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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申请了休学之后,我的生活基本上与笛声为伴。而我真正会吹奏的曲子不多,除了先祖教我的《广陵散》和《情缠》,便是些我平时在网上自己搜来的小曲子。
上官修每天都去搜寻那两个极乐伥的下落,而我、哥哥和小鬼就留在家里。小鬼与上官修一样,作为鬼魂,不会受那两大极乐伥的幻术影响。但我和哥哥则要时时提防。
灵鬼寻找那两个家伙的下落全凭占算和灵气感知,因此,估计他是要花不少时间了。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只能老实待在家里,养精蓄锐。
为了提防障目幽魂和遮聪幽魂的幻术,我必须时时刻刻将真气同时分聚于眼中和口中,在持续施展云眸的同时吹奏玉笛。
这样的一心二用,让我体内的灵气告诉运转。那灵气在我的脏腑经脉,不断游走,我感到我不用打坐,也能练气。我甚至觉得,这样的练气方式,比打坐要有效多了。
或许真的如先祖他们所说,祸福相依,天道难测。那两个极乐伥想要害我,逼着我用这样的方法保护自己,却也让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修炼的绝佳方式。
同理,为了抵御那幻术,哥哥必一直打坐练气,让体内的阳气不断提纯。
而身旁的小鬼,见我们修炼,没人跟她说话,索性也把我们教她的法术拿出来反复练习。
每天上官修回到家里时,都会感叹我们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更精纯了。他说,如果我们一只保持这样的修炼态势,百年之内羽化飞升都不是不可能。
这段时间里,经常有同学和朋友关心我,发短信或者在网上发信息问我在做什么。我当然没有心思回复,于是,就有人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在修仙。
看到这样的留言,我总是忍俊不禁。我很想回复他:“没错,是在修仙,我们一家都在修仙——是真的修仙!”
经过那几天的演奏训练,我感觉自己的心更加通透了,驾驭那玉笛的能力也增强了不少。幸好,在先祖的庇佑下,那两个极乐伥的幻术无法侵袭我的梦境。因此,每天在梦境里,我都能得到先祖关于驾驭着玉笛的指点。
到了最后,我不需要嘴吹,只要将灵气通过手传递到玉笛身上,就能用法术让那笛子自己响起来。不仅如此,按照先祖教我的法门,我将凝气在玉笛上凝出锋芒的时候,甚至可以用意念让那锋芒伸长缩短。短的时候,像是匕首暗锋,长的时候,就像是一柄长枪一样。
可惜我不会武功,否则,这样的能力,加上我之前的道术修为,应该能让我成为像电视里那样的潇洒女侠了。不过,先祖、俞休和上官修他们很明显都会武功,如果有机会,让他们教我,也是极好的。
有一次,我在梦境里和先祖交流的时间长了一些。而第二天,上官修又出门得比较早,就没有和我道别。那一天,我对上官修突然涌起了万般思念,我将那思绪凝于笛声之中,在《情缠》原曲的基础上,按照自己的理解,加入了一些变化。
吹奏的过程中,我虽然习惯性地用着云眸眼功,但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而是专注于演奏之中。等到演奏结束,我才看见哥哥和小鬼都痴痴地站在我面前。
“师傅!你吹得太好了!”小鬼清澈见底的小眼神着实可爱,“还有,你吹奏的时候,好像比以前变得更美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本以为那是小鬼作为徒弟的奉承。可她的话音刚落,哥哥竟然也说了同样的话。
“小笛,你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之前我竟然还没太注意。”哥哥一脸诧异,“眼睛变大了,睫毛变长了,个子变高了,就连身材也......”
哥哥的话让我不敢相信,我赶忙跑到镜子前。这一看,我才真的傻了眼。的确如他们所说,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上官修不在家,我就只好强行入梦,去问先祖。之前上官修教过我催眠类的法术,我本来以为不会派上什么用场。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到了梦境中,我将这奇异的现象问了先祖。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祸福相依,这不就应验了么?”先祖笑着对我说,“你被那障目幽魂逼着,不得不一只练我教你的云眸之术,可这也让仙术的仙气润泽了你的双眼;你被那遮聪幽魂逼着要不听吹奏柳笛,但这也让你体内的真气一只集中在肺部周围的胸廓肌肉群,改善了你的身材。”
这番解释,让我目瞪口呆。先祖还说,之前的九鬼天缘阵虽然折损了我的寿命,但也催促我骨骼长高,而我折损的寿命,是完全可以通过以后的修行养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