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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经历的心理折磨，仿佛也正在消减他曾经一惯坚守的人生理念。
余辉抬眼看他，醉意的目光，透不出思维的方向。
“我是不是完蛋了？”他喃喃地问道。
程骏不语，开始往酒杯里放冰块，然后提起酒瓶，倒酒。
“我知道，这就是她希望的。”余辉又说道。
“谁？”程骏看他一眼。
“方桐。”
程骏将酒杯放到他面前，余辉端起来就喝，程骏默默看着他的举动，毫无感知般的眼神，他也端起酒杯，慢慢啜着。
余辉放下酒杯，因为控制度失衡的原因，杯底重重地碰触到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隔壁桌的男人回头看他一眼。
“你不觉得是这样吗？她恨透了我，连死时，都在想着如何折磨我。”
“她到底怎么想的，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真正清楚。”程骏冷冷地说道，手指轻轻来回抚摸着杯口。
“我不怪她，一点儿不，她应该这样做，给不了她补偿，就受到她的惩罚吧，这样也会心安一些的。”余辉垂头丧气的样子。
余辉又不停唠叨了一些话，并伴着不停地举杯，每一次都让杯壁的液体面下降一大截。
程骏继续喝酒，对余辉的那些话一直不予评论。
“女人心，海底针，我算是领教了，连赵敏都想置我于死地。”余辉开始冷笑。
“你就不该招惹她，我曾经提醒过你，她个性太强，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程骏没看他，而是将目光移至别处。
余辉趴在桌上，闭上眼睛，仿佛在思索，而事实上，此时的情况，他基本不太可能有正常的思维能力。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其实是明白的，她也恨我。”
“为什么恨你？”
“她怀孕了。”
程骏惊讶地盯着他。
“什么时候知道的？方桐死前知道的吗？”
“是的，赵敏还去找方桐谈了这事。”余辉又坐正了。
“无耻。”联想到方桐的自杀，程骏的嘴唇都在颤动了。
余辉也惊讶地看着他。
“那你是怎么想的？”程骏问他。
“我本来想要这个孩子的，方桐不能生育了，我想，如果方桐肯坚守我们的婚姻，我也能说服赵敏生下这个孩子，也许，就可以……”
“你太天真了。”程骏厉声道，“你怎么可能这样想问题，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你为那两个女人考虑过没有，她们会怎么看待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