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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八十年代友谊商店及涉外古玩店文物是否可以外流特别说明:
查阅很多资料,火火终于可以回复了。
1、流向分布:
当时外流情况非常严重,外流高峰出现在八五年到九五年。根据境外中华文物统计委员会预估,这一时期,超过四十五万件,分别流向香江、东瀛、台岛这些地区;其次为欧洲及北美,大约九万件;另外还有两万到三万件,流向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
2、主流阵地:
文物外流的主要阵地并非友谊商店和国营涉外商店,而是从八五年之后各地方风起云涌建设起来的“地方工艺品店”,占这一时期外流数量的八成以上。
3、流出原因:
造成这波文物外流的根本原因是创汇——许多珍贵文物被当成工艺品出售。创汇光荣的口号,喊得最响亮的,也是八五年到九五年。
4、关于本文出现的八零年文物外流的情况说明
外汇券的首发,为八零年四月一日,当时对外汇的认可,尚未真正普及,再加上改革开放初期,来内陆游玩、投资的境外人士并不多,因此,在八十年代刚开始的三年时间中,商铺售卖外流的情况并不明显,国内对这些国营商铺的管制,还是有相当的力度。
但到了八五年之后,创汇在国家经济体制中,越来越重要时,各个主管部门,都开始放松对“工艺品出口”的管制,也就造成1795变成一句空话的现象。
因此,本文的设定,八零年,不允许1795(乾隆六十年)之前的文物外流,文物管制相对较严格,是符合当时情况的。
(希望我的解释,139xxxx5311这位读者能满意。以上说明占了字数,只能以后慢慢补给大家了!)
………………
势家歇马评珍玩,冷客摊前问故书。
说的就是琉璃厂。
丁一忠走在卢灿身后,一抽一抽的,嘴角憋的难受。
无它,卢灿走在前面,一身的灰绿色棉军大衣,还有雷锋帽,脚上是雨靴(琉璃厂一带还是泥土地,化雪之后有许多水洼),东看看西瞅瞅,如同刚进城的土豹子。
其实,他的这身装束,才是正常的,没见街上行人,都是这么穿的吗?只不过在丁一忠眼里反差太大而已。
这身衣服,还是为逛琉璃厂,特意找张泽宗借的呢。
卢灿对琉璃厂,可谓熟的不能再熟!今天专门到这里怀旧来了!
早在辽代,今天的京城就被定为陪都,当时称为燕京。
在燕京东门外有一个叫海王村的地方,那里寺庙林立,客商云集,曾是一个繁华去处,后来毁于辽宋金兵火。元明之际,皇家营建京城,在此设窑制琉璃瓦件,得名琉璃厂。
那时的琉璃厂,北起西河沿,南到臧家桥胡同,东自桐梓胡同,西至南北柳乡。偌大一块地界,烟火旺盛,生意兴隆。烧制的五色琉璃,不仅装饰了皇宫禁院,也成为寺观庙宇、贵官豪宅的点缀之物。
明末清初的著名诗人吴梅村,有诗赞道:“琉璃旧厂虎房西,月斧修成五色泥。遍插御花安凤口勿,绛绳扶上广寒梯。”
乾隆三十八年,四库全书开馆修纂,当时参与编纂的翰林学士们大都寄寓城南,“林塘意外幽,扪萝石蹬寒”的琉璃厂也成为文人雅士的游赏之地。
精明的书商们也奔走其间,于是,书市应运而生,并进而发展成为一个集图书、古玩、文具、书画于一街的文化中心。据不完全统计,到光绪初年,琉璃厂中的书肆有二百余家,古玩、字画店五十余户,真可谓“玉轴牙签,千门联络;图书充栋,宝玩填街。”
当时的琉璃厂还吸引了一大批文人墨客,这里有孙承泽的孙公园、孔尚任的岸堂、李渔的芥子园、朱彝尊的古藤书屋、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等等。
不过,这种繁华盛景,今天看不到一丝一毫。街面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缩着脖子,笼着袖子,迈着步子,匆匆而过,也许……是天冷吧。
卢灿抬头四顾,这里和二十年后,差距太大。整个琉璃厂,老字号店铺并不多,超过四分之三的房屋,都是民居,而且是那种破烂的历经多年未曾修葺的老民居。
京城的冬天,风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还循着裤腿、衣角的缝隙往怀里钻,太难受。
到了!前面就是。
是的,卢灿今天特意来看看三十年后号称“小故宫”的荣宝斋,看看它如今的样子!
房子两层,门面不大,红木门双开,白石条台阶三/级。门前有斗廊,斗廊的大红立柱已经开裂,漆皮剥落。斗廊两侧有六只马桩似乎在讲述它曾经的辉煌——这些马桩可都是当时栓马车的。嗯,这些拴马桩三十年后是没有的。
卢灿很好奇的是,清同治状元陆润庠所题写的匾额,究竟是真是假?
他斜着脑袋看了半天,匾额旁边的落款竟然是郭鼎堂?看来老匾额还是毁了,这是建国后郭老大新题写的字。
“看什么呢?”一个愣愣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年纪应该不大。
别惊讶,以卢灿的穿着,没被轰出去,素质不错了。卢灿也不以为意,京城人的服务意识,呵呵,三十年后依旧在扔筷子,现在更别要求太高。
他整整雷锋帽,把两只帽耳翻上去,施施然迈步,跨过高高的木门坎。
荣宝斋是难得的开放式店铺,唯一的木柜台是收银台,其它都是摊摆和柜摆,陈列的商品以书籍、瓷器、玉器及杂项为主,与香江古玩店的差别不大。
进门右侧是会客区,一张八仙桌,一位老者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教授两位伙计维修古籍。这三人见卢灿进门,抬头看了眼,继续自己手中的活计,估计也没把卢灿当成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