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异性恐惧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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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再接再厉:“她是本市人,好像是一中出来的学生,我记得你高中也是在一中念的?”

还是不理他。

萧辰觉得无趣,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我可打听了她不少资料,你就不感兴趣?”

商策身形一侧,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调查她?”

虽说自己是他学长,可在这个学弟面前,萧辰还是有所顾忌的。白净俊秀的娃娃脸立刻打起哈哈,试图粉饰太平:“你不想听就算了,当我没说。”

迈步向前,却听见身后那人丢过来简单意明的四个字:“适可而止。”

萧辰背对着他举出一个OK的手势。

临安回宿舍楼的路上遇到隔壁寝室的果果,果果哥俩好地搂着临安的肩膀:“那晚我偷拍你,你没生气吧?”

已经知道事情始末的临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她摇摇头:“不会。”

果果吃下定心丸,放心大胆地问:“临安,你还没有男朋友对吧?”

“嗯。”

“那个大帅哥在追你?”

“……”临安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绊了一脚,果果伸手扶住她,却意外收获到她幽怨的眼神。

果果缩着脖子:“你……没事吧?”

临安收回睇视:“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雷震子。”

果果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临安有些出神:“我今天被雷劈了。”而且还是接连被两只雷震子劈了。

上楼还未跨入寝室,临安遇到了第三只雷震子。

小胖刚从水房里出来,看到她后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安安我跟你说,你去开会后我在食堂门口捡到一张银行卡,然后我就送去广播台给他们播失物招领。你猜怎么着,居然让我碰到了长腿偶吧,你不是说你认识他么,我就上前和他打招呼啊,我跟他说我们家安安可崇拜你了,听说你是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啊。他问我谁是安安,我说陆临安啊,就是刚进你们新闻部的陆临安啊,你们之前不是还在城隍庙的画具店里说过话么……”

临安神情一凛,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壮,她多希望自己是幻听啊……

她有点崩溃:“小胖,我什么时候崇拜他了?”

小胖拍她肩膀:“安啦安啦,没什么好害羞的啦,你们都在广播台,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多好啊!我问过了,他也是新闻部的,身为学长一定会多加照顾崇拜自己的小学妹的!”

“……”多加照顾……今天他的种种行为算是在“照顾”她么?

临安不喜欢受任何人或事物困扰,心烦意乱的时候最容易感情用事,她是个理智克己的人,她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段应该做什么恰当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专心制作单人房模型。寝室的桌子上堆满了模型材料,一大块PVC板被她分割成需要的规整形状,一番折腾下来,满手都是U胶浓烈的味道。

桃子抱怨:“这专业真烧钱啊,等我毕业了也在学校开家画材店,专坑穷学生!”

临安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狐狸握着美工刀小心翼翼地裁窗户:“我当初报这个专业,新生群里有人不懂装懂,说我以后就是种花弄草的园丁。园丁你大爷啊,你见过要做建筑模型的园丁啊!”

临安想起一件囧事:“有次我去理发店,理发师问我学什么专业,我说景观,他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我,说我瘦瘦弱弱的看着不像啊。”

桃子立即感同身受:“对对,没文化真可怕,我家亲戚也以为我是在警校读警官!”

三人守着各自的角落忙忙碌碌,躺在床上优哉游哉逛扣扣空间的小胖突然把脑袋伸下来,表情肃穆地说:“有个初中女同学发说说的时候总是把‘我’打成草字头的‘莪’,我觉得她是在暗示什么。”

狐狸和桃子两人无语望天,临安在百忙中扭头扫她一眼:“小胖,等你有丁丁的时候再说这句话好么,乖。”

“……”众默。

小胖呻—吟着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盖,嘤嘤嘤,自从无意间惹恼了安安后,她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临安不是小气计较的人,恼归恼,可恼一阵又能挽回什么呢?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还不至于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只是……临安默默叹了口气,小胖整天口无遮拦的,给她吃个教训也好。

周四晚上在例行通话里告诉母上大人周末赶模型回不了家,隔天晚上就接到了叶昭觉的电话。

电波里的男性中音透着隐隐的疲惫:“阿姨说你在做模型?”

临安走到寝室外的楼梯口窗户边:“嗯,一个单人房的布置,家居摆设自己设计。”

“挺有意思的。”顿了顿,叶昭觉问,“集体宿舍住得还习惯么?”

这是他第一次询问这个话题。

临安想到入学前他说要在学校附近买下一套单身公寓给她住,被她极力拒绝。可胳膊肘拗不过大腿,若不是后来母上大人觉得女孩子独自居住不安全,恐怕她就只能服软妥协了。

叶昭觉,这个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的叶昭觉,当时为什么没有考虑到住校外的安全问题?临安自始至终都没想明白。可是,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过高考的雏鹰终于可以展翅翱翔,终于可以在只属于自己的天空一点一点忘记对他的喜欢。

临安抿了抿唇:“习惯,室友都很友善。”

“那就好。”叶昭觉忽然朗声笑,“要不是你什么都想藏着,还可以请她们来家里做客。”

“以后会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

“也是,等彻底了解了再说。”

临安沉默,她不想现在说,其实是因为担心吓到她们。还有,叶家有钱又关她什么事呢?她姓陆,她的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人民警察,而且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临安推开紧闭的铝合金玻璃窗,朝茫茫的校道望了望,夜风习习,将她心底许久未升起的悲伤缓缓吹尽。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她保持着平和的语调说:“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电话那头久久无音,她捏着手机的指头不由用了力。半晌,终于听见叶昭觉低沉轻缓的声音:“早点睡,晚安。”

“嗯,你也是。”

手机握在掌心,临安立在窗边用力地咬了下唇。看来,时间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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