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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车门打开。
咔!一只穿着黑色头层高帮皮鞋的43码大脚稳稳地踩在了肮脏而坚硬的地面上,张大炮端着手枪,下了车来。
此刻,张大炮感受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眼前这个年轻人,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甚至还打伤了自己几得力干将,这分明是打脸,而是啪啪啪脆响那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张大炮今天是铁了心要收拾得陈晨服服帖帖,否则,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以后在汤山还怎么混?还有任何尊严和威望可言?
倘若不把陈晨收拾得哭爹叫娘,自己这个警察局长还当个毛啊!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一个毛孩子都能欺负得了自己,那咱还能震慑得了违法犯罪分子吗?
村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右手懒散拎着的手枪,一个个眼神惊惧,脸色煞白,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他们噤若寒蝉,似乎哪怕发出一点最细微的声音,都会引得这把枪调转枪口,将子弹射向自己,他们生怕殃及池鱼,后退了好几步。
齐小军等几个被押在警车上的村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地望着张大炮。
张大炮似乎很享受村民这饱含着畏惧忌惮目光的注视,缓步向陈晨逼近过去,他仿佛一头兽王雄狮,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接受着小白兔小绵羊们的顶礼膜拜。
最终,他在距离陈晨三步的位置,停住了脚步,抬起枪口,瞄准陈晨,眼神残忍,但嘴角却是带着笑意,道:“小子,打够了吗?”
阮萌眼神焦急,上前几步,与陈晨并肩站立,秀眉微蹙,寒声道:“这位警官,请你保持冷静。看见那车队了没?那辆考斯特里坐着的是中央首长徐前进,无论陈晨是不是违法犯罪,你在这个时候动手,都会很麻烦!”
陈晨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关键时刻,这丫头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嘛,竟然抬出徐前进来压制张大炮。游有戏啊!
张大炮又不是白痴,事实上,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基层官员,他也经常看《康熙大帝》,也经常看党史看新闻,他当然知道徐前进的大名。
只是,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徐前进这种大人物,那就应该活在新闻联播里,活在党史的故纸堆里,怎么会出现在揭竿台出现在起兵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太不现实太不科学了!
所以,他并没有及时地收起手枪,而是依旧瞄准陈晨,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人生是有关键时刻的,有时候,一个人的命运,乃至生死,往往就在几分钟之内决定了。
正因为这几秒钟的迟疑,张大炮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命运也被彻底逆转,一头栽进了黑暗冰冷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小张,把枪放下,薛书记来了!”
正在此时,一道不温不火但是却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的声音,在张大炮身后略带几分冰冷地响起。官威十足。
“什么?薛书记?”
张大炮对这种官威很熟悉,所以,也很敏感,他好像触电一般地一哆嗦,猛地转身,当他看到身后的情景的瞬间,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和他说话的是市委秘书长张恺。此前,张恺来汤山调研指导工作的时候,张大炮曾经陪同,和他认识,但绝对说不什么有什么交情。
毕竟,张恺已经算是常委级别的人物,位于金陵权利排行榜上前几名,而他不过是一个县里的小局长,两者的身份层次差得太远了。
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若是深究,肯定是违反警官条例的,甚至涉嫌违法,被张恺看到,留下不好的印象,那还有好吗?
“张主任,您怎么来了?”
所以,张大炮在一瞬间,冷汗涔涔地就冒了出来,打心底里冒凉气,从头冷到脚,大炮瞬间哑火,连忙把手枪收了起来。
“我陪薛书记来的!”张恺淡淡地说道。
自从江逸飞集团覆灭之后,薛道明和陈晨的关系就处于半公开状态了,陈萍天天在一群官太太跟前炫耀念叨,言必称“我们家陈晨”,虽然是个义子,但俨然比亲儿子还亲呢!
金陵官场一定位面上的人物都知道薛道明有个干儿子,学业优秀、还能开公司,很厉害。
张恺在回答张大炮,却是上下打量了几眼陈晨。
也不见陈晨如何出奇,只是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霸气,他不由得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虎父无犬子啊!
张大炮扭头看向身后,但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辆市委市政府拍照的奥迪。
市委书记薛道明、代市长兼公安局长时文彬,已经下了车,在几名随行人员的簇拥下,冒着寒风,踏着冻土,步伐稳重地快步走来。
看到这一幕,张大炮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薛道明他们什么来的,看到了什么。
“别装死,都给我起来!把人放了,赶紧的!”
他踢了脚下那名警员一脚,人已经如同一阵风一样向徐道明颠颠地跑了过去,点头哈腰地道:“薛书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