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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哲眉头微微蹙了蹙,难以置信的说道,“是吗?你不说还真看不出来,看上去挺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郝总可别上了她的当。”
“谢谢沈总提醒,我会注意。”
——
童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太兴奋了。一个她以为已经不在的人,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这些年,郝叔叔和宋阿姨恨她,她都能够理解。其实,谁又知道,她更恨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有多自责,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走出来。
那时候,如果没有钟欣文陪在她身边,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
当时,知道郝哲出事,尸骨无存。童晓不吃不喝,一度想要了就此了结此生。
后来,钟欣文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打醒“童晓,如果你还想死,我决不再拦你。但是请你死之前好好想想,你死了,谁来代替郝哲照顾他的父母!”
童晓掀开被子下了床,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
她抱着电脑去了客厅,在网上搜索郝哲的名字,她想要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境。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把电脑放在茶几上,走去开门。
沈辰鹏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一手撑着门框。
童晓看到来人,脸色沉了下去,想要关门。沈辰鹏却不费吹灰之力,推开她,径直走了进去。
像是来到了自己家,大喇喇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眼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男人百科,他的脸顿时黑了。
“沈辰鹏,请你出去。”
沈辰鹏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盛辉集团的CEO,Ken,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他的未婚妻就是盛辉集团董事长盛启明唯一的女儿,据说两人交往六年,感情很稳定。”
童晓嘴角抽了抽,“沈辰鹏,你疯了吧?”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童晓不服气,抬起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他顺势捏住了她的下巴,“童晓,人家都不记得你了,你还死缠烂打。你以为除了我沈辰鹏有这恶趣味,还有谁能看上你?盛启明的女儿哈佛大学硕士毕业,是Ken的同班同学,人家有家世,有容貌,有学历,有气质,你还想跟她强男人?”
童晓用力推开他,“沈辰鹏,你滚!别在我这里发疯!”
“怎么?被我说穿了,恼羞成怒了?童晓,你要是还有点脸的话,别缠着人家,让人看不起。”
童晓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几乎用尽了全力,“沈辰鹏,你给我滚!”
他‘嘶——’的一声,疼得弯下了腰。
童晓一直将他推出了公寓,‘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辰鹏被关在了门外,气得牙痒。
童晓也没有好到哪里,气得直喘息。
——
童晓第二天一早,接到陈经理的电话,很直白的告诉她,不用再去公司了,这几天的工资会直接打到她账上。
“陈经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了。”
陈经理在那头叹气,“小童,不是我不让你干,今天一早,秘书办给我来电话,意思是总裁不想在公司看到你。”
童晓心口一滞,“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小童,对不起,上面有命令,我只能执行。你有工作能力,我想去别家公司也是一样的,要不我给你写封推荐信。”
“不用了,谢谢你,陈经理。”
挂了电话,童晓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给钟欣文打电话,约钟欣文出来喝咖啡。
在昨天那家咖啡厅,当她告诉钟欣文,郝哲没死时,钟欣文嘴里的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
“童晓,你别吓我行吗?你看错人了吧?”
童晓摇头,“他现在是盛辉集团的执行总裁。”
钟欣文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
因为童晓的原因,她以前跟郝哲也挺熟的。看着手机屏幕上这张熟悉的脸,她久久难以平静。
“这个世界太他妈的奇妙了,童晓,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是属于你的郝哲哥哥的。怎么样?你们昨天见面,有没有干柴烈火?”钟欣文暧昧的说着。
童晓翻了翻眼睛,“他六年前出了车祸,失去记忆,不记得我了。”
“什么?这也太他妈狗血了吧?”
童晓撇嘴,“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些。”
钟欣文干干的笑了两声,“没办法,跟沈辰风在一起久了,学得满口脏话,你适应就好。郝哲不记得你,那你赶紧想办法让他记起来呀。在我看来,他可比沈辰鹏强多了,童晓,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童晓深深叹了口气,淡然的说道,“他记不记得我已经无所谓,我只希望他能够激起他父母,这些年,两个老人受了很多的苦。”
“那你呢?这些年你不也一样饱受心理折磨吗?”
