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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为了不要胡思乱想, 花眠在可以请假龟缩在房间的情况下还是去上班了——在道具车里糊一糊道具,她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她还是喜欢这种死物任她□□成型,也不会反抗的感觉。
在道具车里一呆就是一个上午。
中午时间,害怕花眠活生生把自己饿死在道具车里, 只是苏晏拉开道具车门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我靠, 你缩在道具车里一个上午, 就扎了这么一个花圈?”
这时候花眠正用手中的纸认认真真地叠一朵牡丹,颇为逼真的样子, 听了苏晏的话抬起头一看, 发现自己果然还真是扎了个纸花圈,而且眼下已经快要完工。
花眠:“……”
苏晏:“你扎这个干嘛?”
“……献给狗仔队?”花眠往道具车的阴影里缩了缩, 坐在小马扎上, 又弯弯腰,“外面的狗仔队多吗?”
苏晏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剧组美术道具师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一言不合送花圈?
“不多, 反正白颐的戏已经杀青,现场愿意留在那里的媒体能有几个啊, 虽然你是八卦中心的女主角,但是介于你不是网红也不会作妖也没有微博小号放的床照可以818, 所以人家感兴趣的并不是你, 而是‘白颐恋爱了’这件事本身好吗?”苏晏伸手将花眠从车上拽下来,“而且白颐团队挺厉害的。”
花眠正掏口罩往脸上戴。
听了苏晏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
苏晏:“你没上网看啊?”
花眠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闷道:“他让我不要看。”
苏晏瞪大了眼:“然后你就真没看?”
花眠:“……”
苏晏想说你心还真是有点大, 但是转念又想到,白颐让花眠不要看网上的评论,自己转身去处理公关这件事的场景,何尝不是一种保护?于是心中玛丽苏之魂有点燃烧,用肩膀撞了下花眠:“白颐还是蛮有一套的——昨晚半夜他发了一条长微博,他直接掏出了你们小学时候的毕业证,说是喜欢你很多年了,从小学时候就开始喜欢你,然后现在其实也是在追求,并处于求而不得的状态,之后长篇大论地和粉丝道歉,说之前认为事情没成之前就不主动坦白是不负责的行为……”
面对苏晏长篇大论,花眠无动于衷,且显得反应慢了半拍:“哦。”
苏晏:“其实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没成之前就没什么好交代的啊,又不是地下恋了很久被拍了才被迫承认——明星也是人,还不许人家有个暗恋对象啊!”
花眠有些走神,苏晏说的她没有多少感觉。
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得对他的事并不太热衷。
苏晏:“所以现在网上风评开始逐渐倒向白颐,大家都说你被保护得很好吧啦吧啦,也许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花眠忽然回头看了眼苏晏。
苏晏愣了下,眨眨眼:“怎么了?”
花眠踢飞脚下的石头,声音在口罩后后面闷闷道:“我上辈子没有拯救世界,但是拯救了一座城。”
苏晏:“哈?”
苏晏盯着花眠的眼睛,看她一副非常认真,说去这件事眼神儿都变了的样子,心想这姑娘又犯病了?……后来想到她看《洛河神书》也能偷摸哭的稀里哗啦的,又觉得她犯病也不怎么值得惊讶,于是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上网去做前世今生那个催眠音频了吗?”
花眠:“?”
苏晏:“别信,科学表明介于大家都梦见自己是亡国公主、落魄将军、盛世皇帝,那个不过是玛丽苏之梦而已,跟前世没半点关系……孟婆汤五千年老牌独家垄断奈何桥前黄金摊位,质量不应该那么差的。”
花眠:“……”
苏晏:“孟婆汤很重要啊,再平凡的人,一生都会经历喜怒哀乐,其中最刻苦铭心的反而都是不好的回忆——如果人人都背负着前世活着,那该多辛苦?你说,人的眼睛为什么长在脸上而不是后脑勺上?”
花眠思想成功被她带跑:“难道不是为了看路?”
“错!”苏晏重重“啪啪”拍了拍花眠的背,“是为了让你看前方的路!”
花眠被拍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想了想,总觉得苏晏东拉西扯还真的说到了点子上……“眼睛长在脸上是为了往前看”这话说得没错,可是当她闭上眼,都是关于曾经的恐怖画面,以至于让她想要把眼珠子抠出来,这种情况却又好像并不一样。
于是被苏晏“开导”一翻之后,花眠成功地更加消沉了。
下午又麻溜地扎了两个花圈。
叫来顺丰快递想要给跟拍的狗仔队所在的狗仔队公司送去——
奈何顺丰小哥很有节操,说小姐姐这种东西我们顺丰不帮寄,更何况你还用的是到付。
花眠:“……”
最后自己找个空地把花圈烧了,火光亮起的那一瞬间花眠心想如果现在有狗仔队来偷拍,大概今晚就能爆出“白颐喜欢的人是个神经病”然后再和他捆绑上一波头条。
想到这,花眠成功地自娱自乐到了,藏在口罩后面的唇角微微翘起……
然后感觉到收在口袋里的玄镜有了反应——
此时已经月亮高挂柳梢头,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某个人在沉静了一天之后,终于憋不住主动来找她……花眠犹豫了下,打开玄镜,镜子那边,男人看上去好像刚刚起来的样子。
“有事?”花眠问,语气有些冷淡。
玄极习以为常,眉毛都没动一下,嗓音低沉:“等这边帝位角逐结束,我立刻去找你,等我几天,好吗?”
这话听在花眠的耳朵里,不意外被她理解为自己果不其然被排在了“帝位继承”之后的第二志愿……心中本来就在为这件事膈应得很,花眠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大概已经点头点得脑袋都快从脖子上掉下来,并为之欢天喜地。
……这种事,说来也是惆怅。
别扭了一下,但是本着每个女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花眠还是顺着他的话,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哪来的狐狸羽衣顺利通过时间间隙?”
玄极沉默了下,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自有办法。”
花眠:“那我现在就想见你。”
玄极不说话了。
花眠自己也怔住。
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其实也不是很想见你……我哥呢,还好吧,上次我见过他,好像身体恢复得不错的样子,已经可以神气活现地骂我烂泥巴扶不上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