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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离婚？”照片拍的不错，她的手放在司南脖子上，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有说要离婚吗？你是琪琪的生母，我不会让她重走我的路，就算是死，你也只能以程太太的身份死。”程明晋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
周围有路人在看，童菲忍着怒意低声吼道：“你想干嘛？”
程明晋冷笑一声，“不是想和男人开房吗？我带你去。”
童菲挣扎不开，一直被他拉到酒店，甚至没有去前台开单，童菲心存侥幸，下一刻却被他拉进了电梯，童菲不再挣扎，冷笑着看他，“要不要先谈一谈价钱？我给司南出一万块让他陪我一夜，你想要多少？”分明是故意气他。
程明晋果然变了脸色，阴沉的就像是从地狱来出来的，扯去她脖子上的围巾仍在扶手上，“菲菲，你知道惹怒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哦？”童菲忍着疼，目光落在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上，“我给了他一个更好的建议，你想不想听听？关于你青梅竹马的。”
“闭嘴！”程明晋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重，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咬紧的牙关威胁道：“不想我对你的阿鑫下手的话，最好乖一点。”
童菲笑的有些怪异，正好电梯来了，他拉着她出了电梯，直奔一个套房，然后摁了指纹和密码直接将她摔了进去。
童菲扶住门口的鞋柜才勉强站稳，整个人气的发抖，“你若是再这么粗鲁，绝对会后悔。”
程明晋关了门站在那里冷眼看她：“是我以前太温柔才给你了错觉吗？”
童菲耷拉下肩膀，忽然觉得累了，拿手搓搓脸，“想离婚的话我随时欢迎，不过我不喜欢和粗暴的男人做爱，我要回家了。”一边说一边绕过他去开门。
程明晋明显发现她的不对劲，看着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心被揪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替她开门，“我送你回去。”
童菲垂下眸子，他说的是送她回去，而不是要和她一起回去。
“谢谢。”
程明晋走在前面，“不用。”然后给人打电话说了几句，让人把车开过来。
一直到上车之前，他都和她保持距离，没有再碰触她一下，童菲揉着红肿的手腕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陷入僵局，童菲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永远都是这么阴晴不定。
上了车，她靠着椅子看窗外，车速很快，她却丝毫不觉。
程明晋率先开口：“在你还是程太太的时候，我希望不要再看到类似的东西。”说着递给她一样东西。
童菲接过来，竟然是她在卫生间搂着司南的照片，呵，是谁，动作可真快。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离婚？”照片拍的不错，她的手放在司南脖子上，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有说要离婚吗？你是琪琪的生母，我不会让她重走我的路，就算是死，你也只能以程太太的身份死。”程明晋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
童菲心中所有的委屈爆发，只看着窗外默不作声的流泪，他凭什么这么说？让他送姜琳回家，结果一送就失踪了，又忽然出来和她说这些话，难道就只准他找女人，就不许她找男人吗？她心里疼的厉害，却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车内的气氛又是一阵缄默。
“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没有回家吗？”并非是想要她回答，他拿出电话调处一段录音，“罗力扬发给我的。”
童菲一震，他果然是知道了。
电话里很快传来她和罗力扬的声音：
“你毁了我，很高兴？”
“相对于你赠予我的那些，我回馈给你的让我自己都汗颜。你说的对，毁了你，我很高兴，比你想象的还要高兴一千倍，你欠我的，就算是你死了都还不清！”
“呵呵，若是让程明晋知道你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利用他，让他帮你报仇，你觉得会怎样？”
“你尽管去告诉他，你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果然不愧是影后，这种戏演起来简直就是出神入化，还赔了自己的孩子，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佩服你呢。”
“假如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的话，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更不要再讲话，现在我要出去吃饭，而你，非常影响我的食欲。”
“慢着！两千万，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现在我不稀罕那东西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就算那东西流传出去了，程明晋也会帮我摆平，知道为什么吗？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去了《交易场》剧组一天？假如一天都没有的话，我凭什么让人相信你流传出去的那些东西是为了拍摄预告片的需要？罗力扬，你可真傻，不过，现在，我也要你尝尝走投无路是什么感觉，那些东西一旦流露出去，你绝对要相信程明晋的手段，他会让你生不如死，现在，再见，哦，不，永远不见。”
童菲的心凉了凉，回头去听这段录音，她的语气竟然是那么尖锐，任由谁听了恐怕都会觉得她呆在程明晋身边目的不纯。