童晓抿了抿唇,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后来钟欣文听说郝哲授命,开除了童晓,她气坏了,吵着闹着要去找郝哲理论。
保安拦住了钟欣文,钟欣文就在大厦外面大吼大叫,“让你们总裁出来见我,难道失去记忆,连本性也会改变吗?”
“什么事?”
从容淡定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钟欣文转身看到郝哲,先是怔了一下,毕竟以为已经死了六年的人,突然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第一感觉是毛骨悚然。
她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能这样对童晓?这些年她为了你承受了多少压力?当年以为你死了,童晓一度要轻生,后来被我拦下来了。拦下来的理由是,你死了,她得好好照顾你的父母。可是你的父母并不能接受童晓,每见童晓一次,就辱骂一次。童晓总是一个人承受这些,以你朋友的名义,每个季度都给你父母寄新衣服,寄补品,甚至是寄生活用品。这些年你在干嘛呢?为了坐上今天的位置,极力的哄盛辉的千金吧。”
童晓拉了拉钟欣文的衣服,“欣文,别说了。”
“童晓,你放开,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这些年你过得有多苦。”钟欣文说完继续转向郝哲,“童晓是一名老师,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利用美好的暑期时间来你们盛辉做兼职,因为她的工资不仅要养你父母,还要养她自己的父母。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打拼已经很辛苦,要同时养活两家人,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知道她住哪里?她以前住得是车库,在很偏僻的小区,每天要花三个小时坐地铁上下班。她为你的父母买衣服买补品很舍得,她自己却不舍得多买一件衣服穿。整个夏天她就两件裙子换了穿,我们整个学校的同事都嘲笑她……”
童晓羞红了脸,钟欣文越说越离谱,她赶紧拉着她离开。经过郝哲身边时,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别听她的。”
走出去很远,她才松开了钟欣文的手。
“童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童晓啐了她一口,“欣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让我好难堪,脸都丢光了。”
钟欣文气呼呼的,“沈辰鹏欺负你就算了,现在连郝哲都欺负你,我他妈真是看不下去了。”
“算了,他只是失去记忆,我想回锦江一趟,把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叔叔阿姨。”
钟欣文点了点头。
——
童晓和钟欣文离开以后,郝哲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助理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总裁,一会儿还有个会议。”
很重要的一个高层会议,郝哲坐在主席位,却一直在走神。底下的人汇报了什么工作,他完全没听下去。
不知道为何,听了那个疯女人的话,他竟然有种心痛的感觉,疼在心尖的那种感觉,这六年来从来都没有过。
会议结束,他回到总裁办公室,站在几十层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
没有心广神怡,一颗心竟然到现在还有疼的感觉。
“总裁,午餐约了齐总,我们该出发了。”
郝哲没有动,薄唇轻启,“小东,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回六年前的记忆。”
助理怔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姑娘说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我怕找回从前的记忆,我就不再是我了。”
“郝总,就算找回之前的记忆,您还是郝总。您已经跟盛小姐订婚,这是不会改变的。”
“你说找回从前的记忆,我心里会不会多上许多牵挂。刚才心痛了,莫名的就痛了。”
助理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
童晓回了趟锦江,坐在回锦江的火车上,她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回来的真勤快,过去的几天都没回来这么多次。
到达锦江时,天色已黑,正值梅雨季节,天空还下起了暴雨。
尽管打车回小区,身上也全淋湿了。
她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郝家。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宋翠。
宋翠看到她,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哼道,“你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吗?”
“阿姨。”
郝国瑜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笑着道,“晓晓啊,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赶紧进来吧。”
童晓看了看宋翠,见她没有反对,便大胆的走了进去。
“晓晓,你去洗个澡吧,全身都湿了,容易感冒。”
童晓笑着摇头,“我没事,郝叔叔,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们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可不可以借一本郝哲哥哥的相册给我?”
