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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平时都是沉稳,坚毅的,偶尔耐力不足的时候,是厌烦的,他很少见这双眼睛有这么活波生趣的时候。
木兮颜被瞧得心底发毛,那种感觉又上来了,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你,让你无迹可遁。她最架不住这种饱含深意的眼神,所以很干脆的头一扭,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估计这嫌弃的意味太明显了,宁靖远单手握拳,遮住单薄的嘴唇标志性的干咳两声。“花还是继续要绣的,但是不用整天专注绣花,明天开始我另外给你传送一张训练课程表。”
“噢!”木兮颜表情不变的询问:“那什么时候才能不绣花?”
“你厌恶绣花吗?”宁靖远语气严肃了起来。
厌恶?
木兮颜考虑了一会摇头:“我对绣花并不厌恶,只是一样东西吃久了总会腻,绣花也一样。”
宁靖远有些沉默,木兮颜说的话唤起他久远的记忆,日复一日的训练,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他不止一次看到她在穿针引线的自言自语,一问一答。
一声叹息在心底回荡,整个心都变得酸涩,宁靖远嘲笑一声,涩涩的训问已经恢复成一派稳重,小大人般的木兮颜:“你害怕一个人吗?”
木兮颜被问的一头雾水,她只是想换个训练的方式罢了,这跟害怕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不做声被宁靖远误解成默认,于是他在瞬间下了一个决心,手臂一抬,抱起木兮颜压着她的脑袋沉声说:“你再努力一点,等你能够双手持针,同时绣出两幅双面绣的时候,我就放你出去。”
木兮颜头被压着一个“好”字回的七扭八歪,只能眼睁睁看着因张开嘴说话而从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染湿肩头的白色衬衣。
阿弥陀佛,木兮颜心虚的宣了声佛号,这事儿真不能怪她,谁让罪魁祸首压着她的头,连带着一张嘴说话口水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其实木兮颜是想多了,宁靖远感觉他的肩头已经被打湿,但他以为是他戳中了小人儿的泪点流下的眼泪,那里想到这是木兮颜流下的口水。
闹到最后还真不知道是谁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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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普照,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清风摇响枝头绿叶,枝叶繁茂的大树下瞌目躺着一位白衣红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粉唇肤白,两颊晕出淡淡嫣红,好似睡着般。
几缕阳光从枝叶交叉的缝隙间洒落在她奶白稚嫩的面孔上,添上几道光辉,宁静而又美好。
树叶发出沙沙响声,女孩长翘的眼睫毛微微一动,指尖银光一闪,一只保持呼啦煽动小翅膀姿势的飞虫落在缺了一角枯黄的树叶子上,仔细一看,周围还能看见不少类似飞虫的尸体。
从尸体上一击毙命的银针来看,不难看出它们都是遭了一位名叫‘木兮颜大爷’的毒手。
辣手摧虫的木兮颜不为地下‘触目惊心’所动,闭目凝神,指尖是不是闪过银光,银光所到之处必定引起飞虫界的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