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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依着穆府的定制,沐雪身边有红湖、雨竹、半芹三个一等丫鬟,珠儿是沐雪从一进府就带在身边的,也算是一个一等丫鬟,萍儿、香儿被青烟等人逮到穆府便不再让出去,和被刚提拔的莲儿一起,都算作了二等丫鬟。
因沐雪这遭犯了老胃病,养起来费劲,胃便特别娇气起来,青云禀了穆楚寒,在枇杷园单独设了个小厨房,由许大娘侍弄沐雪平日的吃食,丫鬟们的饭还是从大厨房里领。
有着四个大丫鬟,并三个二等丫鬟,加上其他四五个小丫鬟,又特意开了小厨房,还让颇有脸面的明路和官言兄弟守着院子,这待遇,穆府除了穆楚寒穆九爷,也就是只有沐雪了。
故以穆楚寒虽一月之久没去枇杷园,府中人也不敢看轻了沐雪,毕竟九爷也没去别处的园子不是。
这日,突然听说穆楚寒从外面又带了个美人回来,还破天荒的要给她办个劳什子的晚宴,素娥、初晓、柳月儿三人便紧张起来。
沐雪带了红湖和珠儿去参加晚宴,见花厅里围着精致的屏风,香炉点着淡淡清香,已经有五个绝色美人坐在椅子上了,素娥、初晓沐雪是认识的,还有上次在书房见过一面从盛京来的双生子,名为欢颜、欢露,另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想来便是红湖口中的柳月儿了。
众人见沐雪进来,原本说笑的花厅突然冷了场。
初晓娉娉婷婷起身走到沐雪面前拉着她的手亲热的笑:
“雪儿妹妹怎么才来,赶紧坐下。”
初晓、素娥与柳月儿虽长的美,却还是比盛京来的的欢颜、欢露差了一截,人家是正经老夫人赏赐的,身份自然不是她们三人能比的,如今欢颜两人虽没开苞,却坐在了尊位左侧。
红湖不动声色上前拦住初晓:“初晓姑娘不知,娘子胃弱,闻不得熏香,这处离香太近,娘子闻了怕会反胃,还是远着些吧!”
说着红湖把沐雪扶到欢颜欢露两姐妹那边坐下。
珠儿有些担心,轻声问红湖:“娘子何时添了这毛病?”要真是如此,她回去还是把芭蕉美人给停了为好。
红湖瞧着对面初晓三人,眼中闪过鄙视,悄声回珠儿:“她们几个全没有正经出身,娘子如何能与她们坐在一处?没得降低娘子身份!”
珠儿望了望对面的初晓三人,见个个长的美艳动人,嘴角衔着微笑,与娘子身边双生子并无不同。
沐雪刚坐下,欢颜和欢露便笑着朝她点头,自我介绍了一番,两人从京中来,到府头一日就碰到沐雪和九爷白日在书房厮混,便一直以为沐雪是那轻狂不知羞耻的人,简单互报了名字,便扭头不再理沐雪。
初晓与素娥、柳月儿三人显然已经结成了小团体,见沐雪坐到了左边,也对她冷淡起来,三人小声聊着她们的,只偶尔初晓会拉着沐雪问两句。
沐雪也没甚兴趣与她们谈论风月,她只是来看美人的,便端起面前的果子酒慢慢喝起来,眼睛在五个气质不同的美人身上打转。
一会子,青云进来说九爷来了,美人们都收了话,站了起来。
只见穆楚寒穿一身月白绣金纹的长袍大步走进来,屋中美人齐齐福身,千娇百媚的喊了声九爷,穆楚寒径直走过沐雪,没朝她看一眼,走到上方主位,一掀袍子斜坐下,朝厅下招手,这才从门口由个丫鬟扶着走来个水嫩妩媚的美人。
“奴奴妙梦,见过各位姐姐!”美人微微屈膝拜了拜,声音似黄鹂婉转。
“到爷在这儿来。”穆楚寒招手,妙梦飞起一个媚眼儿,走到穆楚寒身边挨着他坐下,脸上浮起红晕。
屋里女人心中难免嫉妒,却不得不忍了。
“妹妹是谁家的,怎么长的如此美艳动人?”素娥望着妙梦,绞着手中的丝帕,强笑道:“你这一来,到衬着我们都成丑妇了。”
妙梦慌忙摆手:“姐姐万不敢这样说,屋里的姐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妙梦可比不得。”
沐雪眯了眯眼睛,听着屋里子几个女人互夸,觉得很是无聊,一边小口喝酒一边打量屋里的美人,倒很是希望几人能同心协力赶紧将穆楚寒迷住,也免了她诸多麻烦。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怎么不说话呢?”妙梦突然问起左边下首的沐雪来,红湖见沐雪只顾着喝果子酒,在身后轻轻推了推她。
沐雪嘴里含着半口酒抬头,微微一笑,双眼如装了繁星,闪闪发亮,沾了酒的双唇越加红润,看向上方,软糯着声音道:“你唤我雪儿便是。”
穆楚寒一直克制自己不去看沐雪,却忍不住暗中观察她的神情,见她脸上除了有些无聊,半点看不出不喜,更别说嫉妒了。
这个女人心里果真没有他!
