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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站在墙边,闭上眼睛,耳边是寺庙铃铛随风摆动发出的声响。
男人纤长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圈浅浅的影子,五官上褪去凌厉和狰狞,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风吹过他手上的伤口,纱布下的伤在隐隐刺痛,心口那地方也像被刀子狠狠刮过,那种异样感滑过他的四肢百骸,他脊背绷直,脸上的线条也绷得紧紧的。
这里空无一人,他一个人站在暗角,像是天地之间匆匆走过的孤鸿。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他更像是一个过客,在这人世间徒留身影,孑然一身。
站了很久,久到他被北风吹得发冷,他这才发现,出来的匆忙,手机丢在了病房。
他知道晏锋凶多吉少,也罢,既然他们都骂他冷血、无情、凶残,那这最后一程,他也无意再去送晏锋。
晏伽走进了沐兰寺。
晏氏集团定期会给寺庙做捐赠,其中就有沐兰寺。
主持认得他,但晏伽别无要求,只要了一间清净的房间,想一个人在里面呆一晚上。
他关上了雕花的木门,没开灯,寺庙零星的灯光和天上的月光从门口透进,还有那久久不散的烟火气。
他哪里也没去,在沐兰寺呆着。
没有困意,也不觉得饥饿,整个人都像是麻木了一般,只有前尘往事在脑海里一点点浮现,清晰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