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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的早期病症就是持续性的高烧。
本来要到检测的日子了,我心里压力就大,晚上突然发起的高烧,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情绪几乎崩溃。
我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不让乔煦白靠近我。
乔煦白神色焦急,但还不得不控制他心里的焦躁,尽量的放缓语气,安抚我道,“子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我和你是一样的,你别害怕,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我摇头,眼泪噙在眼眶里,透过一层水雾看着乔煦白,“不一样!你可能没事,别再靠近我了。你还要照顾我们的儿子,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走!”
“即使上次的血液没有传染,这一个月我们都在一起,你如果真被传染了,我能躲过去么?”乔煦白走近床边,“子妍,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两个都会是一样的。”
说着话,乔煦白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怀里,他轻蹙的眉头,冷冽的眸光如一颗璀璨的黑曜石,坚定强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管生还是死。”
艾滋病带给人的痛苦,除了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害怕传染给别人,害怕病情被人知道后被瞧不起,害怕从此被孤立。
可乔煦白用他的行动,为我打消了所有的顾虑。不需要太多动人肺腑的华丽辞藻,陪伴就
去医院的路上,乔煦白给军区医院院长打了电话,把化验室和传染病科室的医院全叫回了医院加班。
由于已经到检测的日子了,化验室先给我和乔煦白分别抽了血,拿去化验。
目前最先进的检测技术,只需五分钟就可确定,血液呈阴性还是阳性。可就是这五分钟,忐忑的让我觉得比五年都要久,每一秒钟都被无限的拉长。
乔煦白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一直找话和我聊天。
“子妍,宋爱国被判刑后,我就能为我爸翻供了,我爸就能出来了。”
“子妍,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把睿睿送去幼儿园?他到上学的年纪了。”
“子妍……”
乔煦白这个人本来话就少,现在为了我,一直在找话跟我聊,我觉得他把他这辈子找话题的能力都用到这五分钟了。
虽然他表现的很淡定,一直在安慰我的情绪,但我知道,其实他跟我一样紧张。一种没有希望的病,慢慢的被折磨,这一辈子就被毁了。
终于,化验的医师拿着检测结果从化验室走了出来。
我本以为,我看到化验结果会立马冲上去,查看检测报告。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心里除了紧张,更多的却是害怕,害怕听到令人失望的消息。
乔煦白手臂用力,紧紧的把我抱在他怀里,在给我某种力量似的。
“乔上将,”医生走过来,“您与您爱人的检测结果都出来了。”
“如何?”乔煦白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则死死抓着乔煦白的手,手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紧张的等着医生宣布结果。
医生轻松的笑了一下,“血液检验为阴性,不需要复查,二位没有感染。”
我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在了原地。
乔煦白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谢谢。”
说完,乔煦白突然把傻站在原地的我抱了起来,用手托着我的屁股,让我骑跨在他腰上,他昂起头,唇封住我的口,霸道的,用力的亲吻着我的唇瓣。
许久,乔煦白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他昂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含着令人心醉的爱意,“谢天谢地,你没事。”
我低头看着他,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天谢地,你也没事!”
我第一次明白劫后余生的感觉,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生死相伴是一种怎样的深情。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和乔煦白是再也不会分开了。连死亡都没将我俩分开,还有什么是我俩不能一起面对的。
本以为可以离开医院了,可谁知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因为我得了一场重感冒。发烧是因为感冒了!
感冒是什么病症大家都知道,只是这发烧的时间太不对了,把人吓了个半死。
我住院这段时间,法院宣.判了对宋爱国和丁慧梅的审.判结果,宋爱国涉嫌洗黑钱,滥用职权,贿赂威胁官员,诬告他人等诸多罪行,数罪并罚判无期徒刑,没收非法所得,并处罚2.3亿罚金。
丁慧梅犯包庇罪,洗黑钱,贿赂官员等,数罪并罚判有期徒刑12年。
宋爱国和丁慧梅倒了,丁慧梅在军统的两个儿子也被举报在军统依仗家世,多次违反军纪,被开除军籍,赶出了部队。
宋家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如今落难,辉煌时巴结讨好的那些人全不见了,宋家老爷子被气得得了一张大病。经这样一闹,宋家年轻一辈里,宋志成反倒成了佼佼者。从小被扔进部队,在部队长大,后来又靠自己的实力,成了知名的外科医生。虽然现在手废了,不能做手术了,但宋志成的这些经历,让他积累了见识和人脉。
听乔煦白说,宋家老爷子有意要培养宋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