却又做出这般勾人的样子来迷惑他?
妙梦不过是客气的问一句,却不料引得穆楚寒盯着沐雪看,便马上把话岔开,身子往穆楚寒身上靠了靠。
欢颜颇看不上妙梦这不尊重的做派,便笑着说:“听妹妹的声音婉转如莺,想来精通音律,不如给众姐妹唱一个,让姐妹们也饱饱耳福。”
说着欢颜看向穆楚寒,穆楚寒端着酒杯饮酒,克制不住去看厅下沐雪的唇瓣,随便点点头。
妙梦六七岁就开始学唱曲儿,日日苦练,嗓音自然不差,虽心里不乐意,但穆楚寒发了话,等她的丫鬟取了琵琶来,她只得抱着琵琶唱了起来。
娇音萦萦,婉转动听,加上厅中清香袅袅,说不出的惬意。
又有美人观赏,又有小曲儿听,还有美酒喝,忽略上方的穆楚寒,沐雪觉得这趟付宴十分值得,真是好一番享受。
她端起酒杯缓缓喝着,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她又不用争宠,自然放轻松了,穆府上这酒可真香啊,喝了一杯又一杯。
“娘子,别喝了,待会儿胃又该痛了。”珠儿以为穆雪见了九爷得新欢,心里不舒服才一个劲儿喝酒,忍不住劝。
沐雪回头对着珠儿笑,悄声问:“珠儿,你看那妙梦长的美不美?”
红湖趁沐雪分心,夺了她手中的酒杯,替珠儿哄着沐雪:“谁也没有娘子美,娘子,九爷在看着呢。”
沐雪笑得开心:“红湖,你不懂,嘻嘻。”
穆楚寒见沐雪一眼都没瞧他,倒是和她那两个丫鬟说的开心,一双明亮的眼睛满盛欢喜,做不得假。看着他带别的女人回来,她就真的一点儿不在乎?
穆楚寒捏着手中的酒杯,冷眼瞧着厅下那心尖儿上的小儿,看着那么近,心却离的那么远,让他半分抓不住。
派人把她老底都查了个遍,除了苏家她一开始就不同意亲事的傻小子,她身边并没有其他男人。
到底她心里是真有人还是……
穆楚寒受不了他这边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却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他就不信他离不了她。
穆楚寒碰的一声放下酒杯,站起来。
“都散了。”
众人瞬间收起脸上的假笑,禁语。看着穆楚寒带着妖娆妩媚的妙梦离开。
沐雪回到枇杷园,雨竹和半芹拥上来,见她双颊微红,眼神迷离,神情愉悦,拉住珠儿问:
“娘子这是怎么了?喝了那么多酒?可是有什么喜事?”
一边问雨竹一边往后扭头看,却没看见穆楚寒。
珠儿摇摇头,她越来越不懂娘子了:“雨竹姐姐,还是让许大娘煮碗醒酒汤来吧。”
红湖已经招呼了萍儿去提水来,等许大娘的醒酒汤煮好,珠儿和红湖刚给沐雪沐浴更好衣裤。
雨竹和半芹收拾着木桶,萍儿端来醒酒汤,红湖端在手中吹了吹,珠儿便把醉得迷迷糊糊的沐雪扶起来,轻声喊她:“大娘子,快醒醒,喝完醒酒汤再睡吧。”
沐雪从没有那么放松过,她就是那夹缝里的小草,看着前路绝望,但只有给点阳光雨露,她就拼了老命的要发芽,那妙梦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又会唱曲,穆楚寒还为她办了夜宴,想来十分疼爱,如此过不了多久她是不是就可以出府?
过她自己的逍遥自在的小日子去了?!
“娘子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哭出来吧。”红湖仔细擦擦沐雪嘴边的汤汁,以为她在难过。
“九爷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终究是最看重娘子的,想来要不了几天就来枇杷园瞧娘子了。”
沐雪半睁开眼睛,歪着头嘻嘻一笑,颇为轻浮的摸了一把红湖俏生生的小脸道:“你家九爷呀!最为凉薄无情!哪里有什么长久的宠爱?!”
“娘子可不能灰心!”红湖握住沐雪的手,见她不怒反笑,十分不正常,以为她魔障了,赶紧说:“她们连娘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娘子好好睡一觉,养养神,明儿去给九爷服个软,九爷定会回心转意的。”
沐雪推开红湖:“你走,我不要你。”
红湖还要劝说,珠儿却是明白沐雪的心,知道她绝不会去主动找穆楚寒和好的,便对红湖说:“姐姐下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等红湖走了,珠儿把沐雪放倒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沐雪一把抓住珠儿的手,眼睛雪亮,哪儿有一丝醉意,她可是与人拼完啤酒又拼白酒的人,古代这低浓度的果子酒,便是喝上一壶也不过跟玩儿似的。
“珠儿,这回,咱说不定真能家去了。”
珠儿惊呼一声,四处看看,见没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低声问:
“大娘子还想逃?”
