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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还没说完,我就应出了一个‘好’字,有些急功近利了,这郑姓判官愣了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我这一心想要去当那个司殿,司殿位置极其重要,我如果是无心还好,要是有心,那就可能是心怀二心抱有目的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说,“我还没说完,道长怎么知道我想让你去做什么?”
我忙暗自询问柳承该怎么办,柳承紧接着继续教我。
我则说道,“赊刀一门能预测过去未来,您还没开口,我就知道您要说什么了,您要说的正是让我去担任奉先市司殿之位,对吗?”
我不知是柳承不太清楚这里的状况,还是他故意安排,这话明显有些张狂了。
对面坐着的可是一省的判官,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都要保持绝对的尊重,方为处世之道,圆乃立身之本,这道理我都懂,以前在农村时,大爷爷喜欢看《三国演义》,其中有一人叫杨修,此人才华绝代,但就是因为恃才傲物,不把曹操放在眼中,最后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我现在说这话,似乎也有些这味道了,奉先市在他管理之下,手下的人自然也要对他有基本的尊重,不管是气势还是能力,都要低他一等,如果我连他想要说什么都算得出来,他又怎么会放心把我放到奉先市去?
果不其然,等我说完,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道长猜错了哟。司殿之位及其重要,就算我有意让道长去担任司殿,也得先请示上面意见,我可不敢做这个决定。我想说的是,道长一定能替任那位置,不过也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否则我就有了任人唯亲之嫌,我是想让道长先去担任平乡土地,等过几年道长如果有所成就,就可拾级而上。”
果然是这样,我心说柳承这一次谋划空了,这司殿位置不属于我了。
再询问柳承该怎么办,柳承却不回答我了,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你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虽不懂柳承为什么要说这个,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郑姓判官看了看外面,说道,“辰时,怎么了?”之前还在说司殿的事情,我突然转换话题,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因为我才帮着他解决了一大麻烦,所以他才对我毕恭毕敬,不然就凭我那无礼的话,他都可以把我赶出去了。
柳承声音继续响起,我循着柳承的话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是辰时了,那我帮您破了这案已经毫无意义,无论司殿还是土地,我都不当了。”
这话毫无逻辑,不止我不懂,这郑姓判官也不懂,盯着看了我几眼,依旧报以笑容。
而正此时,这大门外走来一队身着黑衣的人,这些人穿着跟阴差虽然一般无二,但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铁链,想来不是勾魂的阴差。
这些人径直走进来,郑姓判官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满脸恭敬迎了上去,这队黑衣人走了进来,看着郑姓判官笑了笑,“秦广王有两个问题让我们前来请教郑判官,这第一个就是,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秦广王,阴司十殿阎王之一,农村各大庙宇很多都供奉他的神像,柳承跟我说过,东岳大帝一般只是统筹全局,具体事宜是由酆都城中阎王殿里十大阎王管理,各地判官每日都需在卯时将各地最新情况呈报给秦广王。
我才刚问过时间,现在阎王殿里来人又来询问时间,这郑姓判官回头看了我一眼,削微有些诧异,不过旋即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地道,“卯时了。”
柳承就像是未卜先知般,提前问了时间,我则默问柳承怎么知道会有人来问时间。
柳承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上面给了他三天时间,卯时就是这三天的最后一个时辰,现在已经是辰时,他错过了一个时辰,自然会来找他麻烦。”
我又默问,“他不是已经知道做这事儿的是陈玉阳了么?晚了一个时辰也不会咋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