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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自外?嘿,尔如今都在教朕如何行事了,还敢说不敢自外,欲骗何人?是欲欺朕么,嗯?”
太宗对李承乾可谓是不满已久,除了李承乾瘸了一腿,形象不佳之外,更多的则是对李承乾纵情声色,又屡教不改已是失望到了极点,之所以一直不曾换掉其,不是不想,而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这么股不满积压在心头已是多年,如今这么一发作出来,当真有着天崩地裂之威势,别说李承乾已是吓得面如土色,便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子明也被惊得个心惊肉跳不已。
“父皇息怒,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面对着暴怒不已的太宗,李承乾的心中的委屈自是不消说地浓着,当真是六月飞雪来着,瞧瞧,本来是批斗李佑的场合,怎地一转身,倒霉的便成了他李承乾了么?这不就是无妄之灾么,奈何他就算有着再多的委屈,却也不敢再申辩上一句,只能是苦苦地告饶不已。
“陛下息怒,微臣以为太子殿下虽有所失言,可用心却是好的,只是想着帮陛下分忧耳。”
眼瞅着太宗要狠削太子的面皮,甚至有可能顺势抹去其太子之位,李治与李泰自是都乐得坐视,谁都不肯出面为李承乾分说上一句,一见及此,陈子明可就不敢再保持缄默了,没旁的,眼下便废太子的话,只能平白便宜了李泰或是李治,却断然轮不到在外地之官的李恪,而这,显然不是陈子明所乐见之结果,故而,哪怕明知道会有着触怒太宗之可能,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将出来,为太子缓颊上一番。
“哼,若不是子明为尔说情,朕今儿个断饶尔不得,滚回去,好生反省一下,看看自己能否配得上东宫之大位。”
太宗明摆着就是要借题发挥,却不曾想陈子明竟在此时站了出来,自不免便为之一愣,可又不好说陈子明说得不对,也就只能是暂时息了就此换马东宫的心思,怒叱了李承乾一句之后,便毫不容情地要将太子赶将出去。
“父皇圣明,儿臣自当谨记父皇之教诲,儿臣告退。”
太子显然也没想到一向与自己不睦的陈子明会在此际出手帮了一把,心中自不免有些大惑不解,可又哪敢再多迁延,赶忙称颂了一声,便即惶惶然地退出了大殿,自行乘软辇回转东宫去了。
“来人,将李佑给朕关进冷香阁,任何人不得朕旨意,不得与之私相授受!”
太宗发泄了一通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也就消减了许多,可与此同时,也没了再训斥李佑的心情,未等李承乾退出大殿,便已是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诺!”
听得太宗有令,侍候在侧的宫廷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诺之下,便即一拥而上,架起早已瘫软在地的李佑,拖拽着便出了两仪殿。
“朕乏了,尔等也都退下好了。”
被李承乾这么一搅合,太宗再也没了谈话的兴致,浑然忘了先前曾说过要对陈子明加以封赏的事儿,不耐地摆了下手,便即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儿臣(微臣)告退。”
太宗这等言语一出,陈子明等人自是不敢稍有迁延,齐齐称颂了一声,便即各自退出了大殿。
“你……,哼!”
方才出了殿门,李泰的鸟性子登时便爆了,指着陈子明便欲呵斥上一番,奈何陈子明连看都不曾看其一眼,自顾自地便往外走着,一见及此,李泰也没了奈何,只能是重重地怒哼了一声了事……
“太子殿下,您这是……”
东宫显德殿的书房中,崇文馆学士苏昭正端坐在文案后头,帮着太子草拟奏本,冷不丁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立马诧异地抬起了头来,入眼便见李承乾脸黑得有若锅底一般,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便起了身,惊诧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父皇偏心太过,安能如此待孤,本宫,本宫……”
苏昭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李承乾心中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了,眼眶一红,已是泪水肆意流淌个不休,语调哽咽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太子殿下莫急,有甚事,慢慢说也就是了,您可万不能伤了身子啊。”
一见李承乾委屈若此,苏昭自不免便有些个慌了手脚,赶忙温言地开解了其一番。
“少炎,你是不知道啊,父皇他……,唉,这叫孤怎生自处啊?连句话都不让孤说了,孤,孤活着还有甚意思可言,孤不若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