“大娘子,咱斗不过九爷的。”
珠儿被打破了胆子,只觉得双腿发软,一下跪在床边。
沐雪拉着她的手:“好珠儿,别怕,这回我定要想法子,让他主动放我走。你看着那妙梦了吧?如今九爷一颗心全扑她身上了,这便是咱们最好的机会。”
珠儿狠摇头:“大娘子快别想了,九爷不会放你走的。”
沐雪沉了脸:“珠儿,你可是我从青石镇带来的,和旁人不同,如今怎么也和红湖雨竹她们一般了?”
“你是我李沐雪的丫鬟,不是穆府的丫鬟!”
珠儿突然见沐雪发火,连忙指天发誓:“大娘子,珠儿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颗心绝对是向着您的,只是,听雨竹姐姐说那些九爷厌弃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出府的,珠儿担心,担心…。”
“别担心,你只需记得,咱不是府里的人,终究是要走的,万不可被这府里的荣华富贵给迷了眼,更不可轻信红湖她们的话,可懂?”
“珠儿懂的,珠儿只是担心大娘子受委屈。”
沐雪望着珠儿瑞瑞不安的小脸:“你懂就好,去睡吧!”
……
妙梦沐浴好,见穆楚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扭着软腰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腿上,红着脸柔柔的说:
“九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寝吧!”
穆楚寒轻笑一声,用手指勾了勾妙梦的下巴,妙梦朝他抛了个媚眼,娇声叫了声爷。
两人来到床上,妙梦见穆楚寒没了下一步动作,记得妈妈的教导,便默默脱了亵衣亵裤,光溜溜往他身上靠。
“九爷,可是对奴奴不满意?”
穆楚寒低头瞧着妙梦美丽的脸庞,身体却没有半点反应。
“九爷?”妙梦把脸凑过来想主动亲吻穆楚寒,却被穆楚寒一把捏住脖子,让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滚!”穆楚寒放了手,冷冷吐出一个字。
“九爷?”妙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却得来穆楚寒冷冽的眼神,吓得赶紧抱起衣裤哭着跑到外间去。
“姑娘怎么出来了?”桃儿见了,大吃一惊。
妙梦摇摇头,眼泪流下来:“不可声张,给我抱床被子来。”
眼里脑子全是另一个小人的身影,穆楚寒实在提不起兴致,痛恨至极,他穆家老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偏就被她给迷了魂!
“青云!”
穆楚寒高喊一声,青云从外面进来,看见妙梦在外间木榻上,吃了一惊,来不及问就掀了帘子赶紧进屋去。
“九爷?”
穆楚寒黑着连坐在床边:“她怎么样了?”
青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穆楚寒问的是谁,马上回答:“娘子喝醉了,给煮了醒酒汤喝,眼下怕是睡下了。”幸好她不曾放松警惕,一直让人盯着枇杷园的动静,不然怕是都要回不上话了。
回完话,屋里又陷入沉默,青云大气不敢出。
“走,去看看!”穆楚寒起身,青云连忙跟上去。
两人走过外间,妙梦突然赤脚跳下木榻:“九爷要上哪儿去?”
没人回答,连回头都没有,只听见开门的声音,妙梦墩坐在木榻上,愣愣的,鼻子一酸,呜呜哭起来。
夜里凉风穿堂,青云身后跟着青烟和红玉,三人几乎小跑才能跟上穆楚寒,走到枇杷园门口,瞧着整个院子漆黑一片,穆楚寒突然止了步。
青烟和青云对望一眼,大气不敢出,只见他们家九爷阴晴不定的望着静悄悄的枇杷园,良久吐出冷冷两个字:
“回去!”
说完也不叫门,就直接掉头回他主院去了。
回了主院,青云和红玉默默给穆楚寒更了衣,留下红玉守夜,青云这才长叹一口气回自己屋子去休息。
青玉听见青云进来,爬起来坐着问:“今晚不是新人进府么?九爷怎么回来了?”
青云轻手轻脚脱了衣服,用手点了点青玉的额头:“快别打听了,咱家九爷如今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姐姐,可是那新来的惹恼了爷?”青玉兴奋。
青云看了一眼她:“说多少次了,不该想的别想,咱家九爷的脾气你还不晓得吗?你要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迟早惹祸。”
青玉撇撇嘴,青云这累了一天,也没力气和青玉计较,喃喃的说:“往后咱对枇杷园那位可得更加上心着点,我记得明天要到一批缎子,先拿给枇杷园那位挑吧!”
青玉不服:“她都已经失宠了,爷一个月没进她院子,凭什么让她先挑?”
青云懒得与青玉分说,只道:“你照做就是!”
第二日,果真到了一批盛京最新的缎子。青玉带着红珊几个丫鬟把缎子从箱子里拿出来,堆了整个木榻。
“姐姐,要拿去给枇杷园的娘子挑吗?”红珊摸着五光十色的缎子问青玉。
青玉咬了咬牙,突然计上心来,对红珊说:“这一个个的送怪麻烦的,不如把姑娘和娘子们都喊来,让她们一起来挑。”
红珊迟疑道:“可青云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