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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才淡定下来,因为在她看来,能跟她吟诗作对的,都是好人。
“好了,你摘下口罩吧,我先替你好好检查检查,放心,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想法的,我是有妇之夫。”我再次说道。
小结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将自己的口罩给摘了下来。
再次看到她的脸,饶是我对她真没兴趣,心也跳快了一拍。
真的是天姿国色啊,她的五官精致到我完全挑不出瑕疵来,唯一碍眼的就是一边是藏青色的兰花刺青,一边是一条醒目的疤痕,破坏了美感。
我伸出手去,端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去碰她的疤痕。
她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似乎很不适应一个男人跟她如此亲密。
但我也没办法,医者父母心,我又不会像古代人那种,用一条线就可以隔着好几米诊断。
不过看在我没有出格举动的份上,小结巴倒也渐渐恢复了镇定。
“可,可以吗……”小结巴磕磕碰碰地问我。
我皱起了眉头,她脸上的这条疤痕,年岁已久,想要修复,估计要下一番功夫了。
好在木唧唧师父之前帮我整容的时候,为了显示他有多牛逼,将这一手绝活也教给了我,小结巴这算是小工程,顶多多费点心思,应该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难题就是,老子没有麻醉药。
因为要对她的脸动刀,这一刀刀下去,可是很疼的,必须要用麻醉药。
见我犹豫,小结巴更紧张了。
我见状,赶紧对她说道:“你别紧张,我是想说,因为要动刀,没有麻醉药有点麻烦,到时候很痛。”
小结巴听到这,眼睛又亮了起来,“可,可以,吗……”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那,那来,吧……”她又磕磕碰碰地说道。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沟通了,等她一句话我度日如年,我想了想,直接冲出去,将在客厅玩游戏的范冰茹也拉了进来。
有个翻译在,我有安全感多了。
范冰茹果然是神翻译,她跟小结巴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对我说道:“徐姐是说,她不用麻醉药,你直接开始吧。”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可是动刀啊,一刀一刀割在你的脸上,别说疼了,就是看到刀子割在你脸上,你精神都会崩溃的。”
但是小结巴却是坚定地点点头,“关,关……”
“关关之鸠在河之洲?”我有点怀疑人生地接下去。
但是被小结巴白了好大一眼。
“刮,刮,刮……”她见我不懂她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听到这声音就更懵逼了,“呱呱呱,你是青蛙啊?”
范冰茹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嘲讽我说道:“刘浪你是傻逼吗?刚才如果是念诗,徐姐就不会结巴了。她的意思是说,她要效仿古代关云长刮骨疗毒。”
我整个人都火了,这丫实在太难搞了,关云长刮骨疗毒,多么豪气云天的事情啊,她来了“关关”还有“呱呱呱”的,气势一下子弱爆了好不好。
只是,那可是关云长啊,那可是一代武圣啊,人家刮骨疗毒,你一个小妮子也想学人家?我怕待会儿我刀还没下去呢她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不过小结巴态度很坚决,我实在也没招了,心想着不然就试一试。
这时候,范冰茹从小结巴那接收到的信号,又对我说道:“徐姐想说,一辈子记住这种痛苦,以后就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美丽。”
得,你爱咋说咋说吧,反正如果是我,我恨不得浑身麻醉睡个十天半个月的。
见她死不回头,我也没办法了,只好从晴姐那借来手术刀,一番消毒后,就准备动手了。
小结巴一脸的视死如归,躺在床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就郁闷了,我就说要麻醉嘛,她这么看我,我都以为她在看她的杀父仇人了,我这刀下去,心里阴影得多大啊。
我想将她眼睛给蒙起来,但是她死活不让,就想盯着我看。
算了,杀父就杀父吧。
我一刀下去,精准地切在了她脸上疤痕的息肉上,顿时,一股嫣红的血从脸颊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到了白色的床单上。
小结巴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她的嘴唇紧紧地咬着,眼神更加凶悍了,我从杀父仇人变成杀她全家的仇人。
我第二刀下去,小结巴没喊呢,一旁的范冰茹喊了,差点没把我吓死,“哎,你轻点,疼。”
我没好气地对范冰茹翻白眼,“又不是割你,你疼个屁。”
范冰茹反瞪我,“我看着就疼。”
接下来几刀,小结巴眼神越来越狠,我估计是灭她九族的仇人了,而范冰茹则不断在一旁大呼小叫,严重干扰我的精神,我实在受不了了,二话不说,拎着她就将她赶出去了。
有时候结巴也挺好,至少不会叽叽歪歪。
小结巴的整张脸都被我划得鲜血淋漓,看上去分外可怕,而小结巴浑身都在汗毛,身子不断地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痛楚,我看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但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加快了手中的刀。
过了十几分钟,她那道疤痕已经被我处理完毕,本来我的任务差不多结束了,这时候,我沉吟了一下,忽然问她道:“你另一边脸的刺青,要不要……”
小结巴还好神志还清醒,她见我问她,咬牙切齿,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话来。
我讪讪地问道:“你直接点头或者摇头,说话对你来说,太强人所难了。”
小结巴也没心思生我气了,她果断地点点头。
好,那就一起来吧!让小结巴彻底涅槃重生!
