勒它不住,四蹄乱炸,连蹦带跳。
周仓见周澈危险了,也不管后面有人拿棒子招呼,对准黑汉子后心就戳。这一枪戳得黑汉子一个透心凉,未及抬头,周澈剑也到了。霎时间红光迸现,一颗首级就这样被削了去!
两个侍从轻侠,也各自斩杀一人。
“啊…头领死了!”众贼人见贼首被斩杀,也不敢再打了,丢下手里家伙都跑了。
周澈见他们走了也不敢怠慢,生怕一会儿更多的贼再回来,忙催马的催马、跨步的跨步,匆匆忙忙便往东南而去。待跑出二里地,他们四人累得吁吁带喘,才歇下来。
周澈见周仓累得满头大汗,天太冷怕他受病,赶紧解下斗篷要给他穿。这才发现,斗篷上早被人砍了一道二尺来长的大口子,不禁毛骨悚然,想下马亲自为他披上,又觉左腿被打得生疼,抬都抬不起来。
“三叔切莫下马!”周仓接过破斗篷围好,“您若是下马,万一这会儿贼人追来,咱就全完啦!”
“哎呀!小风、小渊怎么样了?”
“他俩倒是各自砍了个贼寇,只是厮杀中,那盘缠包袱掉了,哎,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给贼人...现在他俩去前面探路。”
“咱们还是前去和他俩会和吧。”周澈说着从怀中摸出司马印绶,“当官的印不丢,就什么都好办!官驿靠官印文书供粮宿,咱们速往余杭县投驿再做计较。此处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他二人追上小风、小渊后,顾不得喘匀这口气,忙向东南方向继续赶下去。周澈也是一时心惊,慌不择路,竟绕余杭而过却浑然不觉。眼见原还有些民舍,既而越走越荒,心知不对已经晚了。只见天色转灰,阴如锅底,闷雷一响,鹅毛般的大雪就下起来了。前差山阴城一百里,后过余杭县三十里,荒无人烟,枯草满眼,时辰越来越晚,眼见这一夜恐是没有投奔之处了。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已没了马蹄,天一黑呼呼北风又起,若是野地过夜,就得活活冻死。周澈四人人无可奈何,三人扛着兵甲,一人负伤骑马,真好比地府受难一般!
周澈自早晨出了于潜县,趟风冒雪苦熬到夜静更深,整天水米未进,腿上又挨了一棒,已然是筋疲力尽。恍恍惚惚又忆起百姓罹难、贼人剪径,胸中忿气难出。他口中干渴,伸手一摸,水袋又不见了。只得随手抓了马鞍边一团雪揉进嘴里。霎时间,周澈直觉凉彻肺腑,体似筛糠,天旋地转,伤腿又疼又冻,眼中金星乱窜,晃了两晃从马上栽了下来,便再没有知觉了……
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澈才从昏睡中醒来。朦朦胧胧之间,依稀想起自己和周仓在雪夜荒郊挣命:“元福……”
“醒了,醒了!”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周仓,而是一个童颜鹤发的老汉。
“我那……”
“别动!你身子太弱。你几个随从没事!”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周仓,“特别是那个壮汉也真了得!扛着两杆长枪、抱着你那通号哭,都快把我这破房子震塌了。”
周澈这才拢眼聚神观看,只见这是一间草庐,但收拾得干净细致。由于天冷窗子都关着,在地中央燃着个炭火盆,不远处还有一榻,躺着鼾声如雷的周仓等人,身边还放着那周仓的长枪和自己的“流影枪”。他这才松口气,脑袋又重重摔回榻上,喘息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没这么多说的,谁叫你倒在我桑园边上了呢。”老人笑了,“你这病得养啊,好好歇着吧!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吧。”
正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童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到周澈醒了,笑嘻嘻看着他:“大哥哥,您也真是的,这一觉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周澈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