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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皱眉，“为什么。”
其实理由不用问，我心里很清楚。
但我不死心。
风腾决定地这样快，都不给我争取的机会。
李佳是他给我的第一个客户。
就这么给换了，我觉得有些气闷又委屈。
我忙说，“我去找李佳，她肯定是误会了，我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轻易放弃。
而且那天讨论的结果，她也挺满意的，就这么被换，我不甘心。
“唐雪，我也办法，她很坚决。”
风腾耸肩，又说，“其实你不用在意，这本来就是给你练手的，换一个也没什么。”
我懂他的意思，但我不能接受。
早上我给李佳打过电话，但是她不接。
我本想看风腾怎么说，没想到他直接就让我接新活。
我让风腾把李佳的公司地址，或者住的地方告诉我，我想亲自去找她。
风腾叹了口气，“唐雪，你还是没明白。这件事，关键不是真相如何，是她觉得你被私事缠身，不能胜任。”
“她这想法也太武断了。”我不满道。
风腾笑了笑，“唐雪，你又不是不知道，客户是上帝，即便她没有任何原因，单纯想换人，我也得照做。”
我拉着风腾的手臂直晃，“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今天晚上争取把平面图做好，明天去找她，她要是还坚持换人，我就听你的。”
这还是我以前做他徒弟时习惯用的撒娇伎俩。
过去这么久，冷不丁用上，连我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受不了你。”风腾打了个冷颤，“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整个下午，我一心扑在平面图上。
宋良辰发消息给我，说他晚上有手术，可能到很晚。
我笑笑，回复他说，巧了，我也要加班。
等画完最后一笔，我扔了手里的笔，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看着眼前几张布局图，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李佳不是怕我不能胜任么，我就让她看看，我的效率不会比任何人差。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收拾东西下班。
手机突然响了，是宋良辰打来的。
我连忙接起。
“在哪，还没下班么？”
“恩，我这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边整理桌面，边说。
“我来接你。”
他也才做完手术，听声音就有些疲惫。
我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等我。”
他撂下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哎，霸道又固执的男人，真是让人心动。
我傻笑着，把东西收拾好。
估摸着时间，我提前下楼等他。
夜晚的大楼，漆黑一片，只电梯里灯光常亮。
走到门口，风吹来，有点凉。
我双臂环胸，等了没几分钟，宋良辰就到了。
我小跑过去，车里面的宋良辰正拿起手机要打。
我敲敲车窗，跟他挥手。
绕过车头上车，搓着手说，“车里好暖。”
宋良辰皱眉，摸了摸我的手，“在门口等多久了？”
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我冰冷的手，暖意好像从指间渗透，传到了心头。
我笑笑说，“没多久，就几分钟，我掐着时间下来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下次在楼上等我到了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