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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见过大人。”
纵使陈子明的职位爵位都比自己要高出一大截,然则杜楚客行礼间却是根本没半点的敬意可言,礼数不到位不说,语调里也满是不耐之意味。
“杜大人不必多礼了,来人,看座。”
尽管早就知晓杜楚客为人狂傲,也清楚其不会给自己有甚好脸色看,可真见到其如此无礼之表现,陈子明的眉头还是不自觉地微微一皱,不过么,倒是没跟其计较那么许多,也就只是声线平和地吩咐了一声,自有随侍在侧的随员们紧着抬来了几子,蒲团等物,恭请杜楚客就座。
“谢了。”
饶是陈子明都已是不计前嫌地以礼相待了,可杜楚客脸色的阴霾以及倨傲却是丝毫不见少,谢座之际也自随意得很,甚至已到了无礼之地步。
“杜大人且先请看看这份章程,可是出自您之手笔么?”
陈子明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之人,这一见杜楚客的倨傲不单不曾收敛,反倒是更嚣张了几分,心中也自不免恼火得很,然则陈子明却并未表现出来,不为别的,只因此际与杜楚客发生冲突的话,不单不能解决问题,反倒会令问题进一步复杂化,故而,纵使心中其实已是颇为不爽了,可陈子明还是耐着性子地亮出了杜楚客所上的那份选官折子,自有随侍在侧的随员紧着便接过了折子,转呈到了杜楚客的面前。
“不错,正是下官所为,莫非陈大人有意见么?”
杜楚客拿起折子,满脸不耐地翻了翻,而后便即一派无所谓状地反问了一句道。
“是便好,吏部原非本官所该管,然,今日房相却将此事交托给了本官,那本官也就不得不问杜大人一句了,这章程究竟何意,大比所取之士为何淘去过半,还请杜大人给本官一个解释如何?”
见得杜楚客这点变本加厉之做派,陈子明脸色也自耷拉了下来,虽不曾出言呵斥其之无礼,可问话的语气么,浑然已是公事公办之态度了的。
“此我吏部内务也,不取自然有不取之道理,这话,便是当着陛下的面,下官也是这般说法。”
尽管陈子明已然说明了此番问询乃是受房玄龄所托之故,然则杜楚客照旧不打算给陈子明面子,但见其嘴角一撇,已是大刺刺地将陈子明的要求顶了回去。
“这就是你杜大人给本官的解释么,嗯?”
杜楚客这等言语一出,陈子明的声线立马便寒了下来。
“不错,正是如此。”
尽管感受到了陈子明言语间的浓浓之煞气,然则杜楚客却根本不买账,双眼一瞪,毫不示弱地便应了一句道。
“很好,章程留下,尔可以回去了。”
双方既已谈崩,再如何谈都只是白搭,陈子明也自懒得再多啰唣,毫不客气地便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哼,告辞!”
杜楚客自忖在吏部已经营了数年之久,上上下下无不恭顺听命,还真就不怕陈子明之威胁的,这会儿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当即便怒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懒得讲究,冷哼了一声,便这么气咻咻地拂袖而去了……
“子明,听闻今日午后你与杜楚客之间闹出了些不快,可是如此么?”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往往传千里,这不,快下班时发生的事儿,没过多久便传得个沸沸扬扬的,就连闲居在家的李恪都得知了准信,紧着便将陈子明请到了密宅处,见礼方毕,便已是面带忧色地直奔了主题。
“略有龃龉而已,算不得甚大事。”
尽管李恪尚不曾说起此番相邀的真实用意之所在,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猜不透其心中所思之小算计,无非是打算借此事一举搬掉杜楚客这么个碍事的家伙罢了,对此,陈子明却有着不同之看法,不过么,他也自不急着分说,也就只是淡然一笑,一派风轻云淡地给出了个答复。
“唔,杜楚客那厮素来桀骜不驯,持才傲物,自以为国士,其实不过就一狂生耳,此番竟敢拿朝廷取士之道来做文章,不顾朝廷律法,强自打压新科进士,其行也鄙,其心叵测,小王以为断不可轻纵了去,子明以为如何哉?”
这一见陈子明似乎不想多言与杜楚客之间的争执,李恪不由地便是一愣,隐约间已是察觉到了陈子明不欲多事之想法,然则一想到或许能借此机会将吏部尚书的大位争到手中,李恪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地挑起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