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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大胆!”康熙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掌拍在了御桌上。要知道刚刚秦嬷嬷所说的实在是太震惊了,她居然说赫舍里是毒杀自己那么多孩子的罪魁祸首。
慧妃被康熙这一下举动吓了一大跳,而秦嬷嬷却反而颇为镇静,她继续道:“奴婢知道皇上不会相信。毕竟当年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皇上很难凭着奴婢的一言之词来判断是非曲直。但是奴婢敢问皇上一句,当时在阿哥所里夭折了那么一些幼子,请问都是谁的孩子,都是非皇后所出的孩子。夭折一个两个后,皇上震怒,为何那些奴婢还那么不当心,然道不怕掉脑袋吗?”
慧妃也渐渐镇静过来,她立刻接口道:“皇上,臣妾的三阿哥死得实在是冤枉呀。当时一时之间夭折了那么多的孩子,臣妾觉得一定是有人所为呀。”
康熙的手微微颤抖着道:“都是那些奴才奴婢不经心所致,与皇后有什么关系,你们,你们大胆,胆敢在朕面前污蔑赫舍里皇后。实在是胆大妄为!”
慧妃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此刻听不见臣妾的任何话,可是臣妾还是要说。您是被赫舍里皇后所蒙蔽了。她在皇上面前表现得贤良淑德,可是背地里却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不配为国母,不配为太子额娘的。”
康熙看着慧妃,又看看秦氏,仍旧不敢相信或者不肯相信她们所言,大声道:“你们如何早些不说,直到现在才说,分明是有预谋的!朕不信!”
慧妃没想到康熙的反应会是这般大,她心里仍旧是嫉恨赫舍里氏的。若不是当初自己身世差了她一大截,是不是中宫之位就是自己的了。可是现在她看着康熙提及赫舍里氏的时候,还是那般的维护和不容置疑的态度,令她感到很是心慌。
“皇上,奴婢已经垂垂老者了,完全没有理由来诬陷皇上最敬重的皇后。奴婢只是心里藏着那些事情,每每想起都觉得惶惶不安啊。如今奴婢终于能在皇上面前说出这些话了,实在是死而无怨了。”秦嬷嬷道。
慧妃其实也只是想将这些话说出来说给康熙听听,这样他对太子或许就没有那般偏袒了,对和硕亲王也就没有那般憎恶了吧。
“够了,你们胆敢污蔑皇后,梁九功!”康熙大叫道。
“皇上,臣妾只是想给臣妾的三阿哥讨个说法。臣妾知道皇上对已故赫舍里皇后的感情有多么深,可是皇上然道一点儿也不想想么。为啥那么多孩子都夭折了,偏偏皇后的孩子没事。只可惜,嫡长子胤佑还是天不假年呀。是否是赫舍里氏做了什么不得天意的事情,这才导致嫡长子也夭折了。”慧妃道。她不能让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了,她一定要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才敢罢休?
康熙心里之觉得像塞了一团棉花般难受。他心里的确接收不了慧妃与这个秦嬷嬷所言。
“娘娘,请吧。皇上的命令,杂家不得不执行。”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太监走到德妃跟前对他说道。
“公公,能否再让我与皇上多说几句话!”慧妃却不肯就此罢休。
“皇上,臣妾知道您现在无法接受这一切。臣妾的大阿哥胤褆是做了无法饶恕的错事,可是您一心维护的太子以及赫舍里皇后就没有做过错事吗?为什么她们仍旧可以享受高位,永远都能得到您的宽恕!”慧妃急道。
“放肆!赫舍里皇后与太子岂是你们母子可以比拟的。梁九功,带下去,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再来。”康熙一脸怒色,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坚定了。
慧妃见说得差不多了,便带着秦嬷嬷下去了。送走了慧妃一行后,梁九功立刻派一个小太监去永和宫了,而他自己则赶紧回到了康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