听到郝哲的名字,宋翠跳了起来,“你把我儿子害得还不够惨吗?现在还想拿他的相册做什么?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前阵子还带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儿子吗?”
童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一刻,她几乎要把郝哲还活着的消息说了出来,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这会儿告诉他们,两个老人一定会跑去北京。倘若郝哲不认他们,该有多受伤。
郝国瑜轻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阿哲的照片全都在书房,晓晓,你自己去拿吧,很多都是你和阿哲的合照。”
童晓去了书房,里头厚厚的十本相册,是郝哲从小到大的照片。
她无法想象,这些年,两位老人每当翻到这些照片,该有多难过。
童晓选了其中的两本相册,全是郝哲与两位老人的全家照。
从书房出来,宋翠正坐在沙发上低低抽泣,郝叔叔则在低声安慰她,“别哭了,儿子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晓晓是无辜的。现在我们就只有晓晓了,对她好点吧,儿子在天有灵也会感谢我们的。”
童晓喉咙哽了一下。她多么想要上前抱抱两个老人。
郝国瑜看童晓走出来,拍了拍宋翠的肩膀,站起身,走到童晓面前。
“晓晓,今晚就住这里吧,赶紧洗澡,把衣服换下来,让你宋阿姨给你洗洗烘干了明天穿。”
童晓摇头,“我已经订好回北京的火车票。”
郝国瑜皱眉,“你要连夜回北京吗?外面下这么大的雨。”
“郝叔叔,我改天再回来看你们。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童晓说着离开了郝家。
郝国瑜忍不住低哼,“都怪你,这么晚,又下这么大的雨,还把她赶出去。”
“我什么时候赶她了,是她自己要走了,你去把她追回来就是了。”
郝国瑜追出去时,童晓已经坐进了出租车。
——
连夜回了北京,童晓一路紧紧的把相册护在怀里。
回了公寓,洗了澡,想着天一亮就去找郝哲。
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想了儿时的许多故事,她在想,如果这些故事详细的说给他听,他是否能记起他们的从前。可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他记起他的父母,那两个老人,是童晓内心最深处的痛。
天刚刚亮,童晓就去了盛辉集团,等到了上班时间,可郝哲始终没有出现。
她在盛辉集团对面的咖啡厅坐了整整一天,也没看到郝哲的车出现。
去问了前台,前台说总裁今天没来公司。
抱着厚厚的两本相册离开,一路上她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跟前台打听郝哲的电话,可是前台不肯透露。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到了沈辰鹏,他一定有郝哲的电话。
犹豫着拨通了他的电话,那会儿,沈辰鹏正在顾秋的店里,接她去吃晚餐。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难以置信。
按下接听键,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辰鹏,你有没有盛辉集团郝哲的号码,发给我行吗?”
怒火腾腾腾的窜了上来,他硬生生的把手里的一个玻璃杯捏碎了,玻璃碎片扎进了掌心里。
顾秋看到了,忙跑了过来,“怎么了?被子怎么碎了?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顾秋的声音因紧张而很大,童晓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
挂断了电话,心情仿佛越发失落了。
顾秋拿着药箱出来,沈辰鹏人已经不见了。
她追出去,看到沈辰鹏的车子呼啸而过。
——
童晓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公寓,没有注意到沈辰鹏的车子就停在旁边。
当她从电梯下来时,才看到有道身影倚在她的公寓门上。
抬起头,看到是沈辰鹏。
“你来干什么?这会儿不是该跟你女朋友在一起?”
话音未落,沈辰鹏一把将她推倒在门上,毫无预兆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童晓怔住了,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他的舌头已经滑进了她的嘴里,吸吮着她的小舌。
童晓用劲挣扎,可力量悬殊,怎么也推不开他。
无奈之下,她牙齿狠狠的咬下去,咬到了他的舌头,也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他竟然还没有松开他,舌头滑出来,牙齿几近啃咬着她的嘴唇。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童晓一把推开了他,歇斯底里的咒骂,“沈辰鹏,你疯了吗?看错人了吗?”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童晓,你不是饥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