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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要对穆非卿行家法,整个穆将军府的人都紧张起来,院子里站满了人。
沐雪看了一眼,将大堂里的青云等人全部赶了出去,砰得一声把门关了。
穆非卿跪在地上,沐雪手里拿着穆楚寒的鞭子,试了几次,无从下手,穆非卿抬头轻声喊她:
“娘亲!”
“别叫我!”
穆非卿又垂了头,沐雪看着他漂亮的小脑袋,小小的一人,就那么直直的跪着,一点儿认错的态度都没有。看起来让人气恼,又心疼不已。
最后还是舍不得拿鞭子抽他,气咻咻的喊了人把他按到长凳上打了十板子了事。
大板子的人在众人既可意会又可言传的目光下,怎能真的打,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过,十个板子下去,穆非卿的屁股还是红肿起来了。
吴管家赶紧派人去请程大夫,沐雪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程大夫急冲冲赶来,给穆非卿看了伤,撇了撇嘴,觉得穆将军府的一群人太过大惊小怪了,留了盒软膏,让涂在他屁股上,就去找了沐雪。
“和你家卿哥儿混在一起那个小子,手臂给人划拉了好大一条口子,差点整条胳膊都废了。你既然要下决心管教他,怎生又轻易就罢了手?”
这还是头一个闲罚穆非卿罚得太轻的。
沐雪叹了口气:“终究是舍不得他!”
程大夫不赞成:“下个月就九岁了,是该好好管管了,我瞧着他人虽小,主意大着呢!你如今不好好管着,由着他折腾编谎话,今后要是真出了啥事,你就后悔去吧!”
“愽小公子有没有透露他是怎么受伤的?”沐雪问。
程大夫摇头:“也是个倔的,但我一瞧,那伤口整齐划一,不知对方的刀有多锋利,他们这样胡闹,真是让人担心。”
沐雪心里更加不安起来,送走了程大夫,又去看了穆非卿。
屋里的人看她进来,紧张兮兮的,活像她就如母夜叉,是那狠心的后娘,要将他们小公子打死一般。
“你们都下去!”
“夫人,小公子真的知道错了,往后再不会犯了,您就别和他计较了。”
青崖站着不动。
见沐雪点头,青崖才惴惴不安的出去。
穆非卿见沐雪进来,小声喊了句娘亲,沐雪坐到他床边,扒下他的裤子,看两伴屁股高高肿起。
穆非卿扭了扭,突然感觉有些害羞。
“小宝,别让娘亲担心。娘亲只有你,你要出了什么事儿,便是要了娘亲的命了。冷仁愽是和你一起的吧,他伤得那么重,也是瞒不过庄亲王的,家去也是不好交代。”
穆非卿闭嘴不说话。
沐雪又道:“你们交好,娘亲晓得,有什么事儿别闷在心里,毕竟你们还小,盛京这潭水从来没有干净过,浑浊不堪,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可能白天还相约着一起请客吃饭,喝酒听曲儿,夜里就能朝彼此下阴私手段。”
“好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穆非卿扭过头,看着一脸忧心的沐雪:
“娘亲,放心,小宝不会有事儿的,小宝还要陪着娘亲出海去呢!”
说起来,船坊的人来报,大船已经建好了,也试着出海了几次,最远走了半个月,来回一个月,下人来报,说他们的大船坚固结实,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穆楚寒他回来了,沐雪眼下到底是对这桩事儿淡了,只让他们再出海去,看能走多远。
想着住在隔壁的穆楚寒,又叹了口气,沐雪伸手拂了拂小宝额头的头发,温柔道:
“这次你不愿说便罢了,再没有下次,懂吗?”
穆非卿点头,突然问:
“娘亲和那南楚三皇子是怎么回事?”
沐雪心头猛跳一下,脸上若无其事:“为何这样问?”
穆非卿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沐雪的脸:
“他欺辱了娘亲,娘亲为何没有真的恼了他?”
沐雪被质问的无法言语。
穆非卿望着她,十分认真的说:“娘亲,儿子要杀了他。”
“别!”
沐雪:“你别…。”
“为何?”
沐雪深吸一口气:“你打不过他,在他手里讨不了好,别白费力气了,娘亲和他的事情,娘亲自己处理。”
穆非卿看着沐雪起身离开的背影,眼神一寸寸冷下来,唯今只有两个念头:一时将他大哥找回来;二是将隔壁那个南楚三皇子斩杀了。
是夜,穆楚寒又来了。
“听说你今儿罚了小宝?”
