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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裴幻却凑近了些，有些暧昧地道：“你想跑哪里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他的语气，他的眼神，全然就像之前他顶着“黎瑝”那个身份的时候。
不过秦离却觉得，也只有当他对她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难道……
秦离暗呼不好，对方却伸出手来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小侍婢，我可没耐心继续和你演下去。”
小侍婢？这是当初他在天水寨时对她的称呼……
“你……”秦离哑然，随后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觉得自己戴着洛白的脸皮尤为逼真，为什么他会看得出来。
而裴幻，不，应该说是黎瑝，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猜到了她现在的疑问，便自觉解答：“并不是你的易容术差劲，而是我自有办法知道是你。就算你毁了容，亦或者是化作草木石头，我第一眼就能知道那是你。”
听他细细道来，秦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男人在她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今后可要如何摆脱他？
秦离现在又气又急，心中就好似有万千蚂蚁在爬着一样，她推开了黎瑝的手，而后利落地撕掉了洛白的脸皮。
在做回自己的那一刻，秦离松了一口气。
在做这些动作的同时，她全然无视了一旁的黎瑝，纵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即使她打算忽视他的存在，然而黎瑝的声音还是飘了过来：“嗯，还是这张脸比较顺眼。”