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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有些不高兴,为难道,“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打个招呼人家就把专访给我留着?”
刘主任语塞。云朵说的是实情。做新闻都喜欢抢焦点,而能够在焦点生出之前就给予关注的,并不多。假若唐一白真出现了青云直上的苗头,媒体们定然蜂拥而至,依云朵的资历,想抢到他的专访几乎不可能。
但是中国体坛报这么大一个报社,也不是只有云朵一个记者。
所以刘主任很快坚定了自己之前的保守选择。先看情况,到时候大不了大家一起抢呗。
林梓知道此事之后,感叹道,“是不是做媒体的都这么短视?”
这家伙总是一句话地图炮掉一个群体,孙老师很不以为然,“也不能这样说,做新闻毕竟不是搞投机。我们关注的都是当前最值得关注的事件,而不是以后。”
云朵点点头。孙老师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她很快想通了。不知道唐一白的专访还能不能轮到她,看样子希望不大啊……
2月28号,是英语四六级成绩查询的日期。唐一白一整天都在训练,到晚上才发了条查询短信。收到短信后,他立刻给云朵打了个电话。
“云朵,我的四级成绩过了。”
“真的吗?太好啦!”云朵很为他高兴。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唐一白几乎可以想象她此刻眉飞色舞的样子: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小白牙,两颗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瞬间弯成小月牙。
他忍不住低头掀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云朵又问,“唐一白,你考了多少分?”
“465分,险过。”
“已经很好啦,你那么忙。我见过整天无所事事依然过不了四级的。”云朵找出反面教材来鼓励他。
“嗯,”唐一白又轻轻答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十分郑重的语气说道,“云朵,谢谢你。”
“哈哈,你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好不习惯。”云朵打着哈哈。
唐一白呵呵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难道你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
“……喂。”
他收了笑声,“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想请你吃饭的,可是最近太忙了,所以要等有空再说。”
云朵表示十分理解,“我知道,下个月就是冠军赛了,你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
云朵想了想,说道,“唐一白,你冠军赛一定要好好游!”
唐一白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这么说?”
云朵也不隐瞒,“因为我很想专访你。”
他还是不解,“你不是每次都能采访到我吗?”
“不是采访,是专访。”
唐一白沉默了一下,问道,“意思是我不能回答别人的问题,只能回答你一个人的?”他倒是愿意配合,不过会被伍总暴打的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单独找个时间聊一聊,对你进行一个独家的、全面的采访。不过现在社里的领导还在观望,”云朵说着,把刘主任的思路给唐一白讲了,然后说,“所以我希望你这次能游出好成绩。”
唐一白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尽管云朵并没有看到。他说,“我会的。”
云朵心想,然而就算你游出好成绩我也不一定专访到你啊……想想就好心塞。
唐一白问起云朵最近租房子的情况,提到这个云朵有些头疼,“还在找,看了几家了,都不太满意。现在骗子太多了,说得天花乱坠,实际很差劲的。中介也很乱,而且中介费都要一个月的房租,所以我正在找个人出租的。不过有好多二房东打着个人的幌子乱租房子,也很乱。”
“租房子也有这么多讲究吗?长见识。”
云朵感叹,“这就是社会啊,少年!”
唐一白又问,“你最近的相亲成果怎么样?”
“别提了,我相亲是为了安抚我妈。我觉得我妈快到更年期了,我只要一拒绝相亲她就跟我红眼。”
唐一白笑了,笑声低沉,音色透着愉悦。他说道,“我妈也到更年期了。她嫌我老不回家,昨天还打电话说已经想好办法收拾我了。还有我明明在北京上学,她跟人说我去北极上学了。”
云朵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云朵想了一下,给游泳队的另外几个朋友群发了鼓励信息:
冠军赛加油↖(^ω^)↗,游出绝世无双好成绩!
很快她收到了各种回复。
向阳阳:冠军赛用不着加油的,随便游游就好咯。
这是不思进取的。
郑凌晔:谢谢。
这是严肃认真的。
明天:谢谢姐姐!我会的!亚洲纪录即将被我捏成碎片哈哈哈哈!【握拳】【握拳】【握拳】
这是话唠……
祁睿峰:你是在对我说还是对唐一白说?
这是不在状态的……
云朵:当然是在对你说了。加油!
祁睿峰:哼
云朵:= =
云朵:“哼”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祁睿峰:打错了。╭(╯^╰)╮这个表情,我喜欢这个表情。
云朵:傲娇哥你好,傲娇哥再见。
祁睿峰:蛋妹再见。
云朵:……
唐一白握着手机走进宿舍时,祁睿峰抬头看他一眼,说道,“刚才云朵给我发无聊信息,你有没有收到?”
“没有,”唐一白摇了摇头,见到祁睿峰挑眉,他补充道,“我们通电话了。”奇怪了,说出这话时,心中那淡淡的嘚瑟感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云朵收工之后又要去看房子了。这次是她们单位附近的一个小区,走路的话要十五分钟左右,地理位置很不错。她之前在网上看房子时也见过这个小区,由于价格偏高,她一直无视它的存在。经过这段时间各种看房受挫,她终于明白一个事实:一分钱一分货。
所以贵就贵点吧,咱可是怀揣一万多块巨款的人,怕what啊!
B栋,1单元,102。嗯,就是这里了。
咚咚咚,云朵敲门。等了一下,门就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个子中等,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裙,露出灰色毛衣的领子。他的发丝齐整,鬓间些许霜染之色,胡子刮得很干净。他开门时,手里还拎着一个炒勺。
云朵朝他笑了笑,“请问这里是路女士家吗?”
“是,”他点点头,“你是来看房子的吧?我老婆刚刚打电话跟我说了,快请进。”
他把云朵让进来之后,帮她取了双拖鞋,然后他晃了晃手中的炒勺,“我还在炒菜,你稍等一下。”见云朵点点头,他便转身走进厨房。
云朵看到他步伐沉稳,肩背挺得很直,像是一棵苍松。她暗暗惊叹,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发福不驼背,收拾得干净齐整,精神气儿十足,真是挺难得的。
她换好拖鞋,直起腰朝客厅内望去,这一看之下,她惊得嘴巴张圆了。
客厅收拾得特别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地板也擦得很亮,一丝灰尘都看不到。如果只是干净,那也不算难得,任何一个有洁癖的人都可以做到,可是这个客厅除了干净,还很整齐,整齐得有些过分。沙发上的抱枕规规矩矩地立靠着,间距完全一样;茶几上只摆着一个插着鲜花的玻璃花瓶,放在桌面黄金分割线的位置;电视柜上除了电视什么都没有,云朵甚至找不到他们家遥控器藏在哪里;至于随处摆放的小物件,一个都没有。
墙上挂着一幅巨幅婚纱照,从年纪上看,多半是夫妻后来补照的。婚纱照上的女主人长得很漂亮,有种岁月沉淀出的独特雍容婉丽。
整个客厅的陈设显示出一种井然的秩序感,家具们像是列好队等待检阅的方阵。
在这井然的方阵中,走出了一个检阅者。一个胖胖的、身形矫健的、油光水滑的……哈士奇。
云朵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这狗是哪里冒出来的?根本不是一个画风的啊!
还有,这家里有狗,怎么还收拾得这么干净?怎么做到的?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