沐雪任由他抱着,上下其手,听着他渐渐变粗变哑的嗓音,渐渐变得紊乱的呼吸。
“嗯!如今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穆楚寒在她脸上亲了亲:“娇娇,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爷帮你教训他。”
说着就去解她的亵裤,沐雪转过头,对着他满眼赤红青欲的眼睛,幽幽的来了句:“爷,我葵水来了。”
穆楚寒拉着她裤头的手停顿,感觉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浇得透心凉。
“难怪你今晚一点儿都不抗拒……”
沐雪笑了一下,拂开他的手,重新将亵裤上的带子系好。
“爷,你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小宝都已经起疑了,这个男人又不肯如实相告,真是两父子一个德行,把她当个温室的娇花,什么都不给她知道。
焉知,这样她心里更加不安。
穆楚寒深深吸了两口,忍着身体强烈的冲动,将沐雪抱到怀中,也不乱动了,心里明白她在赌气,故意整治他,他却对她发不起半分火来。
“别赶爷走,就让爷好好抱会儿。”
沐雪感觉到他身下一直不消,也奇怪他的安分,转头去看他,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原因,却见他脸色异常的苍白,同时,他身体的火热也在渐渐消散而去。
“爷…。”沐雪惊讶。
穆楚寒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娇娇,快睡。”
说着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上,不给她看他的脸。
沐雪听着他胸腔里强有力咚咚咚的心跳声,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穆楚寒冷着眸子,一张俊脸,密密麻麻渗出汗珠,将他的脸旁和额际的头发打湿。
怀中人娇软玲珑的身子团成一团,小猫儿似得窝在他怀中,呼吸轻缓,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穆楚寒的身体却撕裂般的痛了近一个时辰,那生不如死的痛,折磨得他半刻也合不上眼。
一开始每日不过痛上半刻钟,如今不过几日,就延长到了一个时辰。
须得加快动作……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沐雪不知道穆楚寒是几时走的,早上醒来,只有她一个人,但身侧还留有温热。
那一夜,谁都没能真正安稳,备受折磨的人不止穆楚寒一人。
国师府,又是十七之日。
那是百里破风日日期盼的日子,只有那一日,才能拿着情毒当借口,接近弥生,亲近弥生。
沐雪却那么残忍,在十六这日给他送来了解药,还让弥生亲自送到他嘴边,他不得不吃。
十七这夜,弥生看见来到自己房中的百里破风,疑惑:
“大人?你怎么来了?”
青灯一盏,面容清癯干净,双眼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穿着薄薄的灰衣,正在做晚课。
百里破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弥生身上挪开。
弥生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木鱼,朝他走来。
“大人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来找弥生还有别的事情?”
听见他关切的声音,百里破风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强制平静,淡淡开口问:
“弥生,觉得我身上的毒解了,是一桩好事儿?”
突然很想,让他知道。
弥生提起桌上的水壶缓缓倒了杯水,递给百里破风。
百里破风去接,手指触碰到弥生微凉的手指,一阵心悸。
“如何不是好事儿?往后大人再不用受这毒的折磨和困扰,弥生真为大人高兴。”
百里破风抬眸,盯着弥生脸上浅浅的笑意,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偏他还问上一句:
“难道大人不觉得欢喜吗?”
欢喜?
如何能欢喜?
不能求,即便求了,也是求而不得。
相处这三年,弥生的佛心有多坚定,他又如何不知。
他是佛子,心中除了佛祖,再装不下其他。
不管他百里破风长得有多绝世无双,也不论他心计谋划如何厉害,更不管他在北国的地位有多尊贵。
在弥生眼中,与那一颗野草,路边一块顽石,却是无甚差别。
百里破风望着弥生的脸,慢慢喝了口手中的水,幽幽道:
“我已经习惯了这情毒,如今抽去…。”
自嘲似的轻摇头,百里破风的声音轻的让趴在窗户外面偷听的红鸾都听不到。
“如今却是不习惯的很!”
弥生疑惑,不明白百里破风为何这样说,也只得轻声安慰他:
“大人,无事的,慢慢就习惯了。”
慢慢就习惯吗?
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习惯了。
百里破风也不在开口,坐在弥生屋里不动,不走。
红鸾在窗子外面蹲得脚麻,哈欠连天,秋风嗖嗖吹过,冷得她浑身发抖,却咬着牙坚持着。
她就是要看看师哥这个不要脸的,来找弥生,到底是要做什么!
可不能让弥生白白给欺负了去。
已经换了好几杯茶,见百里破风坐着沉默不语,弥生忍不住劝:
“大人,夜深了,你回去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嗯!”
百里破风站起来,目光落在弥生的脸上,脚下挪不开步。
突然问:“弥生,可有想过还俗?”
弥生愣了愣,急急道:“大人莫要开玩笑。”
百里破风却说:“你师傅也死了,修行此路孤独又寂寞,还艰难无比,太辛苦了!”
红鸾听了气得攥紧拳头,师哥居然劝佛子还俗,他疯了吗?
弥生也难得的急红了脸,连连摆手:“不苦,不苦,弥生并不觉得的辛苦,师傅说了让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