不用说，这段录音定是罗力扬给他的。
“我一直都没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算到我会回来找你的？”
童菲不说话。
“原来一直都是在演戏，在北京的时候就开始了，那天晚上你回来之后睡着了，我派人去查，当时那么多人，按常理来说，没有人会去拍罗力扬，可是资料里就是有他，后来再见他，到我们结婚，都是你计划好的，其实你不必搞这么多小动作，只要你和我开口，我就会帮你。”
童菲依旧不开口。
“我这几天一直没回来，就是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错事伤了你，可是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去和别的男人去开房，菲菲，你把我当什么？”
“你也当着我的面和姜琳亲亲我我，你又把我当什么？”童菲终于开口，凉凉问了他一句。
“今天晚上的宴会是Z&N的总裁亲自来国内举办的，程氏和Z&N之间的合作已经基本上确定下来了，今晚的宴会算是庆功宴，只要签了合同，稳定公司在欧洲的市场，我就可以很快抽身离开程氏，即使听了那段录音，我也在为我们的将来做准备，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很稳，没有任何起伏，童菲却能够清晰的接收到其中的失望。
童菲有些愧疚，却还是开口：“我不接受任何让你无缘无故消失的理由，你既然离开那个家，我就视为你自动放弃这个家庭，若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尽管离婚。”
程明晋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你对我，除了利用，有没有其他感情？”
童菲反问：“你对我呢？”
“我从未利用过你。”
“也没有骗过我？”那么他和姜琳的那张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程明晋沉默半响，“你觉得你有什么好让我骗的？”
童菲见他不肯说，就不再开口。
车子一直开到两个人住的楼下，童菲打开车门下车，站在那里看程明晋，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便一直看着他，意思清晰明了，就是要等他下车。
可他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琳琳还在等我。”
童菲转身就走，走就走，没人稀罕他！才走进电梯泪水就再次止不住了，她利用他，他骗她，这段没有基础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也或许当年她根本不该挑这个男人下手，才落得如今这么狼狈。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也从最初的欣喜变成了现在的压抑，他对她好，她欣然接受，可若是不好，她便觉得委屈，这不是爱是什么，他却那样质疑她？
若是对他没有一丝感觉的话，她甚至不屑于利用他！正因为把他看作自己人，认定他会原谅自己才那么做，可是他的反应却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自他的种种表现上来看，无论他嘴上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只要牵扯上姜琳的问题，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却还天天在家里等着他的归来，真是可笑。
头一次，她回到家没有打开电视，直接进了卧室便躺在了床上，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明天她还是那个脑子不想事的贰菲，在所有人面前都快快乐乐的贰菲。
童菲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她梦到程明晋在走远，无论她怎么喊他，他都不肯回头，然后是姜琳的脸，一直对着她笑。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捞起来，那双手的温度驱逐了她所有的恐惧，猛然惊醒，不，那双手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存着的。
程明晋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间，他的双手正牢牢抱着自己，自己的背紧紧贴在他怀里，黑暗中还能听到他的心跳。
在他送她到楼下又离开的时候，她曾想无论他和姜琳怎么样，那都已经是过去，即使他隐瞒了那段过去，她也不该以此为借口介怀，况且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当时她只想他留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你怎么回来了？”
程明晋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下，“你说的对，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我消失的借口。所以我回来了。”
童菲心口掀起惊涛骇浪，有些感动，却又闷闷不乐，当时他走的那么坚决，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呢？”
程明晋不答她的话，而是道：“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吗？”在楼下的时候，她用那么坚决的眼神看着他，眼角慢慢湿了，那个情景竟然让他慌乱，迫不及待的逃开。他问她对他有没有其他感情的时候，心中是存着期待的，她的确是利用了他，可是他也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这些矛盾不能被扯平，但是因为爱她，他愿意原谅她利用他，只是他不能原谅她对自己丝毫没有感情。
“你也没有主动找我，连家都不回了。”童菲委屈，在感情上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怕受到如今晚一样的屈辱，她自尊的要命，所以只能是等的那一个，又不能把委屈放在脸上，所以才更辛苦。
