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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了张洪祥的那句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两人没挣着五千万,但是却收获了事业上的一个高峰。卢振宇结束实习期,成为了报社的正式记者,经过一次例行考试,拿到了新闻记者证。
最高兴的还是卢振宇的父母,现在他已经成了父母的骄傲,老爸老妈走到哪里都是昂首挺胸的,在亲戚朋友们面前也是开口闭口不离“我们家卢瑟”如何如何,而卢振宇现在对父母叫自己“卢瑟”也不那么敏感了,毕竟,已经不是卢瑟了嘛,老爸老妈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就是那么自信。
这些天想给卢振宇介绍对象的都排成队了,通过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同事、朋友,拐弯抹角的找到老爸老妈,而且女方平均条件比以前高多了,以前介绍对象,女方是个事业单位的,老爸老妈就烧高香了,现在有教师、有医生,甚至还有公务员。
老爸老妈的胃口也被惯得刁起来了,说我们家卢瑟是青年名记,大V,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一般二般的女孩就不考虑了,至少公务员、本科学历起,女军官也行,医务工作者的话,护士不考虑,至少得是医生,药剂师都不行,教师的话,幼师不考虑,至少得是中小学老师,还得是重点学校带编制的,今后小孩上学进重点能使上劲。
不过老爸还算清醒,私下告诫卢振宇:你小子别翘尾巴,也别觉得自己有多牛,你有今天的成就,并不是因为你采编业务能力有多强,纯粹是运气好,这件事让你撞上了,俗话说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接下来你要是不好好的跟着张老师学习提高的话,非得掉下来摔死不可。
卢振宇觉得老爸说的很有道理,也小心地夹着尾巴,不敢得瑟,整天跟着张洪祥学习,对文讷那边也不敢多想,最多每天发发微信聊聊天,周末也不敢偷跑去近江约会,老老实实跟着在报社加班。
至于相亲,卢振宇当然是一概拒绝,一个都不见,他对老爸老妈堂而皇之的理由是:现在事业刚起步,学习时间还不够呢,哪有功夫谈恋爱。
老爸老妈一想也是,儿子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何必逼着他早早成家,以前逼他相亲是担心他条件不好找不到,现在这个发展势头,再过个几年的,没准能成为第二个撒贝宁呢?到时候儿子就不是这些普通公务员、医生配得上的了。
卢振宇趁这段时间利用记者的特权调查了两件事,一个是那个挨了神秘针扎得了艾滋病自杀的所谓文讷前男友,一个是被打成植物人的北泰晚报记者,也是所谓文讷的前前男友,事实证明这两人都是确有其事,但人家根本不认识文讷,所谓的前男友的故事就是小文拿来吓唬自己的。
……
原先文讷说“几天就回江北”,到底没能实现,一方面古兰丹姆不愿女儿这么快又离开自己,她又不能把女儿扣下,只是央求女儿多留下近江些日子,多陪陪妈妈,文讷也舍不得妈妈,再加上这段时间确实没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也没那么紧张了,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每天开着小红马东奔西跑。
因为女儿戴上了许家豪给的手环,古兰丹姆也放心了许多,也不限制女儿成天出去玩,她知道起码不是去会卢振宇那小子的,那小子正在江北报社混得风生水起呢,但愿两人感情就此变淡,相忘于江湖吧。
但是,文讷整天出去转悠,古兰丹姆只看到她的GPS轨迹满近江的画,只是以为她和以前一样,整天和一帮闺蜜吃吃玩玩,至于文讷到底在干什么,古兰丹姆却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
……
转眼间,十二月中旬了,又一波寒潮来袭,近江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近江地处江南,并不是每年都降雪,而且一般也下不大,今年却很难得的降了一场大雪,地面积雪罕见地没了脚面那么深,街上大人小孩都开心无比,一时间打雪仗的、堆雪人的,尖叫欢笑声到处都是。
也就在今天,谢小曼无罪开释,被从第二看守所放出来了。
文讷开了一辆兰德酷路泽,带着谢小曼的父母、还有李晗,一起去北岸区看守所接人,这辆车平时开的不多,停在公司车库里,主要是每年跟妈妈回新疆的时候用的,现在下雪,正好派用场。
谢小曼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罪,也没有受欺负,这件案子太轰动了,而且上到安犁天,下到李晗,好多人都打了招呼,说一定要照顾好,所以看守所里小心谨慎关照着,再加上文讷偷偷在她账上存了不少钱,谢小曼在里面也是好吃好喝的。
但她出来的时候仍然是一脸憔悴消瘦,毕竟一个女孩子,生平第一次入狱,再加上之前陷入魔窟那么长时间,这段精神创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谢小曼本来就略显忧郁的一张脸,现在更加悲伤了。
谢小曼的父母抱着女儿痛哭,文讷和李晗在旁边不停地劝,说外面冷,咱们到车里说话吧……
这时,文讷无意瞥到看守所大门外停车场上,还有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兰德酷路泽,看牌号似乎也是金天鹅的,而且,旁边还有一辆黑色的豪华大轿车……
那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文讷伸着脖子,眯着眼睛分辨,喃喃说道:“是陆伯伯的车牌号,嗯,他又来看陆傲天了。”
她回身扶着谢小曼和她爸妈上了车,就见看守所的小门再次打开,一行人前呼后拥地出来,中心是陆刚和蔡红夫妇,他们紧紧搂着一个头皮剃得锃亮、眼神却依旧桀骜不驯的小青年——
陆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