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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柳笛,是一名普通的女中学生。小时候父母去了,我便和哥哥相依为命。
我有一个怪病,那就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个怪梦,而每次梦醒后我的头就会疼痛无比。我哥带我去医院瞧过这病,可医院检查后说我一切正常。这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
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那个怪梦。在那怪梦里,哥哥总是在昏暗的厨房里煮一锅血汤。那血汤的香味勾人心魂,而哥哥在砧板上劈骨剁肉的声音也莫名地悦耳。
而当我要靠近时,一个留着碎发的少年却总会出现,强行把我拉出来。
梦中一切似真似幻,我觉得,这噩梦和我的头痛必然有关联。
我相依为命的哥哥,名叫白浩川,见过我哥的人都说他长得帅,说什么“面如斧刻刀削”,说什么“脸部棱角分明,眼神霸气”。
当然,我许是看习惯了,并没有多大感触。
可哥哥宽厚的肩膀,却是最让我觉得安全,踏实。
我父亲死前有一段风流债,他的情人正是住在我家对面楼的刘姨。
父亲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风流倜傥了,惹来众多青睐,当然在刘姨和我妈的对决里,我爸还是选择了我温柔多情的妈妈,听说,这让那刘姨怨恨不已。
刘姨很讨厌我,却对我哥很客气。我想也许是哥哥长得非常像我爸吧。而她对我,多半是因为我像极了我的妈妈。
有几次我发现,刘姨爱跟踪我,不论我在哪,她总会时不时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出现,盯着我,手中好像捏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心里害怕,便告诉了我哥。
哥哥是个木头脑袋,他竟然直接就去找刘姨对峙。刘姨当然矢口否认,可每次我哥质问了刘姨之后,那女人对我的跟踪却是越来越频繁。
我隐约觉得,我的头痛应该和刘姨有些关系。但一直以来,这都只是我的猜测。直到那一次诡异的事件,我才从中摸出了端倪。
那天,我去上学,路过一棵老歪脖子树,却发现有一个少年在树下摆弄着弹珠。侧脸清秀俊俏,口中还哼着轻柔的歌,很是好听。
那少年身上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我根本挪不开视线。
我走进了瞧他,却顿时吃了一惊,少年碎发下的面容,我竟似曾相识。而那身形,竟然和我在梦中见到的少年颇为相似。
我很好奇,但并没上前搭话。到了学校,我的心思还都放在那少年身上。
他是谁?是刚搬到这里的新住户?他不用上学吗?
在放学回家时,我特意选了同一条路。可当我经过那棵老歪脖子树时,却不见那少年的踪影。我有些失望,便继续往家走。
可没走多久,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在走了一段路后,我竟然又见到了那棵老歪脖子树!
我有些慌了,我刚刚明明走过,而且这条路我天天走,不会出错的。
我连忙加快了脚步。然而,无论我怎么走,都一定会回到老歪脖子树这里。
“鬼......鬼打墙?”天开始下起了雨,打着伞的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听别人说过鬼打墙,就是有怨灵阴魂不散,让中招的人,不管怎么跑,都是原地踏步、白费力气。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神叨叨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眼泪已经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无助和惊恐让我越来越胆颤,我拼命地跑,只想快点到家。
“呜呜……呵......呵”更让我惊恐万分的事情发生了。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
我下意识地捂住耳朵,那声音却根本没有停息。渐渐地,所有的雨落似乎都成了哭声和泪滴,所有的风吟似乎都成了阴森森的怪笑。
“啊!”我吓得腿发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膝盖破了,雨伞掉在一旁,可我却无暇顾及,只想快快爬起。
地上有一滩水,水中倒映着我模糊的脸庞,可那脸,似乎,是在对我笑!
“救命呀!”我大喊一声,就开始大哭起来。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头上的雨忽然停了,一把伞帮我档去了风雨,我渐渐抬起头,泪眼朦胧之下,竟是早上歪脖树下的少年!
“小姑娘,还不回家?天都快黑了。咦?你印堂发黑啊!”温柔的少年音仿佛清泉一般划过心田,顿时让我忘记了哭泣。
少年精致的脸上透着一丝刚毅,明明是一张娃娃脸,却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