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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又拎着药箱离开。
纪长慕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还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乔沐元盯着他看,他也没有反应。
“纪长慕。”她摇了摇他的手,小脸皱着,“你还疼不疼啊?”
他不说话。
“你要是疼就、就咬我吧,我小时候生病,很疼的时候就咬我爸爸的手,咬着就不疼了。”
他还是没有回应。
乔沐元不知道怎么办好:“医生说你以后不能再作了,你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伤身体。你还这么年轻呢!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你还没小孩呢,你得爱惜自己。”
“你话真多。”他终于开口,嗓音沙哑疲惫,大概是嫌她吵。
“你要是嫌我话多我就走了,反正你刚刚也赶我走了。”她又不是脸皮多厚的人。
说着,乔沐元真生气地站起来。
刚从纪长慕面前走过去,他忽然睁开眼睛,大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冰凉如霜,而乔沐元的手腕是温暖的细腻。
她心下一惊,转头,正对上纪长慕睁开的眸子,那幽邃的眸子里照例没有什么温度,但他就这样看着她,像一只受伤的狮子。
“你舍不得我走啊?”她笑了。
纪长慕不说话,另一只手还压着胃部,好看的眉头一直紧皱。
“你的手好凉,我去给你买只热水袋。”她的话音刚落,那只扣住她的手勒得更紧。
“我真不走,下楼给你买只热水袋。”
“不要。”他每说一句话,额头都沁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