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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难以言明的感情
注意到柳清婉的动作，横档在陈扬跟柳清婉之间的同学都纷纷让出来了一条路，十分自觉。
这个时候，柳清婉才注意到了陈扬。
当那双婉约而娇柔的目光看到陈扬时，眼里露出了一丝自责，还有深深的爱意，更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情感。
“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最终，柳清婉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再次相逢时的那种尴尬气氛。
“还可以，吃得饱，睡的足，能有啥不好的，你呢！现在忙什么工作？”
陈扬咧嘴一笑，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说道。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两人再次见面时，深深拥抱，或者是深情凝望的场景，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一幕突然间到来之后，自己从容面对，那种本来能够迸发出来的情感却荡然无存。
“咳咳，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你们先聊着。”
这时，沈玉萧故意咳嗽了一声，对着众人试了一个眼色，然后离开了这个宽广大厅右侧的区域，走向了左侧。
“哎呀，我也正巧有些事情。”
老金装模做样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向陈扬挤眉弄眼，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其他同学也纷纷找借口离开，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两人，大家都知道两人曾经的关系，大二最后一学期，柳清婉不告而别，陈扬那种让人心碎的样子众人依然记得，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再次见面，众人也十分自觉地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在众人都离开后，柳清婉走到了陈扬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轻轻一笑说道：“我现在开了一家西点连锁店，每天都要跑来跑去，虽然有点累，不过很知足。”
“哦。”
陈扬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没有见到柳清婉之前，他还想着，如果有一天遇到了柳清婉，他一定会当着柳清婉的面质问当年为何会不告而别，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然而，现在见到了柳清婉，那种话却怎么也开不出口了，似乎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五年了，他们就算是已经结婚，也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尽管陈扬心里依然有着柳清婉，但是又唯恐听到那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或者是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见到陈扬沉默不语，柳清婉那双眸子有些黯然，但是依然流露出一丝深情，凝望着陈扬问。
“现在还能说什么，还能问什么？与其听到一个让人心痛的话语，还不如就保持这个样子，至少可以让我觉得从来没有后悔认识过你，而且也让我们彼此拥有那段美好的过去。”
陈扬苦涩一笑说道。
“你都不问问，就十分确定我说出来的就是你所想的答案吗？五年前，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离开的时候，跟你一声招呼都不打，那个时候，我离开的太匆忙了。”
柳清婉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黯然和失望。
“我……”
平日里，在女孩子面前，陈扬从来都是一副痞子样，表现的十分大方，时而还会调戏一番，但是在面对柳清婉的时候，他就像是回到了曾经初恋的时间段，处处表现拘谨。
“我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国外，但是我却一直关注着咱们班的群，从群里，我知道了你的情况，当时很想给你打电话，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又怕给了你希望，最后又让你失望，所以才一直没有联系你，大概是两年前，我从国外回来了，想要联系你，可惜，你原来的手机号码已经停机了。”
柳清婉将投在陈扬身上的目光移动到了一侧玻璃窗户处，眼神迷离，似乎在回想着过去的事情。
“那个手机号在大学毕业找工作时，我就换了。”
陈扬木然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为我留着。”
柳清婉自嘲一笑。
“前一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了有关你的消息，才知道了你的情况，你比我预料中的要过得好，当时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你联系，虽然很想见你，但却害怕影响到了你的生活。”
陈扬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本来他还想说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但是想了想，根本就不可能，他跟李梦雅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而且心里已经有了李梦雅，如果柳清婉到来，他要怎样选择？放弃李梦雅而跟旧情人复合？这种事情，他恐怕做不出来。
但如果要让他放弃柳清婉，他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柳清婉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情人。
“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苑桐溪、李梦雅她们任何一个都不比我差，看到你如今过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柳清婉浅浅一笑，带着一种由衷的祝福，而她目光深处却露出了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