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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笑道:“同为人王,沈大师显然更爱惜自己,你若不是已经行将就木,何必选择这种最下乘的手段?”他轻轻挥手,黑潭顿时变得清澈无比,只见人王郭云的下半身俨然已经化作枯骨,就连生命气息也在飞速流逝。
郭云绝望道:“难道你要夺走我拥有的一切吗?我为苍生而活,苍生无我不活,我无苍生必死,若我此番不死,可凭侠义豪情飞升成神!”
苏月见状惋惜不已,却也不打算揭穿郭云的美梦,只是与秦天耳语道:“如果这百万人死去,凡界只有一个沈六奇独木难支。我担心八位天帝会有想法。”
“试图借花献佛的强者不在少数,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我更怀疑的是郭老很可能已经做了他人的嫁衣,却浑然不知!”秦天微眯双眸,在人王四周,其余弟子早已经萎靡不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去延续恩师的生机,效果却只是九牛一毛。
看破不说破,郭云这个状态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这种奇迹太过脆弱,一旦被打破就会血流成河,代价极大。
岳凰看着两人转身离去,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照顾师尊赫然发现郭云已经昏迷不醒!
这个空间之中,暗藏乾坤。
苏月无奈道:“我本体不在此处,否则可以帮天哥你解开仙陨山脉其中的奥秘。”离开了人王殿,她才将这件事情说出口,“也许有一件上古秘器被遗留在仙陨山脉之中,郭云为了聚拢天地大势,误打误撞将这个存在带入了空间内。”
秦天听她的口吻,眼神顿时凝重起来,“月儿,你莫非在怀疑仙陨山脉之中有跟人王一个级别的器灵存在?”
这个说法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离谱到寻常人无法用常识去说服自己,可是若是反过来推敲,在人王空间领域内发生的一切又似乎变得合情合理了。
除了郭云自己之外,还有某种东西在吞噬着他的灵元、精血甚至是本源生命力,像郭大侠这样慷慨赴义的侠士,反而很容易成为其目标。
两人之所以会联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早在一千年前,相似的一幕便发生在苏月身上,那一次刀鬼李容堂的反叛,让龙宫损失惨重,苏月几乎被吸干了生命精华,若非秦天逆天改命,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而他们夫妇二人此行远道而来,很大的一个原因也是感觉到了郭云的异样,同样是拥有庞大领域,其他天帝尚且还没出现疲态,一开始秦天猜测是郭云年老体衰,不如盛年,但如果这个原因来自仙陨山脉之中,那就很有必要前去一探究竟了。
“在末世之中作妖的器物,难道是传说中的器灵成道?”秦天以帝火熔炉加持,与苏月一同深入仙陨山脉。这里曾经是大陆上一处绝景,拥有无尽的传说,据说曾经有得道仙人陨落于此,改变了山川地貌,聚拢了四面八方的风水,可多年来无数大宗派试图在这里立下宗门,却往往被神秘的力量驱逐离开。
苏月下凡时也曾听闻这些奇闻异事,咋舌不已,“原来凡界真的存在着难以理解的事物,现在三界分崩离析,只剩下没有生机的残垣断壁,不知道多少无辜性命死于非命。郭老也是积了大德,想借功德侠义成道,无可厚非,如果有某些邪物从中作祟,不如我们暗中了结,也算是帮助凡人渡过一劫。”
仙陨山脉,怪石嶙峋,地形复杂无比,有曲径延伸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处,有巨大的岩石轰击出巨坑形成湖泊。湖泊之中倒映出来的世界却是昏黄色的一片暮霭模样,令人费解。
秦天抓起一抔沙土,神色凝重,“这里的规则秩序与外界截然不同,有着自己的一套道法,所以与人王布下的夺天造化大阵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