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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银座的如月酒吧,凌晨两点时分,正是该关门的时候,但老板今天却格外留了道门缝。店内客人早已清空,就连呆得最久的那几名常客都知道回家了,但偏偏就在这时,恰有一个迟到的宾客走上前来,从预留的门缝钻进店里。
“老板,一杯朗姆,加冰。”
“你先把上周的酒钱都还清了再说吧。”
“如月桑对我最好了,美冬心里有数的。”
走进店门的女孩,穿着简单轻快的牛仔裤和体恤衫,扎着清爽的马尾,笑得纯真无暇,并欢快地坐上灯光幽暗的酒吧高台。
“看来,我亲眼目睹了一个良家少女的饮酒堕落史啊。”
酒吧老板兼酒保兼清扫工的如月珂珂,开始不紧不慢地准备今夜的最后一杯酒,她穿着精致优雅的黑色晚礼服,搭配白色衬衫,金色长发系着马尾辫,表情冷淡而高傲。
“堕落史什么的,其实更是放飞自由吧。”
宫本摩子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自行从吧台下取出小食果盘,挑了两颗蚕豆入口。天气已经逐渐放暖了,但是今早的天气预报声称,台风帕米娜正在向日本东海岸靠近,预计一周内正式登陆,连带着现在的气温都还寒了好多。
“喏,你的朗姆加冰。”
酒保将商品送至客户面前,然后没急着工作,在女孩对面坐了下来,长了个哈欠,找话聊道:“唔……青山,看你一天到晚跑我这儿喝夜酒,欠着那么多呢还不知还,这是找着高收益的工作了,就等发工资呢,还是干脆在作死呢?”
“嗯,这个嘛。”
宫本摩子静谧地品了口酒,稍稍的一点,白嫩的面颊已经染上一层晚霞:“夜里工作是有的,白天的精神压力也很大,不过如果如月桑想问我夜里兼职是什么的话……”
“看你不像拍小电影的演员,不过银座陪酒女倒是够了,难道是这个身份?”
“咯咯,开玩笑。”
两口酒入腹,摩子的面颊更显红色光泽:“就我这个酒量,而且真要是银座陪酒女,那么多的高管商贾,真的惨了啊……”
女孩欲语还休的一瞬间,被如月珂珂捕捉到了,她眯了眯眼睛。
名子叫做青山美冬,但这个名字却很不适合她本人的气质,就比如青山一姓毫无贵族感可言。这个少女月许前第一次光临她的酒吧,随后便经常出没于此。明明首次光临时还是头一次喝酒,一口闷然后彻夜宿醉的小菜鸟,现在已经可以很轻松地静品一杯,平安回家了。
要说不是千金小姐离家出走,如月打死都不会信。
“一个月了吧。”
所以这一次,沉默片刻后,她说道:“不管你是专门来东京打拼的上京一族,还是只是个家人闹别扭了,或者真是个突然喜欢上夜生活的高中肄业生,把这么多钱费在我这里,似乎有点超额消费了吧。”
她取出今夜的酒水单,在摩子面前一晃:“我这里虽然客流量不高,但也是银座的酒吧啊,可不是普通女孩能随便常来消费的。不管你是透支额度,还是真有什么秘密来源……怎么样,好歹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兴趣向我交代下自己的秘密啊,青山桑~?”
如月今日的发言,真可谓超乎自己平日的表现了。她可不是普通的酒吧妈妈桑,动辄和来店里喝夜酒的江湖大叔闲侃,但如果对象是这样一个少女,如此30天过去,也实在不能不让她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