程明晋搂紧她，“可是我想你了，菲菲。”
童菲不说话，安静躺在他怀里，良久才开口，“你还会消失吗？”
“永远都不会了。”程明晋深呼吸一口气，“菲菲，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童菲眼角一阵湿意，控诉他，“你今天就是故意的，你不肯理我，我去找你说话，你还那样讽刺我。”
“是我气糊涂了，乖，睡吧，很晚了。”程明晋搂紧了她，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童菲心里又堵了一下，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主动吻上他，程明晋显然有些意外，温柔的回应她的吻，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吻了许久才分开，然后是久久的沉默，童菲最初心里有气，时间长了却撑不住睡意进入了梦乡，并未发现黑暗中程明晋一直看着她的睡颜许久许久。
第二天童菲睡醒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程明晋，早餐在桌子上，她试图找到他留下的字条之类的，可是没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翌日她再醒来他已经离开，若不是桌子上的早餐，她甚至怀疑他到底回来过没有。
连续几天这样的情况，童菲终于明白过来他是在躲着自己，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其实却是同床异梦。他根本不曾原谅过自己。
新剧本起了个正符合她心境的名字，就叫《同床异梦》，阿ben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笑的前俯后仰，着实吓到了阿ben。
司南发给记者的照片到底没有被曝出来，不过司南倒是打电话给她抱怨程明晋又吞了他几块地，她在工作间思前想后，来回踱步了半个小时，终于决定拿起电话给程明晋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童菲的声音有些紧张。
程明晋淡淡‘嗯’了一声，“什么事？”
听着他拿冷淡的声音，童菲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默了半天，程明晋又问，“怎么了？”
“那个，司南的事，他是冯景的男朋友，那天我们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再针对他了。”她艰难的说完，等着他的回答。
程明晋很久没说话，童菲更是惶惶不安，在心里骂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不会吃人！正要开口，就听他道：“嗯，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她干脆的回答，让他回家，他就天天摆脸色，给他打电话态度这么冷淡，她有些生气了，旧事重提，“既然今天这么好说话，王导和周孜轩的事情也算咯？”
“好。”
他答应的干脆，更是让童菲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那晚上一起吃饭？”
那边没有回话，听他在那边问了一句什么，然后她便听到秘书的声音，说着他晚上的安排，半响才听到他的声音，“晚上有事，改天吧。”
“哦，”童菲的声音降了好几个音调，“再见。”说完却不挂电话，那边也沉默了许久，然后挂了电话。
童菲心口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堵着，靠，有没有搞错！挂她电话！抬起脚就往桌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尖叫一声，疼的呲牙咧嘴，抱着脚坐在沙发上郁闷了半天，喃喃道，“为了一个男人，干嘛这么和自己过不去，真是的。”
大不了，大不了她晚上回老宅好了！
一个男人，还收拾不了他了！
到了晚上，她拒绝保姆车送自己，抢走了阿ben的车钥匙，直接开车去了老宅，老宅是在市郊的一个别墅里，程明晋自小在这里长大，她一直不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同样也是姜琳长大的地方，这里有着太多他们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大门的警卫看到她略略惊讶了一下，拿起对讲机和管家说了什么，管家很快跑出来接她，挥手让警卫放行，来到她身边恭敬道：“太太，您回来了。”
童菲有些尴尬，管家唤她太太，可见程明晋早就在家里交代过仆人了，可是她一直没回来过，要正式入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她还是有些不安，坐在车上双手敲打着方向盘，“嗯，我回来了，那个，琪琪回来了吗？”
管家愣了一下，“小小姐？小姐带她去香港玩了。”
童菲从车上下来，管家挥手让人把车开到车库，童菲心里琢磨着，程明晋无论再忙，每天还是会回家看程子琪，可是既然程子琪去香港了，那么这几日他都去了哪里？
“你说的小姐是……”假如她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姜琳。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道：“小姐的本名是姜琳，太太应该知道她的。”
童菲点点头，“我知道她，程明晋最近几天有回来吗？”
“偶尔回来。”
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花园，童菲目光落在游泳池上，和上次来的时候已经不一样，程明晋向来是单调的黑白色，可是游泳池的瓷砖竟然变成了女性化的淡粉，可见是一个女人的功劳。
“瓷砖颜色很漂亮。”她淡淡开口，继续往前走。
管家没有接话。
她继续问：“是你们小姐换的吧？”
“是的。”
童菲点点头，也就是说姜琳也住这里了？