我想到这,浑身的精力再次聚焦在手中的刀上,十分精细地替她在脸上处理着。
眨眼之间,她双颊全部染红,这副形象出去,晚上吓不死人找我。
因为刺青纹路比较精致,我耗费了非常大的精力,才将她处理完毕,这处理完毕,我双腿一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是我动过的最复杂的手术了。
我喘完气,小结巴还在瞪我。
我赶紧替她把整张脸都包扎起来,然后配了木唧唧祖传的特制狗皮膏药,用来给她贴脸,做完这些,小结巴狠狠地盯着我,似乎在问我结束了吗?
我点点头,“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这话刚说完,小结巴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可没把我吓死。
我还以为她被我弄挂了。
等确认她呼吸均匀,只是晕过去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刮骨疗毒什么的,太可耻了,最后还不是晕过去了。
我扶着墙出去,众人还围在外面等我呢。
见我这副衰样,晴姐似乎很有感触,她用老司机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我没好气地骂道:“你放心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禽兽,老子扶墙走,是因为体力耗尽,但一点都没有吃她豆腐。”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咋那么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
我强忍着精力透支的疼痛,想要回家,这时候晴姐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问道。
晴姐示意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她随手分给了我一支烟,然后悠然地说道:“你之前叫我去收购黎城中医院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我一听,赶紧问道:“成功了吗?”
晴姐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成功,现在卡在我们市的一把手那里。”
我一愣,“怎么会卡在这里?”
晴姐苦笑地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一把手居然会这么重视,不过我从私下打听到,这个一把手好像跟之前那个想要吞并中医院的集团老板有点私人交情。”
我一听就懂了,麻痹原来是想以权谋私走后门啊。
“那咋办?”我无奈地问道。
“我再想想办法吧,这个事情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是一把手插手,我们几乎没有胜算。”晴姐对我说道。
我无奈地点头,麻痹一把手都插手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真的再去请我爸出手,一来我爸的根基不在这里,二来,什么事情都找我爸,我有那么弱鸡吗?
“那个集团老板是谁?”我问道。
晴姐吐出一口烟,说道:“那个老板是黎城的地头蛇,叫蔡继东,是个很不好惹的家伙,这个人极度贪婪,这次分明是想趁机吃下中医院,所以费了很大的力气,我们没那么容易得手,我建议我们还是放弃。”
我那个郁闷啊,刚想行善积德做点好事呢,这尽给我出幺蛾子,我还能咋办。
“那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也就算了。”我最终只好对她说道,毕竟我们在程祥说得上话,但是到黎城,乃至到全市,我们还是人微言轻。
晴姐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事情聊完,我就准备回去了,但是晴姐忽然问我道:“你就这么回去了?”
我一愣,“你还想给我点土特产让我带回去?”
晴姐冰冷地笑道,“不要卖弄你的幽默感,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擦,我还能不知道你丫说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跟老子继续决战到天亮嘛,老子不干!
我强势拒绝了晴姐的挽留,然后二话不说就出门了,按我这体力,我如果留下来,明天就看不到太阳了。
回到家里,田田姐还没睡觉,正在看电视呢,我把今晚的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她点点头,也有点无奈,“如果是被一把手给卡住了,那就等于直接宣判死刑了。”
人生啊,无奈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跟田田姐随便聊了几句,我就回房间了,不过一回房间,我忽然想到昨晚从张小灵那得来的那一卷东西,就想说要不然研究一下。
于是我跑到另一个房间去,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牛皮纸。
牛皮纸已经破损了,上面的字迹也有点模糊,我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分辨出来,在牛皮纸的最右上方,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心法”。
麻痹,搞得这么神秘,还心法,练出来能飞上天吗?
我一边吐槽一边继续看下去,依靠自己那半吊子的文学素养,我硬是给看完了,看完的时候,我之前的吐槽一扫而空,而是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
上面每个字我都认识,每个穴位我也都清楚,但是,这里介绍的是一种非常古怪的血脉运行,我想了想,居然有点像之前在医院里指导胡六千医治的那个病人,这种血脉运行有点像血冲。
这练下去,会不会死人啊,我有点担心地想着。
但是,我又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紧迫感,留给中国队,我呸,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然,试一试?我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因为上面涉及的那些穴位经脉,我全部知根知底,这些如果全部结合起来,应该不至于死人吧,再说,张小灵他父亲留下这东西,还神秘再神秘地交代不准让人看到,总不会是坑自己女儿吧。
于是,我沉住气,试着按照牛皮纸上记载的方法运气。
然后……
屁事都木有。
我不禁泄气了,难道是我姿势不对?
看看时间已经晚了,田田姐该睡觉了,我怕田田姐看出来我不对劲,就赶紧收起牛皮纸,回房间一起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依旧乖乖地去上学,但是今天又出事情了。
一放学的时候,我就看见一辆很低调的途锐停在我们校门口,然后三个黑衣人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我正准备轻轻路过呢,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很恭敬地对我鞠躬,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道:“刘浪,请你务必跟我们走一趟。”
“你奶奶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