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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录的语气里带了点脾气,薄唇抿着。
童谣知道他臭脾气又上来了,跟以前一样:“你比墨墨还难伺候,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
温录不吭声。
童谣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挨饿,拿出勺子挖了鳗鱼饭喂到他嘴边:“张嘴,吃掉。”
某人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张口:“谣谣,昨天事出突然,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昨天救你,你连一个电话都不会打给我,也就是说,你今天能留在这陪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你。你不用勉强自己,你不愿意见我就不要委屈自己。”
“温录,我不见你不好,见你你还说不好,你到底要怎么样。”童谣搁下勺子,声音大了些,紧盯着温录那张脸看,“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跟我回安城。”
“凭什么?”
一句话又问得温录噎住,半天没吭声。
是他自己说不要她报答的,那他又凭哪点要求她跟他走呢?
“谣谣,凭我爱你,可以吗?”
童谣良久都没说话。
温录还以为她走了,伸出手,正好摸到她的胳膊,抓住:“谣谣,让我像以前那样成为你心中的那道曙光。”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记起来了。”温录记性不差,他只是有时候懒得去回忆过去,“那天晚上夜色很好,是夏天,我们还坐在一起聊了很久。没有记错的话,我给你抓了萤火虫,你很喜欢。如果可以,以后每年夏天我都可以给你抓萤火虫,只要你一句话。”
“吃饭吧。”童谣语气软了。
那段过去是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只要轻轻触碰,她什么气都消了。
那一年的温录太美好,美好得让她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