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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女贼上车开始,我就一直在注意她别在腰上的这个玩意了,巴掌大,土黄色的,很薄,看着像纸,但仔细看又不是,女贼偶尔有意无意还会用手挡一挡,非常在乎的样子,应该对她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我不顾女贼反对,将这张皮肤似的东西放在手里端详,而后又摊了开来,发现上面居然有眼鼻口等部位,赫然是一张面具!
“算了算了,给你好了。”女贼眼见着已经要不回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的不再理会,赌气似把脸别过一边生闷气。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把面具往脸上比划了一下,问道:“敷脸的?”
女贼瞥了我一眼,却没回答,重重哼了一声。
我也不在意,施施然把面具揣在兜里,吩咐外面的老陈道:“老陈,把马车轮子锁上,防止这小偷开溜,咱们先进去涮一顿再说!”
老陈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去了,半响后拉着瘦马小红回来,再拿个绳锁扣在了马车轮子上。
刘霜不怕人,熟门熟路地跳上我肩膀,两人一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爬进了旁边的饭馆。
虽然身上只有从女贼手里拿回来的五百多块钱,但这个小镇不同迪州市那样的一线城市,物价相当低,一条两斤重的草鱼才二十多,一个肥得流油烤得金黄的鸡四十不到,满满一大桌菜,粗略算算也就不过两百多块钱。
整整两个多月了,除了偷人家的鸡,还有刘霜偶尔刁回来的一两只野兔,我至今还没有碰过其它的荤菜,因此现在看到这些琳琅的菜饭,眼都绿了,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跟老陈狼吞虎咽地横扫起来。
刘霜则像小猫咪似的蹲在我碗旁边,细嚼着一块鸡腿,吃两口又抬头看看我,然后再接着吃。
这家店做的东西还挺好吃,几乎座无虚席,邻座的人看我们饿鬼投胎似的,不由都露了出各种怪异的目光,其中一些女子见到了刘霜,目光更是惊奇,纷纷发出感叹:“好漂亮的狐狸呀,看看那柔软的毛,看那条大尾巴,要是晚上能抱在怀里,那可比枕头还舒服了!”
饭刚吃到一半,那个披着面纱的女贼竟然也进来了,找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就腆着脸对我说:“大哥,小妹我也饿了,能蹭顿饭吗?”
我看了她一眼,嘴里还嚼着肉,含糊不清道:“你刚不是吃过了吗?”
女贼愣道:“我什么时候吃过了?”
“那你刚才进饭店做什么?”
“哦,我那是进来订晚上住的房间呢,打算把行李拿楼上去的,结果刚上马车就遇到了你们……”
我盯着她眼睛看了一阵,发现她不像在说谎,而且点的菜有点多,我跟老陈估计也吃不完,于是不耐烦地说:“来吧来吧。”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女贼偷了我们的钱,不过看她态度极好的样子,又愣是生不起气来。
因为这女贼身材极好,哪怕身上宽松的裘皮大衣也遮掩不住那凸起的地方,让得周围吃饭的男人一阵呼吸急促,连目光都火热起来。只是当女贼吃饭时摘下面纱,看到了她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之后,一时又变得极度失望起来,再也生不起任何往下看的欲望。
半个小时之后,一大桌饭菜全被我们三个人吃光了,丁点不剩。
我挺着滚圆的肚子去结账,临了想了想,又问老板在他们这里住宿一晚要多少钱,当知道只需要五十元之后,二话不说又订了两间房,跟老陈一人一间,打算在这里歇息一天再说。
这家饭店还挺大的,分两层,里面有个后院,再远些是马厩,专门给客人放马的。
我让老陈把门口的马车卸了,车子架放后院里,那匹黄色的挽马跟瘦马小红则分别关在马厩里,再各自把行李带上,径直上了二楼的房间。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五十元的住宿费,也不能奢求条件有多好了,房间只有两张床那么大,放了一张床之后,剩下一点空间就刚好只够坐了,压抑得不行。
不过好在棉被是有的,虽然闻着有一股强烈的汗酸味,但是夜里起码不用挨冷了。
后院里还有个澡堂,男女分开的,有热水可以洗澡,这是我最满意的地方。
离开了迪州市之后,我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平时天气实在太冷,只能煲点热水擦擦身体,连头都洗不了,又长又乱,油油的,脸上胡子拉渣,明明我才十九岁,但看上去却好像三十岁一样,端的是吓人。
澡堂里是一个个小隔间,还有一面大镜子,镜子前放着沐浴露和洗发水,还有剃刀。当时我洗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至少得有十点十一点,所以澡堂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