跟着管家进入别墅，客厅很大，不是童菲喜欢的风格，太空旷，显得没人气。“程明晋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言外之意是要通过管家的嘴告诉程明晋她回老宅了，另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正好可以缓冲下要见孩子的抵抗情绪。
管家很快走过去拿起客厅的电话拨了程明晋的电话，童菲站得远，只能听到管家的声音。
“少爷，晚上回来吃饭吗？”
“可是太太回来了。”
“好的，我会安排太太先吃饭。”
童菲有点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的，少爷再见。”
童菲气馁，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太太，少爷晚上不回来吃饭，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童菲挥挥手，气都被气饱了好不好？“我不饿，累了一天我上楼去睡一会，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是，太太。”
这个家到处都充斥着陌生的味道，以前她住这里的时候，喜欢买些颜色鲜艳的软装修物件装饰这个家，现在都已消失不见，而且此刻这里完全就是个女性化的住所，连楼梯拐角处的窗帘都是绿色，以她对程明晋的理解，他是绝对不会买这种颜色的窗帘，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把他的住所装饰成这个样子，答案只有一个，他包容那个买各种软装的女人。
他卧室的门口有一个小熊维尼图案的踏脚摊，看得出这东西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
打开卧室进去，她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只有这里的装饰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抬头去看，心里堵了一下，以前特意为她开的天窗已经被堵上，此刻那里正吊着一个硕大的吊灯，她垂下眸子，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抹去她留下的痕迹吗？
他的卧室并不很大，衣柜和桌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收拾的比较干净，以前她喜欢坐在那张桌子旁边上网，吃了零食水果都往桌子上扔，再加上茶杯水壶电话之类的东西，能摆满整整一桌子。
打开衣柜，一股清爽的气息扑来，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归类也很整齐，清一色的西装衬衣和领带，旁边挂着几套休闲服，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那套卡其色运动装上，把衣服拿下来提着衣领子看牌子，果然看到JM的字样，JM是程氏旗下的一个服装品牌，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服装品牌，以姜琳的名字首字母命名，上的衣服很受欢迎，她也一直都有关注这个品牌，姜琳性格比较独，只穿自己品牌设计的衣服，她就曾见她穿过这样一套休闲服，不过并未在在市场上销售，这么看来是只做了两套了。
情侣装？
她嗤笑一声，把衣服挂了回去。
在卧室里一直等到午夜他都没回来，她饿的等不及，自己去楼下厨房里找吃的，没有做好的菜，翻了半天，只找到了面条，她叹一口气，让厨房的人起来做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干脆自己动手倒腾起来，不过她除了会泡面之外实在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就把面条按照煮泡面的过程煮，没有料就胡乱加了盐醋还有酱油，做出来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端到客厅里尝了一口，比自己料想的好很多，实在是饿极了，对着这么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竟然狼吞虎咽起来。
程明晋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皱起眉头，“晚上没吃饭吗？”
童菲一半面条在嘴里另外一半面条在外面，她艰难的咬断咀嚼几口咽下去，就看到程明晋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正盯着自己碗里的东西皱眉。
“我这不是在等你么，忙完了？”
程明晋点点头，继续看着她的碗，“怎么不让厨房起来给你做？”
“别人都睡着了，再喊起来不好，你最近在忙什么？”她又挑了一口面条一边吃一边问他。
程明晋夺过她的碗，“别吃了，我给你做。”
“别别别，我都吃完了，这会儿差不多饱了。”伸手把碗夺回来喝了几口汤，差不多饱了才开始感觉这碗饭真不是一般的难吃，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吃不下了，干脆拿了碗去洗。
程明晋跟到厨房门口，“真的不饿了吗？”
“不饿了。”心里却腹诽他，又逃避问题！
“以后不用等我。”
童菲洗碗的动作顿了下，“你以后都要这么晚回来吗？”
“怎么忽然想起来回老宅了？”程明晋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童菲把洗好的碗收起来又去洗手，“你不是要我回来吗？”
“明天我让人把你的行李拿回来。琪琪跟着琳琳去香港了，过两天才会回来。”说着伸手在柜子里给她拿了毛巾。
童菲接过来擦擦手，认真的看着他，“你在躲我吗？”
“说什么呢？”程明晋否认。
“那你干嘛早出晚归，我连见你一面都难。”她靠着厨台紧盯着他，但是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几天很忙。”程明晋走到她面前在她额上轻吻了下，然后搂着她往外走，“走吧，回去睡觉。”
童菲随着他的步子往楼上走，闷闷不乐的盯着楼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卧室，程明晋去洗澡，她躺在床上等他，干脆连睡衣也脱了，心里道不相信诱惑不到他！但是由于没做过这种事，她颇为紧张的盯着浴室的门，流水声哗啦哗啦响，节奏就像她此刻的心跳，大眼睛溜溜转。
