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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雅望被他看得头皮发毛。
想起自己还坐在他腿上，她咽了咽口沫，转身便想从他腿上离开。
然而，她刚动，就被他牢牢的攥住了腰，他声音冰寒：“去哪？”
擦！
她去哪是她的自由好么？
端木雅望闭了闭眼，强忍下自己这发怒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这里有些闷，我就是想出去转转……”
“不许胡闹。”
公玉澜止眉头微蹙，伸手替她整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亲昵的在她耳畔亲了一下，道：“天色不早了，别乱跑，乖乖睡觉，明儿跟我一起去修炼。”
话罢，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掌心一转，在掌心再次摊开的时候，上面多了一颗粉红色的，大概有桃子大小，很香很香的果儿。
她一看这果儿，又嗅着这香气，她愣了一下，“筑灵果？”
这一颗筑灵果色泽比之前的那一颗要好看很多，也大很多，想起更加浓郁。
嗅一嗅，就让人心旷神怡。
“嗯。”
他冰冷的脸庞有了点红晕，淡淡的应了一声，将果儿递到她面前，“你放好。”
端木雅望现在知道筑灵果有多难找，多难摘了，看着他手上的筑灵果，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的，满满的，又胀又难受。
心跳也在加速。
“你……”
“不许贪嘴。”公玉澜止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尖，冷冷冰冰的训道：“上次的是初级筑灵果，这一次是中级的。初级的你身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中级的。”
端木雅望想起初级筑灵果的事，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
今天，她也欠他一个人情，如若不是她，她不可能从皇后身上得到这样的允诺。
还有就是，他给她《灵仙诀》，待她去修炼，亲自教她心诀，皇宫给她解围……
她一直记得他莫名其妙的脑子回路，一直牙痒他对她僭越的行为举止，却忘了，他其实好像一直都在为她付出。
两人相处的时日，端木雅望十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然而，仔细想想的话，他几乎每一次都有帮到她。
没有他，她现在不可能如此好。
想着这些，她定定的看着他漂亮掌心的果子出神。
“怎么了？”他将她抱得近一些，见她盯着筑灵果看，以为她还是想吃，眉头拧起，声音放轻了下来，“你听话些，这次不能任由你胡来。你先放着，待你长大一些，能力提高一些之后再吃，可好？”
他声音低沉轻柔，还带了一点点僵硬的哄宠意味，听进端木雅望耳朵里，总有种被人拨弄着心弦的感觉。
她的心脏被拨弄得一颤一颤的。
上下起伏不停，也乱了节奏。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端木雅望却并不讨厌。
不知想到了什么，端木雅望掩面，暗暗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无奈，片刻后道：“你这次出去，是去找筑灵果了？”
“顺道。”
端木雅望翻一个白眼，如果顺道能找出一个中级的筑灵果来，这筑灵果就不会如此珍贵了。
“你放好。”他冷冷淡淡道。
端木雅望看着他漂亮得让人窒息的脸庞，怔住了。
这样的脸庞，她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心跳加速。
她非常不明白，像他如此完美的人，为何会……看上她这么一个黑发黑眼的异类呢？
他要喜欢的，不应该是像竹瑾瑜那样的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