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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他幽幽抬眸看过去，如有实质的眸光太具有压迫性。
片刻，他薄唇轻启：“一天一次。”
“先生，这是在对你太太的病做一个简单的调查，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顾擎寒喉头滚动了一下，再次开口：“一天大概三四次。”
说完话后，他幽深的眼眸微眯，这到底是一家什么医院？
他一定会让这家医院好看。
“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夫妻生活的？”
啪，顾擎寒修长的手拍在桌面上，眸底凌厉的眸光看过去。
他一定要让这家医院倒闭。
中年女医生似乎看破了他的色厉内茬，面不改色的开口：“如果先生不想你太太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不想你们以后的夫妻生活每次都变成这样的话，你也可以···”
“几个月前。”
顾擎寒眼眸微眯，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
中年女人快速的记录问题，然后抬眸看着他：“最后一个问题，几个月前，先生一直都没有过X生活吗？”
顾擎寒深沉的眸底凌厉明显，他绝对会让这家医院倒闭，绝对会。
短暂的对视，他缓慢吐出几个字：“没有。”
等下出去，立刻让路易收购这家医院。
绝对让这家医院消失在他眼前。
中年女医生最后做了结论：“先生以前没有过X生活，现在对这种事热衷很正常，不过还是要考虑到太太的感受，这样强迫性的行为，可能会给她带来心理阴影，会导致性冷淡的可能。”
顾擎寒刷的一下起身，抬步离开了办公室。
他深邃的五官铸着铁，四周散发出阴沉的气息。
路易站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太太已经送到病房了。”
顾擎寒冷着一张脸朝着病房走去，推开门就看到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他站在床边看着脸色很不好的陶沫沫，突然想到刚才那个中年女人说过的话，顿时漆黑的双眸里浸着冰水一样。
“外婆，不要走。”
陶沫沫皱眉喃喃自语，苍白的五官显露出了脆弱。
顾擎寒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到她无助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碰到她手那一刻，他又后悔的想要收回去。
不过陶沫沫却已经将他的手紧紧的拉住，声音沙哑可怜巴巴：“不要走。”
不要走。
短短三个字，将他定在了原地。
顾擎寒喉头滚动了一下，眸光生涩的看着她。
陶沫沫可怜兮兮的把他的手靠在脸颊边，嘟着嘴巴开口：“不要走。”
外婆，不要走。
沫沫好想你啊。
陶沫沫觉得她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里面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老家。
在老旧的四合院里面，外婆穿着得体的旗袍，坐在石凳子上面泡茶。
她蹬着小短腿跑过去，仰着头也看不到桌子上面有什么。
“外婆。”
她伸手拉了拉外婆的衣袖，想要外婆回头看看她。
可无论她怎么说话，外婆好像听不见一样，一直都没有回过头。
她瘪了瘪嘴巴，声音带着哭腔：“外婆，沫沫好想你啊。”
因为太过伤心，在现实中，她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顾擎寒坐在床边，看着她紧贴着他的手，眼泪落到他手掌心，好像流进了他的心底。
陶沫沫喃喃的开口：“外婆，他们都欺负我，沫沫好痛啊。”
她在梦境里面委屈的朝思念的长辈诉说自己心底的委屈，遭遇这样强迫侵犯后，她无助又茫然，不知道怎么办。
最初是因为交易付出身体的代价，后来是因为喜欢，她愿意跟他做亲密的事情。
再后来，她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冷漠成这样。
不知道亲密的事情，也可以变得这样的屈辱。
顾擎寒深不见底的眸里闪过一丝别的神色，看着她全心依赖的拉着她的手，心底某个地方又塌陷了一块。
这个时候路易悄悄走进来，小声在他耳边开口：“先生，唐宴那边怎么处理？”
早先在几个月之前，先生就已经让路俊对唐宴警告过了。
万万没想到在唐宴解决了龙帮的二当家以后，居然还敢胆大包天的来找太太。
顾擎寒眸底染着一抹寒气，视线落在面前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身上。
半响后。
他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轻声开口：“按兵不动。”
路易诧异的看了眼先生：“万一来找太太的话，也不阻拦吗？”
顾擎寒顿了顿，眉眼平静又遥远：“不拦。”
他们之间就好像有一条线，不动声色在拉扯。
漫长的一夜过去。
陶沫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她难受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愣了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
她感觉到手边的温度，下意识垂眸看过去。
顾擎寒高大的身躯趴在床边，可能因为姿势的原因，所以他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