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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也不说话,那双猩红嗜血的眼睛盯着林栀,恨不得把她敲骨吸髓。
护士替晏伽包扎手背,见他一直抓着林栀的手,小声道:“先生,您松一下手,这样我才好帮您包扎。”
“随便包两下。”
“好。”护士也有点害怕,不敢多说。
晏伽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寒意,就连衣服上都沾了一层冬天夜晚的清寒。
护士替他擦干身上的血迹,有一些血滴落在了林栀的脸上,她也替林栀小心翼翼擦着。
他们这群人一直等情况稳定了才离开。
病房里又只剩下晏伽和林栀两个人。
谁也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世界仿佛静止。
林栀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抵着额头,她的额角还有磕到的伤口,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室内有暖气,但她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气,浑身冰凉。
那只手一直被晏伽拉住,他没有松开。
两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林栀没有抬头,但她能感知到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风刀霜剑一般。
室内和室外都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的呼吸杂乱无章,心口也在乱跳。
差一点点……
这一刻,她又想到了洲洲。
她晚上出门的时候洲洲还说等她回家,她的小宝贝才四岁。
如果刚刚出了意外,洲洲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不过小孩子还小不记事,再过个几年就该忘了。
一想到这里,林栀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