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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拒绝过几次发现不仅没用这人还变本加厉后, 只好咬着牙学乖说“谢谢”,然后安静地接过那些东西。
被王哥这么一闹,加上心情莫名不佳,于是非必要的时候,花眠更不高兴离开道具车了——
以前没事她好歹还站在旁边看着拍拍戏什么的, 有道具问题及时就上了;
现在她就在道具车里躲着等苏宴来叫, 一来二去, 监制和导演都不耐烦了,把她叫去骂了一顿, 骂着骂着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又骂不下去, 叹了口气把她打发走……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大概过了七天。
都说七日一轮回,花眠则用七天来努力学习回到曾经她熟悉的节奏中去——
试图忘记她曾经也可以站在一个异性的面前, 因为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 发出“噗嗤”的笑声;
试图忘记在某个深夜,她认真地举着手机, 给身后的人看手机上的淘宝界面,那个人弯着腰, 问她这是不是现世藏宝阁或者宝库;
试图忘记她曾经拥有过一个真的金元宝;
试图忘记她曾经遇见过一个人——
他说。
花眠的名字的意思是,“月夜花下, 与花同眠”,是个安静至极致的名字。
……
第七日。
晚上收工的时候空气之中充满着湿冷的气息, 花眠抱着道具箱回道具车上时, 天空飘落了软绵绵的鹅毛大雪。
今年的初雪。
花眠抱着纸箱子呆呆地仰着头望着天空, 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眼里,她被冻得一哆嗦,突然想到某个少女漫画里提起过“初雪之下许愿能够实现”的传说……脚下的步子一顿,花眠的表情定格在了一个呆滞的模样上——
【希望,能变得有勇气一点。】
花眠认认真真地许愿,直到身后传来其他小伙伴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点傻,连忙抱紧了手中的纸箱劝自己不要多想,然后爬回了道具车上。
也许是跟一言不合就奇怪的许愿有关,晚上,花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片金銮殿屋顶上,雪落在她的肩膀上、睫毛上,屋顶的金色瓦片亦被白雪覆盖,周围四下安静无人烟;
不远处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的另外一边是一片蓝色的花海,风吹动时,花海荡漾出一层层的波浪,花叶相触,随风摇曳;
不一会儿,雪停了,月亮从乌云之后钻了出来;
从头顶的天空中响起了鲸的鸣叫,一头蓝色的独角巨鲸从云后悠然翻滚着露出雪白的肚皮,庞大的身躯裹着云海缭绕,它张开双鳍若垂天之云,遮天蔽日……
它的鸣叫悠长而令人安心,仿佛是感觉到了花眠的存在,它拧了拧头,从天空中缓缓降下。
……这里是哪里?
梦境中花眠向着鲸鱼伸出手,在她踮起脚触碰到它头顶的独角时,手心的一片真实的冰凉让她一惊——
然后,就醒了。
花眠睁开眼,耳边仿佛还有那巨鲸的鸣叫,她坐在床上愣了愣,发现自己没有了睡意……此时外面天才蒙蒙亮,她明明觉得自己只睡了一会儿。
爬起来洗漱,没多久房门被人敲醒,花眠踮起脚趴在猫眼上看了眼,发现门外站的是王哥,她愣了愣,心里又立刻不舒服起来,于是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缩在门后问:“王哥,有事?”
“今天要用的道具昨天新喷了漆后放在楼上晾干,好像因为昨天下雪出了点问题,这事儿我们都没经验呢——我们老大让我来问问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补救下?”
“……”
花眠躲在猫眼后面咬住唇犹豫了下。
她打开门,没下安全锁,只是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从门缝后露出半张脸——此时看见王哥正好拿起一个对讲机耳机,黑色的线垂入他的口袋里,他不耐烦地对对面说:“她刚起来,马上就来。”
服装组确实有把一批新喷漆的铠甲放楼上晾干。
花眠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安全挂锁,走出房门:整个酒店走廊上都有监控,电梯里也有,想到这她也稍微放下心来。
“怎么损毁了?”
”好像是色没上上去,一抹一手漆。”
花眠跟着王哥坐电梯上楼,路上问了下道具情况,王哥回答了几乎含糊的随后大手一挥“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花眠最害怕人家用不耐烦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就好像她给别人带来了困扰,于是习惯性地闭上了嘴。
到了顶层,下电梯,还要再往上走一个楼梯间才到地方——花眠沉默地跟在王哥身后,走进了通往天台的门,却没有听见别人说话或者走动的声音,只有寒风呜咽吹打着天台的门……
花眠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此时走在前面的王哥推开了天台的门,风有些大,他推门的时候弯了弯腰所以他那个缠绕在裤口袋里的耳机线掉落出来,耳机的另外一头……什么都没有。
花眠眼尖看见,当下心中“咯噔”一声,又猛地想起天台和天台楼梯间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她悄悄后退两步:“王哥,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
“什么东西啊,”王哥推开门,见花眠往后退,三两步赶上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先解决道具问题再说!”
手腕被触碰的一瞬间花眠惊恐地低低尖叫了声——这一声尖叫也成功地打破了现场另外一个人的伪装!
花眠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面容扭曲起来可以变得这么狰狞,他双目怒睁,眼中带着疯狂,空旷的楼道之间全是他急促的呼吸声:“跟我上去!我知道你喜欢没人的地方,才选了这里,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花眠,你是喜欢我的吧?是喜欢我的吧?”
“我,”花眠一把捉住身边的栏杆,“我不喜欢你!”
“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天天看我?为什么冲我笑和我说话?那天晚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和我没关系我多伤心啊,你们女人都是贱,总喜欢说这种欲擒故纵的话——”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被拉扯得手腕一阵剧痛,花眠面色苍白地哆嗦了下松开了死死捉住固定自己的栏杆,于是整个人便轻易被王哥扯上了天台——
天台一个人都没有。
花眠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她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嗡鸣,紧接着,天台上的积雪被风吹起,雪花四散开来,在天台中央有蓝色刺目的光亮起——
一把巨剑出现在半空中,花眠从指缝间看去,发现那把巨剑十分眼熟……和那把曾经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有点像。
花眠愣了愣,随后便见一抹修长黑色身影从天而降,他伸手敏捷,飞快地将巨剑从风雪中拔起——下一秒人便掠来花眠与王哥跟前,巨剑背一敲王哥捉住花眠的手,骨裂与男人的痛苦嚎叫声同时响起,花眠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松!
眼前一花,她只来得及看见眉目冷肃的男人一把捉住王哥的衣领,脚下再一点,随后消失在她眼前,从天台一跃而下!
……………………从二十八层高的天台,一跃而下?
手里还握着那个可以召唤衙役的神秘玄铁令。
男人停顿了下,然后在她震惊又警惕的目光中,他居然只是犹如看见普通陌生人般冷漠地将脸拧开:就好像他们从未见面,也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交流,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