没一会儿，程明晋裹着浴巾走出来，童菲心跳的更厉害，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拿了吹风机又去卫生间吹了头发才又走出来关灯上床。
在触碰到童菲的身体的时候他的手指明显僵硬了一下，“什么时候习惯裸睡的？”
童菲心里吐血，欧巴，有这么破坏气氛的吗？
然后……然后就离的她远了一点说了句，“睡吧。”
这是……什么情况？！
童菲蜷起脚在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坐起来，“程明晋！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明晋把她摁下去，“别闹，睡觉！”
又是别闹，她怎么就闹了？
背过身去，她冷冷道：“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跟你闹了我就不会再躺在你的床上让你这样对我。”她心里有委屈又气，这些全部来自于这个男人，因为在意，所以他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引起她情绪上的波澜，可是他在做什么？
月光洒在床上，童菲看着墙上的斑点和影子开始计量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欢迎自己回来，也或许他心里早就有了其他打算，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她，“要是你想离婚的话，明天就去找阿ben吧。”说着她再次坐起来拿起睡衣穿上就要下床去，整个人却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拉下去，天翻地覆间他已经压在了她身上，不由分说的截去她的唇，大手不安分的伸进她的睡衣里握住她的胸，细细揉擦着。
童菲扭过脸推开他，程明晋再次覆下来，几乎用蛮力撕开她的睡衣，让她赤裸裸呈现在自己眼前。
童菲再次推他，却推不开，又气又急，加上委屈，泪水溢出，“你到底要怎样？”
程明晋却不管不顾，只冷硬道，“刚才不就是想引诱我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童菲心头升起一股羞辱，开始挣扎，双手却被程明晋握用一只手控制在头顶，她伸脚去提他，他却举起她一条腿放在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刺入。
“唔……”童菲疼的叫了出来，泪水流的更凶猛，挣扎的也更猛烈，奈何哪里是程明晋的对手，他律动的速度更快了，根本不管她下面还干涩的状态，她尖叫着骂他：“你滚！你滚！”
程明晋大手擦去她的泪水，谁知童菲一扭头就狠狠咬上了他的虎口，他闷哼一声，任由她咬出了血，下身又狠狠撞击了几下，“菲菲，你爱过我吗？”
童菲此刻只觉羞辱，哪里还管爱与不爱，她不知道的是，他放录音的那个时候问她对他有没有其他的感情，已经是在最后一次向她确认，她没有回答，他视为他们之间只有利用关系，这几日躲着她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怒气伤到她，她说让他不要消失，他就依旧每天睡在她身边，却忍着欲望，怕一开口就成了灾难，今天终于忍不住再问，是心里还存着希望，毕竟那天她没有说出不爱他的话，童菲哪里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觉自己此刻又难堪又屈辱，恨恨回答：“没有！从来都没有！”换来的却在他更猛烈的冲击，而她只觉更是屈辱，又是尖叫又是挣扎，只说让他滚。
几番下来，她竟昏死过去。
程明晋一拳头狠狠砸在床边，深呼吸一口气，一脸的懊悔和痛苦，他还是忍不住伤了她吗？
童菲第二天睡醒的时候程明晋早已不在，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管家却在客厅里拦住她。
“太太，少爷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并且说让太太一定要早晚都在家吃饭。”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太太请。”
童菲接过东西不耐道：“我不吃了，现在要去公司。”
管家却挡了她的路，“少爷说让太太先看过手里的资料。”
童菲皱了下眉头，打开手里的资料，然后就愣在了那里，是一份对比图，左边是史泽鑫的鸿讯最近在做的单子，右边是程氏在做的单子，重叠部分很大，下面还有鸿讯要竞标的土地还有一系列动漫产品开发方案，以及有合作意向的公司，她翻过去一页，是程氏的标书，还有客户资料，她的心开始往下沉，他这是在要挟她？
“他还说了什么？”她冷冷问。
“没有了，只说让太太一定要在家吃早饭和晚饭，太太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饿，晚上随便吧，我先走了。”此刻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她后悔昨天自己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今天还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太太！”管家的声音有些急，唤了人过来，拿过托盘上的热牛奶和三明治，“少爷说太太可能不想在家里吃早餐，让我准备了让太太路上吃。”
童菲看着管家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平心而论，五年前她住进这个家，所有仆人都对她冷眼旁观，只除了管家，虽然说话刻板又不懂变通，但是从未怠慢过她，还在私下里训斥其他人不可以在背后议论她。
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她缓了缓神色，对他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要派车送太太吗？”
童菲摇摇头，“我开了别人的车，必须把车开回去还给他。”
“那晚上我让人去接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